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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來,話里行間的意味卻澀晦難明,仿佛對仲家心有同情,又似乎很贊同阿弟一報私仇?實是讓人摸不著心思。這些話卻也不必對阿弟講了,不違本心,不失良心就好。她側頭看看咕咕囔囔求著自己莫要“告秘”,又言不過是好心撈一把仲家女眷的阿弟,厲澹招招手,給俯下身來的弟弟擦了擦額角的細汗,阿弟也長大了。“去吧!行事多思,多問已心?!?/br>“阿姐,你且放寬心?!?/br>你的阿弟從地獄里爬回來,早已問明已心,再不辜負真心。***從阿姐處出來,厲弦才有空回自己的屋子,點開小綠樹,在任務欄上一陣狂點。叮叮叮?!?/br>救仲家女眷的700分穩穩到手。但見下方一列小字,任務三:黨參紅棗燉排骨(10分)、龍眼枸杞燉全鴿(15分)、老鴨鮮筍山珍煲(10分)……厲弦一陣眼暈,這什么?食譜任務么?只聽腦海里鐘恪幽幽說道:【你且拉到食方最后……】“……食方滋補仲衡,強身健體,半年為期?!眳栂夷钪蝿兆詈髱讉€字,心中恍然,原來仲二這貨是上人們失散多年的親爹??!如此孝敬周全,體貼入微。雖然這任務是大益于仲二,可對他厲大公子也不無補益,這么多方子,到時一樣樣試過去,看看有無合適小舅的,嗯,這樣看來,仲二這家伙實在是奇貨可居,又身強體健耐cao。他悠悠嘆道:“上人們對仲衡,還真是有如……再生父母??!”【…………】鐘恪不屑地在厲弦腦海里印上一串省略號,哼,土著就是見識少,眼界窄,沒見過N……粉為偶像能摧毀恒星、吃盡蟲族的可怕威力,就這點打賞補湯的,算什么!***“你給我老實呆著,別動!”厲弦橫眉怒目地對著蠢蠢欲動的瘸腿仲喝道。沒好利索就折騰,要是再弄歪骨頭,不又得費大爺的賞分給你正骨?“你母親,乳母,兩個姨娘,三個meimei,一共七個,我全買了,放在我娘的陪嫁莊子上。一個個都全須全尾,也沒生病受傷的。你給我好生在這里將養,等到過兩個月,你這腿能動了,我帶你去莊上看看她們?!?/br>厲弦沒好氣地向仲大爺匯報此行所得,想想自己一路就是為了這貨奔忙,人生真是滋味大減。“人呢是全整的,如今身份不比以往,要想如往日般嬌養,那是不可能,一來避不了這許多人耳目,二來我也不想為了讓你一家子幸福美滿,搭上爺的好日子。這,你該明白吧?所以呢,莊子上我得分派些活讓她們……”仲二深深地望著匆忙來去,喘著粗氣,連汗都未及拭凈的少年,看著他不耐煩卻又一一細細地分說,仔細為他家女眷思活計、想后路。仲二只覺眼眶一熱,他慌忙掩目拭去,哽咽著低聲笑道:“主子,阿奴若是不能體諒你心,如何為人?!”“……???!”厲弦正想著莊子上如何怎樣,突地聽他這么一說,有些摸不著頭腦。也沒在意,一路發想過去,咦?他那個“薄浪紙”的方子,有了鐘恪那混蛋現身說法,補全一二,根本不用積分!做紙又不是什么重活,既要保密,又要細致,仲家這幫娘們兒不就能用上了?哈哈哈!好主意!富甲天下可期。想到此節,厲弦根本按捺不住心中雄雄創業之火,恨不得立時去見過大舅,商量如何怎樣。仲二說什么來著?哎呀,管他如何,好好養著,養得肥白有rou,讓上人們滿意,多賞點積分就行!厲大公子擺擺手,根本沒在意阿奴的眼神,興沖沖地又跑出門去。咦?好像什么東西忘記還了?不管那許多了。仲二凝視著厲弦遠去的身影,rou乎乎的右手腕上仍系著那條紅繩,隱約露出貼身陪伴了自己十幾年的舊錢。他忍不住輕笑,心中暖意漸涌,低頭看看自己的腿。逆境又如何?養好身子,才有日后。第20章世家“……取青檀木莖枝之皮,稻草莖干,搗碎,加草木灰等秘料蒸煮,曬洗煉白,而后……可得新紙。紙白而大,托墨,禁得皴染,易存儲,而成本低微,勝‘薄浪紙’何止十分!”厲弦興奮地回憶著當年鐘恪那混蛋叨叨吹噓的好紙,竭力向大舅鄭鑄描述此“新紙”的前途似“金”、暢銷天下的美景。鄭鑄站起身來摸著胡子哈哈大笑,點點頭,緩緩兜了一圈,笑問:“這方子聽上去倒似模似樣,你又是從何處坑蒙拐騙得來的?“大舅又看不起人,如何是蒙拐得來?!明明是我好心得好報……”厲弦大為叫屈,講述了前幾天在人市偶遇乞丐遭難,一時好心聽他臨終之言,并收殮此丐,得到秘方之酬。【哼哼!你拎著本大仙臨死還逼供,差點沒把我死了又捏活過來,還好心!收殮可是人家周敦讓手下干的活,你可嚇得半死回府了,都沒敢回頭看一眼?!跨娿〔环?,在厲弦腦海里哼唧哼唧。彈幕很是歡快了一陣,大家對厲大公子瞎掰的功力見漲如此之快,紛紛贊許恪主播調-教有方。厲弦沒理會鐘大仙的嘰歪,把事情九真一假地告訴大舅,這方子確實是鐘恪所傳,只是不是在今生人市初遇所傳,而是前世共獄所獲。前世之事,牽涉太大,更涉及善惡難辨的上人們“直播”,哪怕是最親的親人,他還得斟酌再三,不敢有絲毫泄露?,F在要坑也只坑他一個,萬一惱了上人們,一個霹靂下來,真不知能活幾個。內心深處,厲弦還是對異世客們深深戒懼,無論是鐘恪,還是上人們。“小貓兒也懂掙錢生發,可見是長大了?!编嶈T笑嘆,“那便先著人試制一番,你且寫下細致的配方和做法,若是能成,我與你二舅再細議如何穩妥地爭出個勝場來,吞一份豐利!”“這還需要什么爭?我這紙一出世,絕勝當世之紙,人賣千文一刀百張紙,我只賣百文。怕是只愁不夠賣,保證行銷天下無敵手,如何還需爭斗?”厲弦以為大舅不信,忙替這新紙爭辯。鄭鑄大笑起來,眉毛胡子一陣抖,眼睛都快找不到縫了,笑了半晌,他才重重嘆口氣,拍拍外甥的肩膀,道:“你有這爭勝之心是好,只是忒也稚拙些,思慮尚淺。好!我且問你,不說陳國北地,只我大燕,是何等人家在經營紙業,行銷何方,利益幾何,根基何處你可知曉?”厲弦瞠目結舌,賣個紙而已,如何這般繁雜?“大江之北,王氏主業;大江之南,盧溫分庭。王、盧、溫,哪家不是樹大根深的世家?我鄭氏雖也是傳承久遠,發源自滎陽鄭,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