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9
嚼著口中的饅頭,一邊詫異道:“不是,我說阿弦,你都是一地的官長了,如何還差這點吃食不成?”厲大人眼疾手快地又撈了根腌酸菜,就著白水煮雞蛋吞了下去,翻了個白眼,鄙夷道:“就這點吃食是我兩天的份,讓你這一頓全給掃光了。狄丘初建,一切從簡,人人辛勞不就為這點衣食?此地rou、蛋、魚奇缺,除了軍營和護衛隊,就只有小學校里的孩子們日日有rou蛋吃?!?/br>越胖子聽在耳里,大感不妙,嘴里的食物似乎一下子難以下咽了,他哭喪著臉吞下那點渣渣,撫著已清減不少油水的肥肚,哀號不已:“無rou無魚亦無蛋,此生有何趣???!”厲大人嘿嘿一笑,走到胖子身旁,低聲呢喃:“想不想吃rou?想不想吃蛋?想不想甩開腮幫子狠造?”“純善”如羔羊的越治越君理,自此被黑心的老大引上了政途,開啟了他曲折輝煌的金光大道。他在厲大人手下的第一個職務,便是不上官冊,私封的畜牧司司長,轄下牛七十二,馬三百一十,豬一百單八頭,雞鴨鵝若干,零零總總,非人的手下有六百余,至于人手?厲大人說了,充分信任君理兄的能力,更信任他對于食物的執著與信仰,劃撥了一筆經費,另派原來南苑莊上馬廄的小管事一名為輔……其余的?沒了。任務很艱巨,幾千名狄丘百姓口中的rou食,軍營和小學校以及高級官員們的固定rou食份額,全部都需要畜牧司來供給了。把這事交給越胖子,厲弦也有自己的考慮,昔日此君雖也是一眾無用紈绔中的一員,日日飲酒作樂,詩書不通,武藝不會,但他也有執著之處,那便是吃。為了吃好吃新鮮,越治讓他家幾個莊子專門飼養雞鴨羊魚,以精料喂之,專取其形美rou鮮者烹之,更是讓莊上選育了味美的rou食品種,專供他越少爺享用。在吃之一道上,越治術業有專攻,少人能及,這一身膘便是他經年累月好食能食的見證。雖然他自己不會親手養那些家禽家畜,完全不妨礙他知人善用,選拔一批能用的人,早日為厲大人的餐桌豐盛而努力??!越胖子欲哭無淚,狄丘這破地方已經夠糟,居然還有更見鬼的“不勞動者不得食”的規矩,連供給都是配給制的!別說這地方根本買不到什么好東西,就算有什么好東西,也得憑那什么“工分”供給,他那點小錢完全派不上用場??!還能如何?既然已經跳上了厲兄弟的這艘賊船,于公于私,他也只好捏著鼻子和那些四腳兩腳的口中食們打交道了。是夜,重逢舊友,又接手一批馬匪財物和“勞改”犯人的厲大人,身心愉快地對軍方進行了慰問,摸著軍方將領略有些粗糙的面皮和胡茬,厲大人表示軍人們辛勞為民,值得贊賞,這個勞動保護還要繼續加強。一夜軍民和諧魚水歡。第95章三招越胖子既接手了畜牧這行當的重任,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就是和副手——原厲家南苑的黃管事一道,在民眾中征集會養牲口的能手。原來在厲大人車隊里照顧牛馬的確實有幾個家仆老手,可如今這牲口隊伍急劇壯大,怎么都忙不過來,要不是厲大人弄了幾個方子防疫,又逼著他們也學了一通集中飼養的規程條例,這幾百條牛馬怕不早趴下許多。這也是為何厲大人一見越胖子就急急給人下套的重要緣故,實在是人手欠缺,分身乏術呀!如今的狄丘就是一個大工地,起壟挖溝渠、種地造作坊、修路兼剿匪,種種事情堆積如山,人人忙得飛起,連半大孩子都忙著上學助工。為了讓女娘們都能脫出身來頂上半邊天,厲大人喪心病狂地將未到上學年齡的娃娃們都搜攏了過來,辦了兩個幼兒園,專派壯婦與女娘看管養護,還專門建了幾個簡易的大食堂,供農工們一日三餐吃喝——這田間地頭和工坊的活實在太重,厲大人下令食堂憑戶本成本價供應三餐。如此一來,女娘們便不必日日困于家中照顧幼兒,cao心飯食,鄉間婦人也無甚么閨閣之訓,田間坊間便時時能看到女娘們忙碌賺錢賺工分的身影。女娘們都出門務農做工了,狄丘的治安形式微微有所波動,畢竟這世道經過如此戰亂,婦孺能活下來的總是少數,光棍漢一多,又吃上了幾日飽飯,春一暖花一開,這sao動的光棍心也多了。厲大人并不禁止以正當手段,正大光明地追求無偶單身女子,可要是敢無恥用強或是耍賴……無敵城管大隊那也是管流氓的!因城管大隊老仲隊長日前重新撿回個小兒子,心情愉悅,手下們的鞭子就用得少了些——怕見紅沖了喜事,于是管不住雞雞的賴漢們便多了個去處。厲大人的塢堡雖還在計劃中,但為了安全起見,在狄丘校尉草建的官邸府衙之旁,還是建了個望樓,用上了舊屋拆下來的椽柱,架了足有四層高,底下是四面如網格的空木架,最頂上才是能住哨兵的小小閣間。老仲隊長便充分利用了這高懸的木架,敢有sao動的,扒光了在架子上晾一天,把那點sao情晾干了,就沒啥球事咧!厲大人很是贊許老仲的創造力,但還是覺得這么一排光雞臘腸掛在府衙門之旁,實在有妨礙觀瞻——要知最sao動的幾日,這架子樓四面足足掛了七八個!于是特批掛此樓的賴漢子可有一尺長三寸寬的麻布遮身,至于遮臉還是遮雞雞,悉聽尊便。這些sao情的賴漢竟還是要雞雞不要臉的多些,絕大多數將那小布條用繩子捆在腰上,勉強擋住丑物,生無可戀地掛在架上供來往人丁觀賞。往來的年輕女娘們往往嘻笑著遮面而過,那些虎狼之年的婦人們可見多識廣,很是有些愛事的老娘們聚眾圍觀,每逢大風吹過一陣,便齊齊彎腰低頭仰面,哈哈笑著叫好,讓那些賴漢悔不當初。據說竟然還有老婦們搏彩賭斗那些蟲兒大小的……如此有傷風化之事當然讓厲大人一禁了之,然而此地娛樂匱乏,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事又怎么可能禁而消之?于是高架之旁常有小販兜售小小一淺籮珍貴的rou食——臘腸,只“搏”不賣,想要哪一根rou腸便指一只架上的光豬,待風起時,一吹布起比大小,定“搏戲”的輸贏。據說這木架在狄丘初建期間立了七八年,期間只有一位掛在架子上的仁兄甚是要臉,將那遮羞布捂在了自家的臉蛋上,君子袒蛋蛋,任大伙參觀研究那蔫如蟲的羞物,連上頭有三個小黑痣都被男女老少們看了個清清楚楚。但不管圍觀群眾如何稀奇,此君一聲不吭,一動不動,直至傍晚被城管巡防隊放下架子,這才掩面狂奔而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