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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陶桃就指望著今天能成事呢,王氏太平靜怎么行,那可得越生氣越好,若是失去理智和思考能力,那就最完美了。但是能成為尚書府的主母,又怎么會是一個傻子,所以她也沒奢望太多。 王氏冷笑了兩聲:“歷夫人最近是不是太高興了,這么多年將軍府可下肚子又鼓起來一個,倒是真的值得慶賀?!?/br> 在場的眾位夫人都噤了聲,自然是誰也不愿意摻和進這二位的恩怨中來,這段尚書和威武將軍在皇上面前那都是得眼的,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這邊王氏想要利用翟姨娘懷孕的事情讓陶桃失態,畢竟這威武將軍夫人善妒是太后面前都掛了名的,這個姨娘的肚子還不一定能大到什么時候呢。 沒曾想陶桃聽到這話笑的牙不見眼那叫一個開心,帕子甩的老高:“可不是嗎,我這盼星星盼月亮的后院可下出了這么一個爭氣的姨娘,真是多虧了菩薩保佑。不像是段夫人就沒這方面的煩惱,尚書府后院那是各個都爭氣的不得了?!?/br> “噗嗤……”有幾個夫人聞言沒控制的輕笑出聲,雖是看著王氏的臉色急忙憋了回去,但是到底都是緊抿著唇,一看就忍得辛苦。 的確,這段家那可謂是人丁興旺,光是庶子就有十來個,庶女就更多了。京中時常有人戲言,說啊這段尚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個女兒。 是以不管段尚書多么敬重王氏,那王氏估摸著都挺鬧心的,上上下下這么一大家子的事兒需要忙活,再加上段尚書身在其位,表面上那是半個污點都不許存在的,什么苛責姨娘和子女,想都不要想。 至少明面上不可以。 眼瞧著尚書府內不少子女都要到了適婚的年齡,整個盛京多少雙眼睛都在盯著呢,就瞧瞧這王氏怎么給這些庶子女們找出路。 陶桃身邊的兩位夫人笑過之余都有些擔憂,王氏說話不客氣,這陶桃可是更勝一籌,直戳的對方心肝脾肺腎都在疼,臉頰的rou都在微微抽動,可見是氣極了。 他們倒不是害怕陶桃吃虧,怕的是這歷文澤在朝中吃了苦頭,她們自家的爺們兒也要跟著吃瓜落。 就在王氏再次開口的前一秒,正殿的門打開了,皇后娘娘身邊的姑姑出來傳喚各位進去??礋狒[的宮妃和夫人們皆收回了心神,規規矩矩的往里走,至于王氏也只能恨恨的吞回了想要說的話,眼神冰冷的盯著陶桃看了一眼,一甩袖子也進了去。 這皇后娘娘約莫四十來歲的模樣,看起來頗為和善,長臉鳳眼,雖然身居高位但是臉上滄桑的痕跡并不少,就算再精心的保養那也斷是抵不住不分日夜的cao勞。管理這偌大的后宮又豈會像平常人家后宅院那么容易。 這王氏還和皇后是個拐了好幾個彎的遠親呢,所以大家都祝賀過皇后的千秋之后,除卻幾個屬于攀附皇后娘娘的宮妃,便是這王氏率先和皇后娘娘搭上了話。 皇后看起來很喜歡聽一些宮外的趣聞,那些宮妃也是,常年拘在宮里,就算外人艷羨不已,但是這個中的辛酸也只有自己知曉。王氏十分了解這位皇后,顯然是有備而來,樁樁件件說出來那都是有趣兒的事兒,皇后經常會被逗得用帕子掩著嘴咯咯的笑。 眾位夫人當中甚少有能插得上話的,也少有那沒眼力見的上前搶風頭,說著說著王氏的聲音突然降了下來:“娘娘,不過要說點最近的新鮮事兒……”她的目光落在了正在那里撥弄著帕子不知道想什么呢的陶桃身上:“好像最近威武將軍府挺熱鬧的,據說是歷將軍從西南大勝歸來之后還帶回來一個孤女?” 陶桃眨了眨眼睛,掛起了日常那溫婉的笑:“的確有這么一回事兒?!?/br> 皇后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偶然聽文舒郡主提起過,據說上次城郊狩獵,那姑娘也去了?!?/br> “是?!?/br> 王氏突然笑得有些詭異:“聽聞將軍府上下對這個孤女照看的都很是妥當,歷夫人甚至讓自己的親哥哥將其認在名下,那孤女也算是歷夫人的半個侄女兒了吧?!?/br> “這件事文舒郡主也和本宮提過?!被屎竽锬锼坪跤行┟坏筋^腦,不知道王氏突然提起這事兒作甚。 陶桃有些尷尬的樣子:“也不全是,兄長是有這個意思,但是念在這孩子剛剛遭遇大變,怎么也得等上一段時日,是以還沒有正式舉行儀式?!?/br> 她這幅猶猶豫豫又故意解釋什么的模樣,落在王氏眼中那就是心虛:“皇后娘娘,最近宮外可是有一匪夷所思的傳聞,娘娘可有興趣知道?” 王氏說完這話,就看見陶桃那張臉立馬沒了血色,兩只手也緊緊地攥住了手中的帕子,用力之大那帕子幾乎要被扯成兩半了似的。她心中十分的快慰,轉頭和皇后小聲說道:“近日盛京城中盛傳,說這威武將軍可是十分‘喜愛’這個新鮮的侄女兒,有打更的更夫多次見到將軍半夜的翻墻往陶仁陶大人的府里鉆。還有呢,還有說這位喬姑娘身邊的仆婦出府買東西的時候跟人家大肆宣傳,將來他們家姑娘可是要入將軍府的!” “……” 王氏這話說完,殿中一陣寂靜,坐著靠前能聽到這話的夫人宮妃們,自然都是看向了陶桃求證。而陶桃那來不及掩飾的慌張神色似乎是側面認證了這看似荒誕無稽的傳言。 只見陶桃手上松了又緊,這才勉強恢復一絲笑意:“段夫人這傳言真是挺有趣的,我們府上翟姨娘剛剛傳了喜信兒,這滿府上下誰不知道我們將軍高興的跟個什么似的,整天陪在這位姨娘身邊,生怕出現什么差錯。夜夜自然都是歇在府里,那更夫老眼昏花又是夜深之時,怕是看錯了?!?/br> “那仆婦……?”王氏不懷好意。 “那仆婦是將軍從西南歸京的路上心善救助的,腦子不大好使,大抵是想要表示他家小姐對于將軍府和將軍的感激之情,卻說不明白而被有心人利用了去?!碧仗伊x正言辭。 “歷夫人說什么便是什么吧?!蓖跏弦桓辈辉付嘧黾m纏的模樣,但是表情是明顯不信的。 其余的人包括皇后在內,皆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陶桃,多么可憐的女人呢,自家男人背著自己搞侄女,然后她還要為其百般遮掩。 皇后嘆了口氣伸出手指了指王氏:“你呀你呀,本宮平日里沒少告訴你,整天別聽這些子虛烏有的傳言,沒得一點官家夫人的樣子?!?/br> 王氏急忙討饒,氣氛便又再次活絡了起來,眾人看上去是將剛剛的插曲拋在了腦后,實際上都在心里盤算著屬于自己的小九九。 挨著陶桃坐著的那兩個夫人想開口安慰,卻不知如何說,只得閉了嘴當什么都沒發生過。 當事人呢,看著面色不大好,實際上陶桃對于今天還是頗為滿意的。這位段宏段尚書是出了名的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