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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的看到的那本手札,嘖,真是群魔亂舞,嬴子涼的眼底閃過一絲思索。看來世家似乎是對顧城的存在很是忌憚,尤其是后來到了一種不死不休的境地,墨家似乎就是造成顧城死亡的兇手之一,那么,還有誰?是世家中的那幾個直接動的手?背后是不是有帝國在推波助瀾?為什么顧城說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為什么他看到了那個詭異的夢境?那個0號是誰?9號是誰?那個陰冷聲音的主人是顧城嗎?那么為什么自己會在那個9號身體里?為何顧城會接手一個實驗?他不是元首嗎?漫無目的地想著,嬴子涼只覺得自己的大腦亂成了一片。這時一隊守衛快速地走過嬴子涼的身后,這些守衛雖然精神力不算高,但是勝在人多,而且個個都是悍不畏死的家伙,若是被這群瘋狗盯上了,那才是倒霉了。嬴子涼低下頭去,把自己的心神克制住,裝模作樣地用剪刀修剪著眼前的木枝。奇怪,前些天還疏散的守衛今天怎么突然就出現在院子里了?這么堂而皇之的行動,不就失去了他們本身的意義了嗎?他決定去探聽小消息,大宅里,總是有些愛嚼舌頭根子的仆人,雖然這樣的人不討主子的喜歡,但是對于他來說,這反而是個得到消息的來源,到是得感謝他們的大嘴巴。他修剪完枝葉,提著花匠的鐵剪,穿過這個院子跑到交工的地方去了。一進那堂子,就看見幾個中年的女人一邊剝著什錦果子,一邊你一嘴我一嘴說著家常理短,一個個臉上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單看著看不出半分牙尖嘴利的模樣,但一開口就絕對提不出什么好話,嬴子涼捏捏自己的手心,他是真個兒不想理會這些人,但是現在根本容不得他矯情。必須盡快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王媽,在這兒歇著吶?”嬴子涼笑起來頗有幾分討喜,所以在這群大媽這里還是比較吃的開的。那位叫王媽的,長得很是富態,圓潤的下巴恨不能褶了三褶,偏生又生了一雙小眼,總是泛出八卦的光芒。王媽笑著:“呀,這不是小涼嗎?哎呀,你們瞧瞧,我就準備了這么一些東西都不夠招待了?!闭f著臉上卻半點不好意思也沒有,身子更是四平八穩的坐在原地。嬴子涼笑笑,只一點頭,這樣的市儈一看之下倒是十分的叫人生厭,只是他現在的身份沒有厭惡的資本,所以向她打個招呼就不言語了。王媽嘿嘿笑著又跟著另外幾人說起來了八卦“嘿嘿,你們知道嗎?昨天晚上墨家出大事兒了!”那兩個女人配合的問:“怎么了?”嬴子涼在堂里也只起耳朵,細細的把他們的對話聽進去。“這可是有根有據的小道消息,”她壓低了聲音,“知道今天為什么突然就戒嚴了嗎?”兩位大媽面面相覷,王媽把她們的表情收到眼里才滿足似的說:“嘿嘿,昨天啊,家主的一件重要東西丟了,嘿,今個正逐個排查呢?不僅是外來的人還是菲傭都跑不了,嬴子涼心里咯噔一聲,這豈不是要暴露身份?!雖說他并不怕暴露身份,只是盯著這樣的頭銜做事太不方便。他沒什么心思再套出點什么消息了,他放下剪刀,也沒心思和那些大媽打招呼就回了房間。想了半天,嬴子涼都覺得這像是一個陰謀,他覺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己還是睡一會兒再來應對墨家接下來的反應。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他剛開門就被嚇了一跳——屋子外面整齊的站著兩列守衛。他定下心神,對領頭的人說:“這位大哥……”不等他說完,那人就開口打斷,當真是不留任何情面:“家主交代問話,走吧?!?/br>嬴子涼倒是不以為奇,從容的跟著他們到了一個像是刑室的地方去了。一旁一個看起來還很青澀的守衛多嘴道:“嘖嘖,這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家伙,真可憐,誰叫你是那什么嬴家的少爺呢?”為首的漢子喝了一聲:“閉嘴!”那人才摸著鼻子悻悻地閉嘴了。嬴子涼淡然一笑:“怎么,來做工換口飯吃不行嗎?”一個中年人坐在他的對面,臉上的笑很是叫人舒服,給人一種敦厚的感覺,但嬴子涼看見了他的眼底是冷的。“自然不是,只是這讓我們很苦惱啊,我們竟然雇傭了嬴家的大少爺,這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啊……”那人拿眼去看嬴子涼的臉色,發現嬴子涼仍是八風不動,便又說:“而且,嬴少你一來,這府上就丟了東西,說出去不知道怎么編排就又給您抹了黑,這就不符合我們的本意了呀?!?/br>嬴子涼心里暗道,說得好聽極了,還不是懷疑自己干了點什么。他聞言只微微一笑:“怎么?墨家的世伯還要因為這個把我趕出去么?雖說我嬴家的家道中落,可是我也不是那種硬是攀附旁人的家伙,更別提這種偷盜之事!”說著臉上一片憤然,似乎為墨家如此誤會他而萬分惱怒。那中年人見狀,心里不由冷笑,還真當自己是大少爺呢,真個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家伙,也就是占了生得好,要不是現在還不清楚嬴家內部的家主是怎樣的考量,不過一個小小的四級精神力者,也在他面前裝清高,哼。只是面上他還是諂媚地連道:“不敢,不敢,嬴少何等人物,小人自是不敢懷疑,”目光游移之間,閃過一絲貪婪,“家族叫我來,我總不好多說話,這個……”嘴上不好意思的說著,眼睛卻一直盯著嬴子涼的手腕上的古銀鐲子。嬴子涼的眼底露出一絲了然,這是要討賞了,哼,什么都沒有做,就要討賞,真是好奴才!他緩緩退下鐲子,臉上的神色自若,道:“不過就是個鐲子,若我能見到父母,這么個鐲子算什么?眼皮子不要太淺了!”說著把這鐲子在那人眼前晃晃,又帶到了手腕上。看得那人眼珠子都有些發紅,卻還是諾諾稱是,心里盤算著自己能得到多少好處。見利忘義的蛀蟲,嬴子涼心里暗罵,若是在嬴家,豈能容這種腌臜在自己頭上撒野?但是他現在不比當日,他得忍,為了完成任務,阿乘還在等著他,想到自己干凈懵懂的弟弟,嬴子涼心里都軟了幾分,阿乘還在等著他,如果只剩下阿乘一個人,不知道要被怎么欺辱,所以,他要活著,他要護著阿乘。他緊緊攥著拳,臉上的笑容卻依舊風輕云淡。接下來那人又問了幾個例行的問題:“昨天晚上你在哪里?”“在自己的房間里,我很累很早就睡了?!辟記鲈缬袦蕚?,開口也是中規中矩。“有誰能證明?”“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