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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腦袋,動作就像是在給狐貍順毛一樣輕柔。“這樣吧,我來幫你凈化這些渾濁之氣,你放我過去好不好?”“真的?”石怪抬頭看著他,又有點糾結:“可是我先答應了那伙人,現在再答應你會不會不太好?”陸非辭伸出一根手指:“附加一個小聚靈陣,畫在你指定的位置,可以讓你吸收到更多靈氣?!?/br>石怪頓時樂開了花:“一言為定!”陸非辭笑著起身,對他而言,可比打敗一只百年石怪輕松多了。不遠處,一只通體青綠的鳥兒立在樹枝上,一雙翡翠似的碧眸正靜靜地望向這里。監控攝像的另一頭,眾人坐在評委廳內,看著陸非辭非但不去攻擊石怪,反而開始幫著它們凈化污穢,紛紛沉默了。半晌才有人說:“這小子莫不是糊涂了?怎么敵我不分?!?/br>應一揚卻搖了搖頭,笑著說:“誰是敵誰是我?這石怪生性本善,既然沒有兇化,又何必強攻硬???”一旁的公會副會長突然說:“別的選手都是費了好大力氣才通關的,他這樣做,未免太投機取巧了些?!?/br>高老卻道:“三年前沈天師不費一兵一卒就收服了望都山上的千年大怪,可謂不戰而勝,此事不是廣為人贊嗎?怎么如今倒成了投機取巧之舉?”副會長輕哼了一聲:“他一個黃級小卒,拿什么和首座天師比?”話語間已然有了點兒針鋒相對的味道,氣氛一時有些尷尬。有人出來緩解氣氛:“說起來,沈天師最近都在忙什么?好久沒他消息了?!?/br>“不是說他上個月剛出現在了南宮家嗎?”應會長說:“他去了魔淵。魔族最近不安分,魔淵外圍混亂得很,王天師也在三天前離開首都,趕去支援了?!?/br>“居然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了?距離血月重現還遠,魔人這是怎么了?”話音剛落,廳內復又陷入沉默。“血月”兩個字似乎蘊含著某種禁忌,連應天師的神情都嚴肅起來。“看,27號那小伙子要通關了!”聲音響起,這才打破了滿室沉默。陸非辭施完了凈化符,又在一旁山石上畫了個小小的聚靈陣。石怪開心得不得了,撒歡似的圍著他轉了好幾圈。陸非辭背上了背包,朝它揮了揮手:“我走了,再見?!?/br>話音剛落,灰色的小石怪停了下來,笑著擺動起雙手。緊接著,陸非辭腳下的石階居然緩緩移動起來!千級石階組成了一條長長的扶梯,不斷向上移動,直接載著他來到了十八盤的盡頭!這下連陸非辭自己也愣了,這服務也太好了吧?都不用自己走了?他一轉身,發現小石怪已經沒了蹤影。陸非辭笑了笑,抬頭看了眼寫有“御風門”三個大字的石門,繼續往前走。過了十八盤,地勢漸漸平緩下來。陸非辭走了有一刻鐘,空氣中的水汽越來越重,形成了一層白茫茫的薄霧。周圍能見度不足五米,云煙繚繞,一片灰白。再往前走,他看到了一片竹林,竹竿上紫斑隱現。紫竹林。陸非辭駐足,他已經來到了決賽第二道關口。第86章青年杯通靈大賽(20)陸非辭在林間緩慢行走著。四周霧氣漸濃,可視范圍也越來越窄。漸漸地,他便只能看清三米之內的景物了。身處這樣一片未知的迷霧,難免會感到不安。何況參賽者們都知道,這迷霧之下肯定還藏著些什么……或許是兇猛的妖獸,或許是墮落的厲鬼,它們潛伏在自己看不見的角落,隨時都可能鉆出來偷襲。陸非辭又拿出一張符紙,畫了一道測兇符。測兇符在危險來臨前會發出紅光,能讓他提前有個準備,以防被打得措手不及。煙霧包圍之下,方向已經完全無法靠rou眼分辨了。陸非辭拿出手機,靠著地圖導航繼續朝破立峰的方向走去。突然,迷霧之中傳來了一陣男童的啼哭。哭聲由遠及近,不絕于耳,在幽靜的竹林中久久回蕩。陸非辭立刻警惕起來。然而抬頭一看測兇符,并無兇兆預警。再看四周,仍是一片未知的純白,白霧之下有什么,誰也看不清。陸非辭眉心微蹙,隱約又覺得那孩子的聲音有點兒耳熟。他定了定心神,決定繼續前進。只要那聲音的主人不出現在他面前,他就不去理會。聲音越來越近。沒有陰氣,沒有妖氣,也沒有魔氣。難道真的是個人類小孩兒在哭?陸非辭再度放慢了腳步,聲音的主人大約離他還剩五米、四米、三米……終于,穿過重重迷霧,一個七八歲的男童背影顯露出來。陸非辭身子一僵,瞳孔漸漸放大……雖然只有一個幼小的背影,但是他認得。男童身穿一襲灰麻色的布衣,那是他母親剛為他添置的新裳。“六郎,怎么哭了?”一個溫柔婦人的聲音從背后響起。陸非辭難以抑制地一顫,不可思議地回過頭。那是一個衣著樸素的村婦,唇邊笑意藹然,歲月雖然在她眼角留下了痕跡,卻仍沒能奪走她的美麗。她仿佛沒有看到陸非辭,而是徑直朝男童走去。“母親,新衣服……刮破了……”男童抬起頭,露出一張和前世的陸非辭如出一轍的稚嫩面孔。七八歲的陸非辭還是個會因為這點兒小事而哭鼻子的小男孩兒,他用小手揪著衣服,抽泣道:“母親好不容易給我縫的新衣服……”婦人卻笑道:“這有什么打緊?我回去給你補就是了?!?/br>說著蹲下來輕柔地攬過了男童,一邊替他擦眼淚,一邊和聲道:“六郎年紀也不小了,不能再動不動哭鼻子了?!?/br>陸非辭咬了咬牙,突然轉身就走。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這里是迷霧幻境!眼前所見的一切,都由他內心深處的念想所化。這些念想或許來源于心底最深的恐懼,或許來源于本人最執著的渴望。無論如何,都會成為阻擋他繼續前進的阻礙。“啊——!”走了沒兩步,身后突然傳來的婦人的慘叫。陸非辭腳步一頓,本能地回過頭,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方才還在啼哭的男童此刻神色冷漠,手中握著一把銀色短刀,刀柄處黑氣繚繞,刀刃上鮮血滴答滴答地流下。而婦人面色慘白地倒在他身前,腹部已被鮮血染紅了一片。陸非辭瞳孔劇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