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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突然變得瘋狂起來,“哥,你別逼我……真的……你別逼我……”云暮笙別過他的眼睛,“哥從來沒逼過你。是你自己逼自己?!?/br>撿回春風的時候,他的確不喜歡這個孩子,也許等他完成了莫邪的心愿,他會親手解決了他。可是人都是會變的,□□年的時光足以讓他舍不得這個少年。不想再讓他出現在江湖上,也不想讓他面對任何事,就保持著原來的模樣,就很好。所以當少年面對真相的時候,他覺得他的報應到了。他不知道為什么會想起報應這個詞,他也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么。可是少年,如今的確是怨他的。當日春風閣滅門之事是他一手策劃,是心疼莫邪夭亡卻無親人問津,也是痛恨莫家人冷漠寡情。若是論起因果輪回,莫家滅門是莫邪的果,也是春風怨他的因。很多事情,如果有情在,用理便是說不通的。春風看著他輕輕的笑,嘴邊如同綻開一朵凄美艷麗的花,“那我就再逼自己一回吧……”云暮笙眉眼中又片刻繾綣的溫柔,“我知道你在我茶中下了藥。我這樣對你,你是該恨我的?!?/br>春風的笑依舊掛在嘴邊,彌漫著絕望,“不,我不恨哥?!?/br>冰冷的聲音響起在云暮笙耳邊,“我恨那個傻子。恨他為什么讓哥如此用心?!?/br>“你不能恨他,他是你哥。他已經很可憐了?!?/br>“不?!贝猴L果斷地否定,“我偏要恨他。這都是哥的原因?!?/br>隨即歪著腦袋看著云暮笙嘲諷地笑笑,“話說回來,你不也是我哥?我可以恨你,為什么不可以恨他?”春風的倔強依舊沒變,即使現在的他已經渾身帶刺。云暮笙不知怎樣開口,他能感受到春風話里的怨與恨。只要春風怨他,那就都是他的錯。春風勾著眼睛看他,“所以,哥,你別怪我……”云暮笙還未說話,突然臉色一變,“你……”“感受到了嗎?”春風低笑,起身走到云暮笙身邊,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這就是江湖上搶破腦袋都想要的醉春風?!?/br>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云暮笙耳邊,讓他有異樣的感覺。春風看著云暮笙的反應,手臂突然勾上了云暮笙的肩膀,“忘了告訴哥,這醉春風里,我還加了一只情蠱進去?!?/br>醉春風在體內發揮了作用,開始隱隱作痛,云暮笙嘆了口氣。春風從小便是這樣,若是惹到了他不開心,春風便會像這樣在他的吃食里下藥。只是這次,不會再像往常一樣又氣又急地把解藥給他了吧。“所以,哥,你別怪我?!贝猴L在耳邊的氣息讓他下腹竄起一陣陣的感覺,“我不怪你,你也別怪我……”宛如獻祭一般的姿態,他突然跨坐在云暮笙身上,低順地摟著他的脖子,一點點親吻上去。從額頭到嘴唇,細碎的親吻讓春風顯得那樣溫順。他依舊喃喃地念到,“哥……你別怪我……”作者有話要說: 快完了= ̄ω ̄=☆、第九十四章“哥,你喜歡我嗎?!?/br>“哥,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啊?!?/br>“哥,為什么在我出現以后不來看我呢?!?/br>“哥,你為什么非要等到我來找你呢……”他坐在云暮笙身上,以極其溫馴的模樣摟著云暮笙的脖頸起伏。每一次起伏,他的心里都低低述說這他的悲傷。他的臉上有薄薄的汗,覆蓋著一層緋紅,偶爾發出一兩聲痛苦而難捱的哼叫。容納是痛苦的,也許出了血,可是只要一想到面前的人是哥,是現在完完全全屬于他的哥,他便覺得那樣歡愉。這一刻,他終于和哥在一起了。“所以啊哥,你別怪我……”云暮笙被一片溫潤潮濕包圍著,耳邊是春風低低的輕聲呢喃,還有如同小動物一般的嗚咽哼叫。他被迷失了心智,攀上如玉般光潔的身體,在痙攣著的緊致包裹中快速律動著讓少年發出更多的聲音。一室旖旎。這一覺云暮笙睡得很好,他夢見又回到了當初的時候,春風個子還小小的,話不多,小臉倔強。他醒過來的時候,春風已經不見了。他身上不著一縷,卻干凈清爽。如若不是察覺到醉春風還在體內,他當真覺得那溫潤的觸感是一個美好的夢。“谷風?!彼┖靡挛?,叫進來谷風,昨天自己穿的那一套衣服已經找不到了。谷風推門進來,恭順地叫了聲,“少莊主?!?/br>“春風呢?”他墨色頭發松散著,沒有束起。谷風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不、不知?!?/br>云暮笙嘆了口氣,他竟這樣不愿意留。昨夜魯莽,春風必定是不好受的,卻不愿意在這里多留幾刻。谷風問他到,“少莊主要不要去找莫少爺?!?/br>他對著銅鏡束發,卻突然吐出一口鮮血,盡數灑在銅鏡上,點點斑駁。鏡子背后的自己卻依舊面色如常,甚至有容光煥發的模樣。他笑了笑,這大概是醉春風的厲害了吧。“不必了?!彼麚]了揮手,“他是真的想與我決裂了?!?/br>潔白的袖子覆上銅鏡,將上面的血盡數擦去,袖口暗紅一片,如同一朵朵綻開的花。春風一個人下了山,在斜漏出的點點星光下,他邊走邊擦去臉上的淚。即使是哭著,他心里也是開心的,他想到云暮笙胡亂地問他,一次次溫柔的叫到,“春風……”即使中了情蠱,他依舊知道自己是誰。后面的痛楚讓他想到云暮笙一次次的沖撞,讓他迷了心智,如同風雨中飄搖的小舟只能模糊地看清眼前的人。他卻執意的不肯閉眼,他想一直記住這個人的模樣,他的所有模樣。他帶走了他的衣服,算是最后的念想罷了。可是,那樣開心,為什么就是忍不住眼淚呢。他不斷地擦,袖口濕了一片,卻只重復這個動作。也許是因為太疼了吧。他是怕疼的。幾日后,云暮笙從容光煥發變得面目憔悴,如同垂死老人,自己的五臟六腑在一點點被掏空,生命力仿佛也在不斷流逝。他聽到谷風說,莫少爺一個人獨闖朱月壁,血洗九魁派。只半天的功夫,九魁派一個人也不留。朱月壁下的那條江,被鮮血染了個透紅。九魁派,從此在江湖上沒有了。又過了幾天,云暮笙有恢復了往日的氣色,仿佛一點點好起來,但他自己卻明白,這不過是個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