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
沾濕的白綢貼在肌膚上很不好受,明稷干脆將它扯開,細白似藕的手臂上赫然是一條長長的疤,即使淡了很多,但是乍一看還是覺得猙獰異常。 殷遇戈的拇指揩著那道疤,眉間緊擰:“到底怎么弄的?” 李明稷在郢都城長大,其家族在楚國是上層貴族,她是嫡系正妻出的小女兒,按說從小到大應該是嬌養的瓷娃娃,怎么會受過這么嚴重的傷? “就,不小心?!逼鋵嵥膊恢涝趺磁獋?,張了張五指給他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現在來關心是不是遲了點???” “牙尖嘴利?!?/br> 明稷嘿嘿一笑,把他推了推:“轉個身,你右手?!?/br> 殷遇戈右手的傷正在結痂,帶著不正常的溫度,明稷小心避開傷口給他擦洗,邊說:“你這傷又要留疤的?!?/br> 太子身上的舊傷夠多了,但殷遇戈自己并不在乎,半倚在池壁上闔著眼養神,整個人從頭到腳透著清冷、透著淡漠,看得人心癢。 明稷偏頭往他臉上親了一口,小爪子在他鎖骨上撓啊撓,誓要將搓澡工的職業往前進化一下。 殷遇戈掀起眼皮,捉住她的手,眉眼清冷:“做什么?” 做什么? 暗示得真的還不夠明顯嗎? 明稷一窒,恨不得把他按在洗澡水里就地正法了! “嘩啦!”水花聲響,她將澡巾摔進水里,一個漂亮的翻身滾進溫熱的池水,幾乎是兇狠地將殷遇戈抵在池壁上,拇指輕蹭他的耳垂,哼哼唧唧撒嬌:“你說我做什么?” “怎么?還要再行一次你那晚的惡行?”殷遇戈輕聲問,一手摟住了她的腰,免得這個小色狼一不小心滑到水里去。 那晚?哪晚? 大婚那晚? “……” “不提那事了行不行!”明稷的小臉一下就垮了:“忘了那事行不行?” 太子看著她笑:“你說孤會不會忘記?”水汽蒸騰,他蒼白的唇顯出一種詭異的粉紅,唇紅齒白,好看得讓人心驚。 男色誤國,真是男色誤國! 兩人之間的氛圍直直朝著不可描述沖去,明稷迷迷糊糊覺得應該能心想事成了吧,冷不防就被人推開了。 被人推開了! 她呆若木雞,濕漉漉的衣裳勾畫著玲瓏有致的身子,抬頭一看,太子站在岸上,褲子已經提過了腰,沖她惡劣地笑,:“清醒一些再來見孤?!?/br> 說完掖緊雪白灑金的褻衣,連一角鎖骨都不給她看,冷酷無情地走出了溫湯殿。 “……” 好生氣哦!這太子妃沒法當了! 明稷揉著臉,開始自我懷疑當初設定的時候,是不是給他安了什么隱疾,為什么睡一下太子這么難??! 太子出去以后,不一會兒進來了四個服侍太子妃沐浴的女侍,明稷將腦子里不健康的想法揮掉,老老實實被按在洗澡水里刷洗了個干凈。 奢侈是奢侈了點,洗完只覺得通身舒泰,伺候的人手腳十分利索,替她慢慢擦干如藻般的長發,仔細抹了養發的桂花油,又伺候她涂了滋潤肌膚的牛乳膏子,修剪手腳指甲,最后換上了熏好香的蘇緞灑金褻衣。 明稷被女侍仔細包上正紅的斗篷,兜帽上有一圈絨絨的白毛,又軟又暖,她迷迷糊糊想溫湯殿洗澡服務真好,以后有機會還來! 出了溫湯殿,又被暖轎送到思恩殿,繞過幾道垂簾門到了最里的寢殿,看見太子和衣靠在床頭看書。 明稷一見他氣就不打一處來,解開斗篷,暗暗決定今晚一句話都不要跟他說了! 殷遇戈一腳攔住她上/床的路,似笑非笑∶“清醒一點了?” “清醒清醒,簡直不能再清醒了!”明稷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想推開太子的腿爬上床,突然被拉住手。 下一刻,整個人被太子抱到膝上! “???” 殷遇戈撩開她身前的長發,低聲:“剛才那膽大勁兒呢?!?/br> “嘿……剛才不是你不讓……”明稷猛地反應過來,敢情他也不是不讓,只是不允許在池子里放肆。 咦,老古板,好羞羞哦! 掌下的肌膚幼嫩,比蘇緞做的褻衣還滑,殷遇戈一邊按著她的腰,一邊低頭去啃,咬著她肚兜的繩子輕輕拉扯,啞聲:“孤剛失了個‘孩子’,想了想東宮的長子,還是嫡出好一些?!?/br> 胡說八道,姜三那孩子又不是他的…… “啊嘶,你咬我干什么!”她冷不防被咬了一口,委屈地捂著脖子,殷遇戈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狠狠將她抵在軟被里:“你不是很喜歡咬人么?疼不疼?” “……疼?!泵黟裸碌卮?。 “疼就對了,全是孤給你的!” 仿佛要將她那晚做的混賬事全討要回來一般,那名貴的灑金褻衣也沒被放過,撐不過兩下撕扯就被扔得遠遠的,再無人理會。 “你怎么……這么小心眼!”左手被捆起來的一刻,明稷都要開口罵娘了,咬著一縷桂花味的長發,一雙眸子水汪汪、氣呼呼的。 溫熱的呼吸貼在她耳畔,他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已……要你知道那晚,孤有多生氣!” 生氣個毛!他不是也很……愉悅的嗎? 這話不敢說,怕被當場弄死! “??!”她被騰空一抱,一只手高高揚在半空,頸子像個高傲的天鵝往后仰起,昏暗的燈光剪影全投在殷遇戈眼里,黑曜石般的眼睛亮得嚇人。 她很美,真的真的很美。 尤其屬于他的時候,更甚。 目光像掠奪的野獸掃過她的全身,殷遇戈笑得殘忍又驚心:“你自己撩出來的火,全得受著,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弄一弄吧,求你……”明稷的左手耷拉在床架上,低頭去親他,咬著水潤的唇兒委屈地罵:“禽獸!” 可不就是禽獸,還是個人面獸心、裝模作樣、裝清純的禽獸! 她……原本還當真以為是個禁欲系的,敢情全是假的!全是假的! 平均三個月放縱一次的后果就是,明稷差點被弄死在思恩殿里! 不知弄了多久,她就覺得天都要亮了。柔軟的枕頭墊在頸后,眼角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