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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他們在反應的時候,嬴子涼已經一眼冷意,揮出了精神震懾,他之前仔細觀察過一番,這幾人中沒有一人的精神力是高過他的,所以,他放心的放出了精神攻擊。那幾人真的倒在地上,但還有支持著身子不肯倒下的,嬴子涼直接一刀抹了他們幾人的脖子,“本來還想留你們一命的,卻沒想到竟是死士?!?/br>死士這種東西,最是聽話愚忠,他們對墨家的忠誠度太高,根本是不要命的戰力輸出。若是放了死士的性命,日后的日子只會更難熬住。于是嬴子涼又提起刀來摸了另外幾個還暈著的人的脖子。確認沒有什么活口之后,他把刀放回原地。又往前走了去,只是讓他想不到的是這墨家竟是設置了許多關卡,他看著墨家死士們的嚴密把守,心里有些明白,絕對是自己不知何時露了馬腳,有人便通風報信了。他當下也不偽裝什么了,一只手握著匕首,一只手握刀,話也沒通,直接和這些不講道理的人打起來,只是他有些托大了,他一斗起來便知這些人的厲害之處了,他的衣裳上已經有不少被割破了。他的心里卻毫無懼意,不過如此而已。一番混戰他最后拔得頭籌將一眾死士盡皆滅殺了,但是自己的身上的衣服也不能看了,他衣衫襤褸抄上小路,不一會兒就看到了人煙,他拿了便于行動的一身短打,把自己稍稍打理了一下,就朝著帝都走去。一路上倒沒有再生波瀾,他平安的到達了帝都,此處還一樣的繁華,只是他卻有些厭倦了般的只將他無視。到底心境是不同了。他直奔西郊大道,今日還不到時候,他預想著現在西郊租幾天房子先住下,好好休養一下,等到第二周末日午時在乘坐能動車。只是天不從人意,嬴子涼有些涼薄的想著,他的對面一溜排開了八臺機關傀儡,每只傀儡都頗為猙獰,嬴子涼只聽見有人自那里面喊話,只是遠了些,含含混混的,他也聽不大清,他的心思與當年不同,息事寧人已經走不通了,那就讓他們全閉嘴。想著,也不說什么話,直接照著那些傀儡的關節處攻擊去了,那處便是眼前這鋼鐵巨物的弱點。他大概是有些瘋魔了,直接對上了這八臺機甲人,不過眼底卻是冷的,生出幾分肅殺來。他兩腿一蹬,直接就踹上了那關節,耳畔風聲作響,知是有巨掌拍來,他一點不慌直接借力跳到那怪獸的背上,照著要出的關節樞紐狠狠一擊,竟就阻斷了內部線路的電流供給,這等物品皆是外力,只是個唬人的玩意兒,威力并不大,墨家并沒有出動高端的機甲,否則,才真正是兇多吉少。這種機甲人看起來剛強內里對嬴子涼來說卻是脆弱,損壞起來并不費力。但是圍攻終究還是讓他左支右絀,一不留神就被巨掌拍落在地,他只覺得胸腔劇痛,之前聽見骨裂的聲音,現在呼吸都痛苦起來。他張口吐了口血,意識還是清醒的,他廢掉了六個機甲人,現在一看自己,斷了四條肋骨,一根還戳進了左肺葉,呼吸間都想凌遲一樣,右腿骨折,前胸的傷口此刻還淌著血,他啐了一口,支起身子一下子拐進小巷子,也不管前路如何,只踉踉蹌蹌地勉力支撐著往前走。只是他意識潰散間看見了一個少年,正是一個與他關系還算得上可以的貴族少年。安雅本一人在走路,便看見嬴子涼滿身血污蓬頭垢面的沖出來,下了他一跳。他定下心神,左右此處沒人,他咬咬牙,把嬴子涼拖了回去,嬴子涼稍稍還有些意識:“這里是哪里?”安雅正吃力,卻只好回答:“亞特斯蒂芬學院,你別說話了,撐著點!”嬴子涼心里一松,便昏了過去。☆、第二十四章“多謝?!壁A子涼拍拍身上的泥土,對安雅表示感謝。那名叫做安雅的少年很是高傲,撇過頭:“我只是看不慣這些帝都家族欺負人,救你只是順手?!?/br>嬴子涼倒是沒想到這少年一開口就是這么沖,毫不客氣,原本以為會是個熱心的學生,現在看來……似乎有點貴族家的傲氣?“你現在沒事了,可以滾了?!弊鲃菥鸵掩A子涼扔出去,贏子涼急忙阻止道:“我可以自己走?!壁A子涼沒有在意安雅對自己的態度,他心中很是憤懣思緒全都被自己和阿乘的身世所牽擾,他還是不能接受自己和阿乘是試驗品的事實,這十幾年來,就像在做夢一樣,一朝醒來,美夢破碎了,他還沒有準備好如何面對這個世界。這樣一來,無論安雅怎么說話他也不是很注意,直到安雅有些憤怒了他才回過神。不愿和這個脾氣古怪的少年多說,抬腳就往外走?,F在他只相信阿乘了,他也只有阿乘了。即使不是親兄弟,但是他們的關系最親近,贏子涼心中頓時生出同病相憐的悲傷,他決定去找阿乘,下意識的忽略掉阿乘之前的古怪,現在他一心想把事情統統告訴他,他應該知道一切的真相,他還想告訴他,他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護著他,就算沒有血緣關系,但是他還是會把他當自己的親弟弟,無論發生什么。從踏出水牢的那一刻,自己就只有他這唯一的親人了,他們要一起走下去。想通了的贏子涼剛剛踏出門,忽然想到自己只知道阿乘的宿舍,但是現在應該在上課,自己并不知道他上課的班級。自己在宿舍里等他?不,墨家人在他這邊吃了虧,又知道自己一定會來找阿乘,那么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阿乘,自己要盡快。去教務處?也不行,那么做肯定會暴露行蹤。只有自己去找,忽然發現原來的脫離了贏家大少的身份,沒有名家的庇護,想找自己的弟弟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又責怪于自己對弟弟的關心不夠,連他的教室都不知道在哪,真是失責。“請問……你知道贏千乘在哪嗎?”無奈之下只好折返回來,尷尬的問救自己的安雅。安雅瞟了他一眼,沒回話,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罢垎柲阒磊A千乘在哪嗎?”又問了一遍,聲音不由得提高了一些。對方還是不理自己,贏子涼頓感尷尬,但是不問不行,強壓住打人的想法,腆著臉又問了一遍:“請問,你知道贏千乘在哪嗎!”少年時眼睛這才睜開一條縫,毫不客氣的開口:“喊什么喊,有沒有禮貌!”真沒家教,“你找他干嘛?”“我是他……朋友,”思索了一下,覺得還是不暴露身份的好,這個少年好像很仇視帝都家族,“來找他有事?!贝甏晔?,警告自己不要和他計較,在這里動手不但會暴露還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這個動作在安雅看來就是又一個混吃混喝的家伙想來攀親的,贏千乘是贏家二少爺,這個被人追殺的人怎么看就是欠錢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