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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條心的,你身為孤的太子妃,應該明白站哪邊?” 明稷張嘴就是撒嬌:“哎喲,臣妾對殿下的心天地可鑒,您這樣質疑讓人家好好傷心了啦~” 殷遇戈抿唇,扼制了蠢蠢欲動想掐她的手,說:“孤受傷后勢力漸弱,她是愈加猖狂了,連東宮的地盤都敢染指,所以孤不想忍了,你明白?” 他本就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劍奴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無一不是在挑戰他的底線,不管是姜三的事,還是今天蘇明月和趙商臣的事。 “……”明稷瞪大眼睛,蘇明月和趙商臣雙雙出現在敬佛殿是劍奴授意的? “否則你以為呢?”殷遇戈笑得十分森冷:“敬佛殿周圍守衛森嚴,如果不是他抬手放過,蘇氏和趙商臣怎么避過宮中守衛到那去的?!?/br> “他是想借你的手除掉蘇明月?”明稷一點就通,心情登時有點微妙,劍奴橫插的這杠子乍一看沒什么,可對于知道全文結局的她來說意義就不一樣了。 蘇明月沒有得到太子的青睞,自然也不會有后面所有的劇情,什么甜寵什么母儀天下,全部都不作數了! 她試探地問:“那蘇奉儀那里,您要怎么處理?” 墨奴知道太子犯病的時候下的決定不能當真話聽的,便將蘇明月羈在偏殿里,等明日再解決。 殷遇戈嫌棄地說:“不聰明的人留著也無用,這事過后找一個偏僻的地方擱著就是?!?/br> 第30章 030 翌日,臘月廿四,楚國的小年。 明稷起了個大早,有錢等人有條不紊地伺候她梳洗,正紅灑金的鑲邊長裙,名貴的白狐毛斗篷和揣手,金色滿頭,額上點一朵莊重的花鈿,微挑的眼角描了細細的眼線,她抿了個深紅色的口脂,高冷又莊重,適合她太子妃的身份。 明稷攏著軟乎乎的揣手,一邊往外走一邊吩咐:“地龍要一直續著,你們殿下怕冷?!碑嬇谏磉呥B聲道是,明稷又說:“太子昨晚睡得不安穩,今日若沒有大事晚一些去叫,起來后伺候梳洗,小廚房一直溫著粥,不能不吃,瞧他都瘦成什么樣了?!?/br> 畫奴心感詫異,彎腰扶太子妃上了轎輦,遲疑地說:“殿下的脾氣,咱們怕是勸不動?!逼鋵嵥雴柼渝稌r候回來,這些日子他算是看明白了,太子那難伺候的脾氣,只有碰見太子妃的時候會好一點。 明稷想了想:“今日要陪王后上香,午后我還準備去看看麗姬娘娘,最晚也得天擦黑吧?!毖垡姰嬇珵殡y的樣子,她笑說:“好好勸,太子還是好說話的,記得讓他按時用膳?!?/br> 畫奴只能答是,眼瞧太子妃的轎輦出了東宮門,嘆一口氣回臨華殿。 殷遇戈也醒了,靠在床頭看書,見他進來問:“去哪了?” 畫奴一愣:“屬下去送娘娘出宮?!?/br> 殷遇戈眉頭一皺,誰問你了? 畫奴頓時反應過來,干笑:“今日是小年,王后派人來請娘娘進宮,說是要祭灶神?!?/br> 他摩挲著扳指,不高興地點點頭,畫奴小心道:“娘娘吩咐說,您要是起身了,就該用早膳了?!?/br> 殷遇戈皺眉:“你什么時候同她站到一起去了?” 畫奴撓撓頭:“娘娘掛念您的衣食起居,說您昨晚睡得不安穩,午后還得伺候您睡一會,屬下當然更得上心?!?/br> “她倒什么都知道!”他低聲輕罵了一句,站起身:“更衣。訊奴呢?回來了嗎?” 畫奴伺候他梳洗更衣,說:“昨日剛進城?!?/br> 太子身邊有墨奴,畫奴,劍奴和訊奴四大護衛,其余三人都在東宮當差,只有訊奴一直代太子鎮守封邑,最近正是他回郢都述職的日子。 殷遇戈轉著扳指,將被李明稷踢落在地的布老虎撿起來:“讓他來見孤?!?/br> . 王后依舊打扮得簡單又不失華麗,很符合一國之母的威嚴,今天祭灶神很盛大,除去王后還有幾家公子的夫人、公主、王宮里有頭臉的妃嬪。 眾人經過程序繁雜的祭拜以后,已臨近午時,又在王后宮里用了一餐飯。 明稷身邊不遠就是公子獻那個出身宓家的夫人,她用帕子揩了揩嘴,環顧一周:“奇怪,今兒怎么沒瞧見麗姬娘娘呢?!?/br> 她身邊的紫衣夫人說:“你忙著侍養兒子不知道,麗姬娘娘又有喜了,王上說雪天路滑,免了娘娘這一次辛苦?!?/br> 獻夫人看了一眼太子妃,用帕子掩住嘴笑:“這可是大喜事,幾年前麗姬娘娘落了龍胎以后,我還當傷了根本,原來沒事啊?!?/br> 麗姬一直獨寵椒房,風光得讓楚王宮里大小美人都暗淡無光,她一有孕,所有人都快把眼睛瞪紅了。 明稷本不想摻和她們之間的嘴仗,但麗姬是她的姑母,沒道理看自家人被編排一句話都不吭的,她輕咳一聲:“姑母再度有孕事天大的好事,王上欣喜萬分的?!?/br> 幾個夫人微抿唇,明稷又說:“幾年前若不是有人陷害,麗姬娘娘誕的公子都能上學所了——” 她直勾勾看著獻夫人笑:“哎呀,是我口舌不嚴,都說啊,生有孩子的人不能說早殤孩子壞話的,幸好我還沒有孩子,你說是不是啊,獻夫人?” 獻夫人的兒子上個月剛剛滿月,她臉色煞白,心頭猛地一空:“太子妃說的,我從來沒聽過!” “獻夫人沒聽過這樣的傳說嗎?”明稷知道她有孩子,故意把話說的玄之又玄:“這冤死的人怨氣最大,誰知道會不會就循著路......哦,不能說,不能說?!?/br> “??!”獻夫人嚇了一跳,連忙跳開幾步,匆匆朝王后告罪,說孩子離不開人,要回去守著兒子。王后朝幾人這里看過來,口氣有些重:“誰允許你們亂提往事的?” 幾個不受寵的夫人頓時嚇得一抖,瞥向太子妃的眼神頓時帶了點怨恨。 若不是她刺激了獻夫人,怎么會把王后惹了? 明稷大方回望王后:“母后說得對啊,那往事本來就是不能再提的,獻夫人這張嘴真是把不住門!” 麗姬前面那個孩子生下來就是個死胎,渾身青紫嚇人,說是懷胎時碰了不該碰的東西導致的,后來經過調查,是宮里一個美人獻花的時候在盆里埋了會傷胎的藥。 那美人最后被活活剝了皮,娘家整個家族被趕出了郢都,連治宮不嚴的王后也被楚王勒令反省,從那之后宮里就不怎么敢提這事了。 王后又被太子妃不軟不硬喂了個釘子,心口的氣怎么都順不下去:“算了,你們都回去吧,今日辛苦了,青瑤,胙rou記得分一下?!?/br> 胙rou是祭祀用的rou,分給各家以示分福,明稷笑瞇瞇吩咐有錢去拿,搶先扶著王后的手往后面走:“母后慢一些走,兒臣扶著您?!?/br> 王后被她硬纏著,渾身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