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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子和海棠她們住一屋???”明稷不動聲色地套話:“你覺得她怎么樣?” “您說誰?茯苓子嘛?”有錢想了想:“勤快,嘴甜,任勞任怨,也聰明,她不錯的?!?/br> 明稷若有所思,有錢察言觀色道:“茯苓子做了什么主子不高興的事嗎?” “喔,倒也沒什么……”明稷隨口扯了個謊:“去年有喜放出去嫁人以后,不老空一個位置嗎,我在做這個考慮——不過她在我身邊伺候時間短,還得再看看?!?/br> 她知道茯苓子是趙商臣送來的,再用這人時免不了帶著疑心,想提醒身邊的人又不想太明顯,干脆扯一個小慌,有錢是個機靈的,自然會聯合其余幾人在這階段好好‘考察’茯苓子的。 明稷性格如此,對一件事不了解之前多是按兵不動,深入虎xue也不怕——就好比和謝家聯合辦的這場宴。 那日殷遇戈說渠蕊換了她的酒,她可沒忘記。 “也是,有喜jiejie手腳麻利,又打小伺候您的——您要是有這想法,奴婢替您把把關?!庇绣X說道,明稷點點頭:“那你這些日子看看她合不合適?!?/br> “好,奴婢記下了?!庇绣X接著閑話道:“哎,奴婢前些日子聽說有喜jiejie真的有喜了呢!”有錢閑話道。 四個丫頭和明稷是一起長大的,有喜年紀比她們都大,李明稷嫁進東宮前她向昭氏求了恩典外放嫁人了,明稷誒了一聲,拋開那些煩心事笑道:“真的?那是大喜事啊,你們送禮去了嗎?” “還沒來得及呢,奴婢幾個前些日子還在商量?!庇绣X捂著嘴咯咯直笑,主仆幾個人又說了一些以前的趣事。 . “殿下,屬下幾人將劍奴的居所全搜了個遍,什么都沒發現?!?/br> 畫奴、墨奴、訊奴跪在殷遇戈面前答話道,畫奴多了一句嘴:“自從發現他不對勁以后,屬下日夜盯著他,也沒有發現什么異常,是屬下無能!” 殷遇戈坐在長信殿中央的金漆寶座上,轉了轉扳指:“他沒招?” “沒有,一字未吐,咬死不招?!?/br> “骨頭還挺硬?!币笥龈甑u價道,墨奴將有關劍奴的東西全部盛在托盤呈在太子面前:“這是所有物證了,是屬下無能,沒能看出其中端倪?!?/br> 殷遇戈用旁邊的折扇將這些物品翻了翻,左右不過那枚被砸碎的真信物,拿來哄騙姜三的假信物,還有假宓巽身上的腰牌,劍奴隨身的佩劍四樣。 劍奴的劍看起來十分樸素,通體沒有花紋也沒有配飾,連刻字都不曾有,殷遇戈記得十年前遇見劍奴的時候,這劍就在他身邊了。 “錚——”他拔出劍,仔細看著鋒利的劍身,挽了個劍花,掂了掂這劍的重量。 重量不對。 “把它拆開?!币笥龈陮⒛前褎G在幾人腳邊,習慣性用帕子抹了抹手指。 墨奴幾人十分驚訝,還是訊奴先撿起來,一番研究之后在劍身和劍把之間按下了什么東西! “當啷!”一聲,劍身和劍把當真分開了!那劍把是空心的,所以太子一掂量才會發覺重量不對。 殷遇戈用尾指將藏在劍把里的東西勾出來展開,不屑地嗤笑了一聲:“嗤?!?/br> 三人都在等太子的吩咐,殷遇戈將那張紙丟出去,剛好輕飄飄落在墨奴腳下:“走,去宓風華住的地方瞧瞧?!?/br> 墨奴連忙撿起那張紙,發現是掏空車轱轆的工藝圖,上面甚至計算了每個車轱轆應該裝填多少黑/火/藥才能保證爆炸威力。 從宓風華死后,他那處小院就荒廢了下來,門口的矮子松因為缺少打理已經瘋長得不成樣子,殷遇戈一腳踢開屋門,蕩起一陣灰塵。 “仔細找找當初落下了什么證據?!?/br> 同為宓家人,又同和車轱轆案有關,劍奴那里什么都找不到,宓風華這里沒準有剩下什么線索。 “殿下!這里!”屋里傳來訊奴的驚叫。 宓風華睡的那炕床上面只剩下一張破席子,訊奴把炕板搗爛了,底下的火膛被熏得烏黑,而就在火膛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卻蓋著一整塊的鐵板! 訊奴不敢輕舉妄動,等太子來了才請示:“您看?” “撬開!” 那沉重的鐵板動用了訊奴和畫奴兩個人,這東西挪開后,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是密道。 在場的四人對視了一眼,墨奴拱手:“屬下先進去!” 殷遇戈點頭,墨奴從桌上拿了個破舊的油燈點燃,踩著洞口露出來的階梯慢慢消失在洞口。 三人都屏息等待他的信號,不一會兒,墨奴到底了,吹了一聲口哨,殷遇戈將繁復的衣袍一扎,靈巧地鉆了進去,訊奴緊隨其后,畫奴則留在原地望風。 不知下去了多深,地下卻是另一個世界,地道被挖得非常寬敞,足夠四五個人并排前行,三人摸黑走了一段,到了更寬闊的一處空間。 墨奴將四周的油燈都點亮,看清周遭事物之后,三人不約而同倒抽一口涼氣! 因為這個空間中央立著個人形的東西! “是誰!”墨奴和訊奴攔在太子前后,利劍已經出鞘。 殷遇戈看了一會,拔出靴中的短劍慢慢逼近那個‘人’,“唰!”地一下掀開遮著的粗布罩子! 底下竟然是一件金光閃閃的——龍袍! 兩個侍衛瞳孔同時一縮,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龍袍被穿在一個等身高的木頭架子上,外面罩著粗布罩子,剛才他們才會將這看成一個人,殷遇戈視線與龍袍上金線繡成的五爪金龍齊平,那代表著天子,神圣不可侵犯的龍正與他對視,仿佛想問他為何打擾自己的安寧。 “呵?” 這地下空間原本就空洞而且安靜,他這一聲冷嘲回蕩了又回蕩,擊打在墨奴和訊奴心上,兩人都十分忐忑。 私藏龍袍,罪名無異于謀反。 “是誰啊,要送孤這么一份大禮?!?/br> 若是被人發現東宮密室里藏著龍袍,旁的不說,謀逆這么一頂大帽子先給扣下來,掙都掙不脫。 殷遇戈腦中閃過無數個人的面孔,最后定格在其中幾人上面,輕聲問:“東宮最近有什么大活動嗎?” 那種許多人聚在一起的,一旦出事壓根壓不住的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