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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 纖細的手緊緊的握住了方俊喆的手臂, 指甲甚至都深深嵌入到對方古銅色的肌膚當中:“老師一下子就被他們拉走了,尖叫……尖叫是我的叫的!我當時嚇傻了,我明明能抓住老師的腳的,可是我就只會站在這里尖叫!”說著說著, 情緒又有崩潰的趨勢。 “嘿!嘿!嘿!”方俊喆任由她抓傷自己,一邊還安慰著:“這事兒不怪你,你沒抓住她也不是你的錯,若是你抓住了才是大錯特錯,到時候就是你們兩個一起被弄走,警方就會連你這唯一一個目擊者都失去了!你老師不會怪你,相反在我們救她回來的時候,還會感激你!現在,我需要你閉上眼睛,緩緩的平復你的情緒,什么都別想……” 梁曼僵硬的點了點頭,深深的呼吸了兩口,才慢慢的闔上雙眸。 “好,很好,趁著事發還沒過幾分鐘,我需要你仔細回想。那輛車的型號亦或是車牌號,又或者你看到了什么情景?開車的人,抓住陶桃的人,后視鏡里面有什么?”他需要目擊者直觀的第一手的記憶,因為這個街區雖然有很多的監控,但是這種有預謀的綁架,對方知道佩戴假|車|牌或者是中途更換車輛是非常正常的。 “……”梁曼緊閉著雙眸眉頭緊鎖,眼珠在眼皮底下不安的轉動,好半天才遲疑的開了口:“后視鏡……” …… 陶桃是在顛簸中醒來的,入目沒有意外的是一片漆黑,呼吸有些滯澀,顯然被人給套住了頭。其實在那輛面包車停下來的時候,她就有所感應,也能夠躲得開。不過這事兒明顯就是沖著她來的,她怕一跳開會連累到無辜的梁曼,所以在那有限的幾秒內,迅速的權衡過后選擇任由對方將自己拖進車內。 保護梁曼和路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也的確好奇。 剛被拖進車里,口鼻就被一塊濕手帕給捂了住,接著就失去了意識。醒來之后根據現在的周圍的感覺,似乎還是在車上。想來是因為這段時間清風訣對于這具身體的改造,造成了迷藥提前失效了。此時她依舊覺得四肢酸軟,頭腦昏沉,不過這些都是小意思。凝神靜氣一邊運轉著清風訣一邊坐在疑似后備箱的地方聽著前面座位幾個人的動靜。 車里的嘈雜的音樂放得好大聲,是節奏感很強的略帶些鄉土氣息的流行樂,比如你走在馬路上,路過公園的時候,那些廣場舞大媽的最愛。 “老梁,咱們在外環可是繞了很久了啊,怎地那邊還沒有動靜?”突然有個男聲開口問道,說的含糊不清的,嘴巴里好像在嚼著什么東西,聽著口音應該是本地人。 “艸,你問老子,老子問誰?”回答的應該就是那個老梁。 接著最開始的那個男人就罵罵咧咧了許久,最終好像另個忍無可忍了:“鄭二毛子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錢你是不想要了還是怎么著?咱們收錢替人辦事,人家說了算!怎么在一起干活這么久了,你還是這幅狗比模樣,信不信下次不帶你了?” 鄭二毛子似乎被戳中了痛處,不再罵雇主,轉而和自己的同伴嗆聲起來,各種樣式的臟話配著他那常年煙酒的嗓子,顯得特別的聒噪和難聽。至于被他罵的那個也不甘示弱,兩個人差點沒在這狹小的車內動起手來。車身甚至因為二人的大動作開始左右搖晃,終于車內的第四人受不了的出了手,‘砰’的一聲似乎將其中一個給按回了座位上:“不要命了都?!大馬路上鬧什么鬧?后邊還放著貨呢!嫌自己活的久想找死?!你們倆等回去了再鬧,不互相給對方開瓢,都算你們兩個是個孬貨!” 鄭二毛子經過一通發泄也安穩了下來,最后也只是嘟囔了一句:“那藥我放的指定夠勁,怕他娘的啥?” 隨后車內再次只有那土high土high的歌曲在耳邊纏繞,直擊靈魂。這回沒過多久,電話鈴聲劃破了車內的寂靜,老梁急忙接了電話,嗯嗯啊啊的應了兩聲之后掛了,腳下油門踩死,車速突然飆升,左拐右拐的不知去向哪里。 陶桃只覺得沒多一會兒好像就下了外環路,因為車身更加的顛簸了,所以表明路況應該是不大好。就這么晃晃悠悠的又過了十幾分鐘,車終于緩緩的停了下來。 老梁他們開開車門下了車,好像往旁邊走了幾步,然后響起了一陣模模糊糊不太真切的寒暄聲。接著就聽見老梁揚聲吩咐:“還不去把貨抬出來,讓人家驗驗貨?” 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在耳邊響起,陶桃盡量的放松了自己的身體任由兩個人連拉帶扯的抬了出去,接著頭上一陣清涼,隱約有光從遠處傳來。她察覺到頭套被人摘了下,即刻將意識徹底的沉寂了下去,免得被旁人看出什么不對勁來。 空氣中傳來一聲低沉的‘嗯’,接著那兩個人抬著她繼續往前走,隨后不甚客氣的將她扔在了一處地方。后背的痛感表明身下接觸的地方很硬,四肢傳來的觸感讓陶桃判斷,她應是被扔在了地上,不過底下鋪著一層薄薄的枯草。 “你們可得把人看住了,要是等會老板來了見不到人,尾款可就泡湯了……”一個痞里痞氣的聲音說完,就響起了鐵門厚重的落鎖聲,然后凌亂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呸!還拿老子們當犯人了!”鄭二毛子吐了一口唾沫:“看人就看人,把咱們鎖起來干什么?!” 陶桃在這個時候將眼睛瞇成了一道縫,看清了面包車這四人的長相,鄭二毛子身高大約在一米七五左右,長得很壯實,年齡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看著也就三十五六歲。 “得了,剛剛那人也說了,他們老板不過半個小時就能到,再忍忍那幾十萬的尾款就是咱們的了?!边@回說話的是老梁,正從褲兜里掏出煙盒,抽出一根想香煙放進嘴里,點燃了之后深吸了一口,言語間煙霧繚繞。 “媽的,拿了這筆錢,老子非去找那小寡婦爽上兩天不可?!?/br> 話題從這開始變得帶了點顏色,四個大老爺們看著又都是沒家沒口的,說話難免沒有顧忌,臟了一些。在這嘻嘻哈哈當中,時間流逝的很快,突然,老梁停了下來。 其余三人見狀有些錯愕,也跟著收起了笑容,鄭二毛子問:“老梁,你他娘的是不是尿憋的?” “我是覺得……貨是不是該醒……”老梁不知為何從剛剛開始就覺得身后有人盯著他們,這會兒的感覺更強烈了,慢慢的轉過身…… 咕咚。 四個老爺們兒俱是咽了一口唾沫,只因他們的‘貨’不知何時竟清醒了過來,正坐在破破爛爛的草席子上笑瞇瞇的看著他們。見他們終于轉過頭來,還揚起手打了聲招呼。 鄭二毛子一臉戒備的湊到了老梁的身邊,有些不確定的問:“剛剛江子和刺頭兒抬著她進來的時候,把手腳都給她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