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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上方皇后的神色,見對方漸漸的從一開始的擰著眉,變成了笑吟吟的,就知道今天這關總算是勉強過去了?;仡^想到剛剛被系統壓榨的積分就有點心痛,可是為了在這后宮活下去也是沒有別的辦法,積分以后還可以再賺,命沒了那還玩什么。 “喲,這蔡貴人怎么還跪著呢?”陶桃開了口,一臉的詫異,接著揮手示意身邊的巧薇:“給蔡貴人一張椅子,本來腳上傷的就很嚴重,跪了這么久,不知道得痛成什么模樣?!?/br> 巧薇有些錯愕,但是仍舊應了,揮手示意宮人給搬上來一個小凳。 那邊德妃覺得最近是越來越看不清皇后的路子了,以前皇后家世雖好但是做事向來都是一板一眼十分公正。半點都不曾運用自己的娘家在皇上那里討什么便宜,畢竟皇后要是真開口讓皇上少去別人的宮里,那按照目前的形勢,皇上也是會應的。不僅如此,對方還能做到對后宮各個妃嬪都是一視同仁,不管誰做錯了事兒那都是要受到同等懲罰,就算那個妃嬪的母家和陶家關系不錯,在皇后這里也是沒有什么情面可以講的。 這蔡貴人要放在之前,昨夜是連羲和宮的門檻都摸不到,更別提今天還能在這里鬧到一個座位了,怕是直接就給禁了足,沒有一年半載的別想出來見人。 不過她也是聰明人,擺明了今天皇后就是想保這個蔡貴人,她便也不再多言。只是心里想著,莫非這后宮要變天了?若是皇后真的開始培養自己的心腹,那現在這些得意的人又是否會繼續得意?亦或者,前朝又會變成怎么樣一番景象?后宮關乎前朝,又怎么知道不是陶家要有什么了不得的大動作呢? 滿殿的人都有著各自的盤算,但是還算和諧的閑聊了一會兒,便都各自散了。 之后的半個來月,蔡漫雪都是十分安靜的在自己的玉林軒養腳傷,再沒有弄出什么幺蛾子,一切仿佛都恢復了平靜。 這期間陶桃在暗地里對她進行了深切的關懷和問候,私下不知多少的好東西被搬進了玉林軒,只不過都沒有像之前那般的大張旗鼓,倒是沒有任何人發現。 陶桃當然不能讓別人發現了,要不然可影響后續的計劃??墒鞘芰藢Ψ较到y的一擊,又不好沒有旁的反應,所以只能搞些小動作,希望她不要介意。 蔡漫雪當然不會介意,反倒是有些驚喜,沒想到系統給出的感情增強劑有這么大的效果,持續時間竟然如此持久。這段日子她也不想要太過于招眼,而這位皇后自中了這感情增強劑的套之后,好像能讀懂她內心深處的想法一樣,做什么都十分的低調,讓她覺得十分的舒坦。 雖然她偶爾會惋惜,若是這個增強劑用在尉遲熠身上會不會更好,但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又哪里有什么回頭路可以走。再者說男人可以用別的事情來搞定,皇后能討好的機會可不多,這么一算倒也不算虧本,以后若是皇宮里的兩個巨頭都對她聽之任之,這日子不知道會有多快活。每每想到這里,她覺得做夢都要笑醒。 一邊養著腳腕的傷,一邊趁機恢復被系統點擊之后受損的容貌,蔡漫雪靜靜蟄伏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等待著時機。 這半個多月,陶桃只見了尉遲熠一次,聽聞似乎江南一帶發生了平民暴||亂,而對于此事委托者的爺爺和尉遲熠的態度產生了分歧,兩個人已經僵持了幾天了,不知道最后會是誰妥協。 其實當外戚的勢力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君王會產生焦慮這都是正常的,自古以來哪個統治者會甘心任由別人拿捏,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那是在正常不過的了??墒亲屘仗矣行┎焕斫獾氖?,尉遲熠到最后卻選擇了弄死委托者來打響與陶家對抗的第一槍。 因為嫁給你所以她活該???你要是真光明正大的和陶家對抗,陶桃還念他是條漢子,這種人當初要是沒有陶家,最后皇位的歸屬,怕還真是說不準呢。 這天下午,陽光正好,陶桃命人將搖椅擺在廊下,她優哉游哉的躺在那里,一邊吃著葡萄,一邊瞇著眼看著院子里幾個小宮女在那修剪著花花草草。就在這時,尉遲熠邁著大步進了院子,一眾宮人見狀連忙都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活計,跪在地上請安。 慢條斯理的將那串葡萄放了回去,陶桃在巧薇的攙扶下站起了身,屈膝:“皇上吉祥?!?/br> 尉遲熠顯然是帶著怒氣來了,是以只是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便看都沒看她的撩開簾子進了屋去。一時間院子里陷入了寂靜,宮人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無妄之災落在自己的頭上。 巧薇也是一臉的擔憂,湊到了陶桃的身邊:“娘娘,這……” 陶桃并沒有多在意,看這幅樣子就知道一定是在委托者爺爺那里吃了虧了,吃虧又不想靠自己把場子找回來,偏想著來人家孫女這里把這口氣出了,什么玩意兒呢。 擺擺手,示意巧薇他們都在門外守著,她自己進了屋,就看見尉遲熠黑著臉坐在椅子上。她微微一笑,扭著腰上前:“皇上這是怎么了?” 尉遲熠抬眼看向她,對方巧笑嫣兮的模樣更是讓他氣不打一處來,果然和她那個爺爺還有父親都是一個德行,見天的就會滿臉笑嘻嘻的內里卻是一肚子的壞水。 “無事?!彼麑㈩^扭到了一邊。 若是以前的委托者,那現在必定是焦急不已,因為委托者是全身心依附于自己的丈夫的,尉遲熠若是難受簡直就像在割她的rou。而每每這個時候,見到委托者被自己情緒而影響的模樣,尉遲熠就會覺得氣順了不少,繼續扔下幾句似是而非的話語折磨委托者,之后便神清氣爽的揚長而去。 可是陶桃豈會任由他左右,聞言仍舊是笑瞇瞇,上前兩步替男人倒了茶雙手奉上:“臣妾瞧著皇上臉色有點不大好,是不是最近因為國事繁忙而沒有好好休息?臣妾知曉您對著天下萬民的關切,可是也不能不顧及自己的龍體呀?” 接過茶杯,尉遲熠聽著這話心里不是滋味,想著還不是因為你陶家,所以重重的將茶杯摔倒了地上,冷笑道:“若是你陶家能讓朕日日順心,便也不會這樣了?!?/br> 茶杯落在青磚地面上碎成了好些瓣,濺出來的茶水弄濕了陶桃身上絳紫色的裙子下擺,她低垂了眸子瞧了瞧,復又掛上了一抹笑:“皇上這話說的未免有失偏頗,天下乃是您的天下,爺爺和父親都是您的臣子,您讓他們往東他們又豈敢向西呢?” “……”尉遲熠一時間梗住了,他打心底里不愿意承認自己作為皇帝的失敗,一直都在催眠他自己,這種受制于人的日子只是暫時的,早晚陶家總會為現在的猖狂而付出代價。是以對方這么說了,他便沒有辦法反駁,若是反駁了,豈不是旁人都知曉他拿陶家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