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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笑我。“你,簡直,蠢透了?!笨粗难凵?,他仿佛不愿意再和我說上一句話,不是因為懶而是因為仿佛我就只是一個沒有任何價值,似乎可以隨時丟棄的玩具。我很不滿,怒聲道:“你這是什么意思?你這是騙子涼!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明明那天就是……”誰知他只是輕輕勾起唇角,很是玩味的樣子?!笆?,我,嗎?”“明明就是你!”我剛講出口,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因為那天確實就是我先喊上他,想要整他的,只是沒想到卻是被反過來教訓一頓……一時無話,我就要說出口的指責,不知道怎么的說不出來……原來自己也是要負一部分責任的嗎?可是我想到子涼那天失望、涼薄的眼神,就覺得好難過好難過……“不!不是的!”我憤怒地指著他,“就是你在欺騙子涼!你用你這張柔弱無力的面孔和身體欺騙所有人!你就是騙子!你到底相對子涼做些什么?”“我,想,做,什,么?”他倒是不笑了,但是我卻覺得空氣有些凝滯,甚至是有種名為危險的東西從他身上冒出來。——“我只是想,守護好,本就屬于我的東西??!”這……這根本就……我看著他黝黑黝黑的眼睛里凝聚的風暴,心里猛然一抽,這……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弟弟對于哥哥的情感!這個嬴千乘!他到底想對子涼做什么?!也許,這個人就是個瘋子……我突然產生這樣奇怪的想法。六小木頭在我眼前摘下帽子,我看見了鏡子,看見了我。最后知道真相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崩潰和絕望的,我怎么都沒想到,自己在乎的一切都是假的,為什么呢?因為我本身就是假的,是欺騙、是絕望。我的mama為了保護我,把我和jiejie交換身份,因為我們長得一模一樣倒也沒有人懷疑,只是jiejie替我承受了十幾年的折磨,代替我在陸家償還一切母親和父親乃至整個名家欠下的陸家的債。而這一切,本來都應該是由我承受。我才是出生錯誤的那一個,我來自錯誤的結合和生產,也許mama為了愛拼命護下了我,甚至不惜讓自己的另一個孩子代替我,替我整個本該屬于我的悲慘的命運。jiejie也是愛我的,但是這樣子的生活本來不該屬于我,我是錯誤的錯誤的錯誤的!我所有得到的溫暖和寵愛都該是jiejie的,mama的錯,本來都是應該由我償還……我……我對不起jiejie。小木頭就是我jiejie。她在陸家忍受了十幾年不堪忍受的過去,最后終于成為了唯一活下來的暗衛,守護著我,守護著陸家,小木頭是從小陪我到大的,我一直都很依賴她,卻從來都沒有真正看過她的樣子,除了得知真相的時候。最對不起的還是老頭……老頭一定是恨透了我和母親,我的母親為了自己的愛和自私欺騙了他,讓他折磨了自己親生骨rou十幾年,而他真正寵著的孩子卻是他最該恨的孽種……我選擇了進行陸家家主繼任儀式,盡管早就知道結果,我不敢看老頭絕望痛恨的眼神,只是不斷忍受著陸家精血在我身體里的涌動、折磨,陸家的一切,在我身上都是錯??晌椰F在除了忍受和償還,已經沒有說出一切的勇氣。在做好決定之前,我就秘密找到了一個神秘男子,他說可以為我達成心愿,我說我想要永遠保護子涼,他實現了我的愿望,就是取出我的“命”石,將他替換給子涼,我笑了,至少在一切毀滅之前,我還有機會能夠為子涼做些什么。只是……還是很高興子涼后來能夠找到我。那時的我很虛弱地躺在血池里,渾身上下都被抽干了力氣,朦朧中,至少我知道有個我一直很期待的人來了,所以我內心噴涌出無盡的喜悅,就算在那一刻死去,也是無所謂的事——因為愛。因為深愛。在溫暖的時候,滿眼看到的是他。在孤獨的時候,滿心想著的是他。在絕望的時候,唯一執念的是他。不在乎什么對的起、對不起的人。因為誤會而傷心,因為擁抱而欣喜。我只要知道,我是這樣的愛他。——我知道之后我會死去,因為我只能用死亡來償還一切,但是死亡并不是一切的終止,我只希望自己的“命”可以代替我,永遠陪著子涼,我的光。☆、第十七章回到房間,疲累的嬴子涼卻怎么都睡不著了,任務進行到這里,本來還得再費一番功夫料理好后事,否則就是惹了一堆禍事,如果這樣追查起來,恐怕自己就永無寧日了。但是,如果不走,他看著天花板狠狠吸了口氣,墨痕真的是個好相與的人嗎?他一個人就把控了整個墨家的大權,至于留下自己,誰知道他是不是打得是把自己當傀儡推上嬴家家主之位的主意,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的弟弟是個殘疾人,阿乘恐怕就保不住了。他的目光在夜色里閃著冷芒,絕對不能威脅到阿乘的安全!他連夜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打算乘夜色昏暗逃出墨家,只要他小心些,躲過那些守衛應當不是難事。他翻身起來,從容不迫地檢查自己的東西是不是帶好了。突然間,他的通信儀亮起了紅燈。嗯?這么晚了誰給自己發的緊急呼叫?他想著,難不成,是阿乘出事了?!想到這里,嬴子涼的心猛地一跳,忙手忙腳亂地打開通訊儀,是語音通話提示,是誰?他有些奇怪的打開通訊,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啊——!??!子涼!子涼!救救我!子涼!”接下來就聽見一種叫人牙酸的聲音似乎有人在用蠻力踩在通訊儀上,發出一陣次啦啦的聲音后,歸于沉寂。嬴子涼聽得身子都冷了,那個聲音,是名溪,怎么會…怎么會這樣?!好像有人一錘砸在嬴子涼的心上,震顫著少年的心臟,嬴子涼只覺得自己好像在穿著單衣站在數九寒天里,渾身冒著冷氣,名溪,他艱難地運轉著腦子,她在求救,現在她在向自己求救,她的處境很不好,有人要殺她。他看了一眼窗外,夜色昏沉,只在東邊有著一層妖異的紅云,無端端透出幾分陰翳,叫嬴子涼心里更加不安。他咬咬牙,拼了,他走出房間,臉上還是一般無二的微冷,但眼底卻帶著謹慎,借助著夜色的掩護,繞過主宅,迅速的朝著外院接近。他走到內院的外門口的時候,突然聽見墨痕的聲音由遠及近,腳步聲整齊劃一但是避免太過沉重,只聽他說:“你們都聽好了,這些天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身影,要是拿東西找不到,哼,為你們是問!如果有人抓到了那個家伙,你家也不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