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的光芒，陰冷的笑了，他拉過嬴子涼，難得溫柔了起來：“小東西過來?！?/br>
嬴子涼怔愣的看向他，下意識地轉身走到了他面前，聽話的樣子像是他們還在當年的實驗室里，嬴子涼渾身一冷，像是回到了那個冰冷的地方。

顧城伸出手，溫和的摸著嬴子涼的臉頰，目色安寧而溫柔，叫嬴子涼有些無所適從，他用嘶啞的聲音說：“別緊張，小東西?！?/br>
像是被那溫柔感染了一樣，嬴子涼的心里有些軟化，他看著顧城的眼睛，不同以前的鋒銳鷹眼，現在的他眼里滿是堅毅與悲哀。

嬴子涼張了張嘴，沒能吐出拒絕的話，默默接受了顧城額撫摸。

他很累了。

上天卻并不想放過嬴子涼，顧城指著眼里冒著森森鬼火的嬴千乘，笑著說：“他們想讓我死，想背叛我，你的弟弟只想做你唯一的弟弟，他想害死你的小年，你會怎么選擇？”

好像是不在意自己會不會把他殺了一樣，全然的熾烈與火熱，嬴子涼不自在地轉開眼睛。

嬴子涼看向嬴千乘，他一臉坦蕩，還對嬴子涼笑著：”哥哥選誰呢？會像火場里面一樣選擇我吧，我知道的，哥哥最喜歡我了?！彼⑽⑿χ拿永?，是嬴子涼發疼的心，他的臉微微白著，反唇相譏：“未必?！?/br>
嬴千乘的臉色變得鐵青，顧城笑著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你弟弟很高興我也很高興”他的眼里滲出了一些液體，是淡淡的紅色，像是血淚一樣在臉上滑落，不知道是小年在哭還是顧城

嬴子涼怔怔的看著他的臉，顧城微微笑著，大約是因為稀少，越發的覺得他的笑容難得，他把唇湊在他的耳邊：“大概，我是逃不掉了，人生在世，不免一死，是我自己找的，但是，嬴子涼，我是真的”

他閉著眼睛摟住嬴子涼，在嬴子涼未能反映過來的時候，將他的唇貼在他的唇上，嬴子涼睜大了眼睛，感覺著他的嘴唇被輕吮慢咬，帶著溫柔的珍視，他的舌頭帶著溫暖輕輕地試探性的去舔住他的牙關，嬴子涼訥訥地看著眼前顧城的睫毛和臉頰上的疤痕，像是喪失所有的思維能力一樣，任他施為，顧城睜開眼，眼睛里滿滿的歡喜，他用手合上嬴子涼的眼睛，開始了風暴一樣的侵占掠奪，他不放過任何角落，嬴子涼感到了一種恐懼，他總感覺自己馬上就要被他吞下去了，他卻又溫柔起來，像是一個小孩子，得到了自己心愛的玩具，既想狠狠寵愛又害怕玩具因此壞掉。

嬴子涼突然就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地想要把顧城推出去，卻不曾想，嬴千乘快了一步開口：“你想抱哥哥到什么時候，你再抱一秒我就卸了你的四肢?！?/br>
他的語氣像是數九寒天里的風吹散了兩個人之間的旖旎，顧城輕輕地離開嬴子涼的唇，又不舍地吮了一口，嬴千乘的臉色難看極了，他一招手，嬴子涼就感覺到了一陣吸力，他緩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就像變戲法一樣地被圈在了嬴千乘的懷里。

與此同時嬴千乘和名潛聯手死死地壓制住了顧城，很快從顧城身上流出的鮮血就洇透了他身上的袍子，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下，他半張臉上都是鮮血，但是笑容卻一直很好看，他用手緩緩指向嬴千乘手指上的指環：“你的弟弟就是這么無時無刻監視你的?！?/br>
嬴子涼下意識地看向那指環，隱隱他感覺到了和自己相互吸引的呼喚。

顧城說，他最喜歡他了

☆、第五章

地下室難以流通的空氣壓抑著呼吸，只剩下這幾個人的呼吸聲。氣氛就這么詭異的沉寂，微弱的呼吸，都像驚雷一樣傳到地下室的每一個角落。

嬴子涼緊緊盯住嬴子乘手上的指環，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輕聲問道：“這是真的嗎？這個東西真的是用來監視我的？”聲音極輕，輕到生怕打破什么東西，有些不可置信的喃語。

嬴子乘低沉著眼眉，神情復雜的看著吃驚、又不敢相信這件事是真樣子的嬴子涼，沒有說話。只是左手附上右手拇指所帶的指環，一直翻弄，摩挲。

嬴子涼和那個指環的距離非常近，他用心感受那個指環，只感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影響著他，又似乎那個指環是他的一部分，氣息是那么的熟悉。

就像另一個自己。嬴子涼心中可怕的想。

但嬴子涼像是回避心對指環的感覺，想要嬴子乘否認這件事。

但見嬴子乘沒有說話，像默認似的看著他，嬴子涼不經心急了，心中的某個地方始終不敢相信嬴子乘自己的弟弟會用一個指環每天監視他。

“你說??！告訴我，是不是真的！”嬴子涼見阿乘一副默認的樣子，心急的對他吼道，“不是你就否認啊，為什么不說話?！?/br>
“不是你，對不對？”嬴子涼強顏歡笑，扯動嘴角，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傷心。

顧城在旁邊煽風點火：“哈哈，子涼，別問了。就是他，一直都是他。變態的監視你，想占有你，囚禁你，讓你只能想他，身邊只有他一人。這種人難道你還有替他辯護？還有維護他？”

嬴子涼詫異的聽完顧城的話，無法相信的看向自己的弟弟。嬴子乘手中的戒指，被主人打轉著繞拇指一周。這時，嬴子涼感到一股十分熟悉的氣息吸引著他過去嬴子乘那邊，那種感覺就是那個指環發出來的。

“嬴子乘，是你每天用你手中的指環監視我的，對吧?！钡谝淮?，嬴子涼那么氣憤的叫自己弟弟的全名。而嬴子乘還是沉默，別人看來一副默認的樣子。

現在，嬴子涼不能不相信顧城的話了。

他絕望的瞪了嬴子乘一眼，苦笑道：“為什么？我是你哥哥啊，阿涼！”

嬴子乘把嘴抿成一條線，復雜的看住嬴子涼，一秒都沒有離開，緊張得就似下一秒嬴子涼就要不見一樣。

“你還是不說話嗎？”嬴子涼苦笑，淚腺有些酸酸的，心中一陣陣刺痛，“哈哈哈！我真是看錯人了。原來這幾十年的時光里，我盡然連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都沒有！”

絕望已經深入血液，骨髓。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好像傷心的痛哭，就連呼出來的呼吸，都飽含一絲絲絕望和悲傷。

嬴子涼奮力的想擺脫嬴子乘的束縛，快些遠離這個令他悲痛欲絕的“地獄”。

這時，沉默了半晌的嬴子乘抬起手，想去觸摸嬴子涼，卻被嬴子涼毫無情面的避開，并冷聲說道：“別碰我！快放開！”嬴子涼運用精神力，掙脫嬴子乘的束縛，可結果不盡人意。

“哥哥！”嬴子乘用力的制止嬴子涼的掙扎，靠近他的身旁說：“哥哥別鬧了?！?/br>
雙臂緊緊抱住嬴子涼掙扎的身軀，不給他躲開的機會。一只手摸上哥哥的嘴唇，指腹用力的摩擦那片薄嫩，就好像上面被臟東西污染到了，要用力抹去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