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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的臂力迅速長進,他的力道似乎也沒有全部使出。那些蘊藏在他體內里面的潛力,只要全部運用到這些厲害的招式上,春風日后便是有一個江湖上的后起之秀。但他只會用到五分的力道,無論怎樣,最后他的劍法里,最多只有七分的力道在鋒刃上。他似乎是不知道怎樣盡全力,或者根本不想用全力。發自于內心的抗拒讓他所有的劍法都偏了那么一點點,弱了那么一點點。但他自己時毫無知覺的。他只是看著云暮笙的臉,然后認真地學他教給自己的每一招每一式。慢慢成長起來的他會試著和云暮笙過招,但他從未贏過。他不知道云暮笙的劍法到底精進到什么地步,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學了多少,只是云暮笙曾經對他說過,“如果你十五歲的時候能達到我的水平,邊足夠了?!?/br>云暮笙撿回他那年,虛歲十五。這個少年人有不同于同齡人的心性,臉上總是淡然而冷漠,他肩上總是有一只禿鷲在伴隨他一起成長,那只禿鷲也像他一樣,孤傲而冷漠。云暮笙喚他作干將。莫邪干將,這只禿鷲,仿佛他手機一把極好的利劍。春風亦在成長,他逐漸習慣了在像以往一樣,用睜大的眼睛和軟糯的聲音叫哥哥,只是被叫做哥哥的人已經成了云暮笙。習慣了沒有春風閣的日子,習慣了后山的花林,習慣了云劍山莊的一切。他會和云暮笙一起舞劍練劍,會在閑暇時細心專研那本,他的性格,似乎也在慢慢發生變化。那本,讓他詳盡地知道了各種置人于死地的辦法。不同于劍指封喉,那些陰毒的、悄無聲息的殺人方法更莫名地令他興奮。仿佛心里的嗜血因子都因這冊而起。他開始煉制各種丹藥,都可救人,可用錯一分,亦是殺人。這種只有他一人掌握的優越感極大地滿足了他。寒來暑往,后山的花開了又敗,院子里雞啼鳴了千百聲,當年那個不知所措地小童,今已是陌上翩翩少年郎。那把梧桐劍已被磨得光亮,云暮笙無事把玩的時候嘴角輕笑,似是嘆息“劍是好劍,就是還未淬過人血?!?/br>少年依舊是不諳世事的單純模樣,只是揚起嘴角,無邪地笑“我也這樣覺得?!?/br>☆、第六章“你想下山嗎?帶你下山玩玩?!?/br>即使年齡增長,云暮笙依舊是冷峻模樣,只上挑眉角平添幾分邪氣,偶爾挑起輕笑,竟有幾分亦正亦邪的味道。春風先是一愣,隨之眼睛一亮,“還要去嗎?前幾天不是才下了山嗎?還有什么東西沒有買嗎?!?/br>語氣里是藏也藏不住的雀躍。這個少年,依舊是當年的清秀模樣,頭發高高束起,漆黑的眼珠子轉啊轉地機靈得不行,帶著少年應有的蓬勃,一點不似當年云暮笙那般沉悶,仿佛一個活潑的少年。可細細看來,少年眉眼里的神色,和云暮笙十分相似,有說不出來的感覺。云暮笙偶爾會帶著春風去山下的集市玩玩,買些自己需要的東西。集市熱鬧,春風老愛東逛逛西逛逛,都十五歲的年紀了看見糖葫蘆還嚷嚷著云暮笙給他買,有時云暮笙怕他牙疼,不給買。軟磨硬泡之后春風發現都沒用,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便就不走了。云暮笙無奈,都多大了還耍小孩子脾氣,可又拿他無可奈何。從懷里掏出碎銀子“到時候你牙疼別瞎嚷嚷?!?/br>春風自信地沖著云暮笙彎眼笑,“沒事兒,我有藥,能止疼?!?/br>少年在醫藥上似乎真有十分高的天賦,一般的小病小災春風從未看在眼里??催^云劍山莊不少古籍,手里還有一本最厲害的,春風對各種疑難雜癥也十分自信。只是云劍山莊并沒有那么多有病的人給他練練手罷了。他便偷偷給那些人下了劇毒的藥,然后再正大光明地給他們治好。這樣練手讓他十分興奮,學習也十分迅速。后來他下藥的事情被云暮笙發現,少年天真的笑讓他訝異,仿佛那些人命在他心里都是兒戲,那笑容十分無邪亦十分冰冷殘酷。訝異地同時他責備了幾句,少年似乎再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不過他并不打算阻止。春風便有些不開心,暮笙哥哥怎么能責備我呢,我又不是沒把他們治好,我能有什么錯。一撇嘴,便往云暮笙的茶里下了藥。這藥是春風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通魂散。吃下去全身疼痛,恍若魂魄被剝離,生不如死,如果能咬牙堅持,可以撐到五到七天,像是底子不好的人,喝下去應該就能直接痛死過去。話說回來,他還沒把這藥給別人試過。他親眼看著云暮笙喝下去。當然,他不可能真的置暮笙哥哥于死地,按照他的計算,哥哥應當可以撐七天左右,只要他來找自己認個錯,他立馬就解毒。云暮笙只是淡漠地撇他一眼,然后依舊早起練劍。要不是云暮笙那張蒼白的臉,他還真得懷疑自己的藥是不是調制失敗。可是云暮笙沒有找他,他有些生氣,還有些擔心??删褪嵌轮鴼獠蝗フ宜?。明明就是你錯在先,讓你疼疼也活該。第二天的時候云暮笙的劍法已經有些無力了。第三天的時候云暮笙的步子已經有些踉蹌了。第四天的時候云暮笙已經沒有早起了。第五天第六天。兩人似乎陷入了冷戰,云暮笙在房間里不出門,春風也一個人生著悶氣。他撇一撇嘴,又往云暮笙的茶里下了解藥。再不給你解藥,估計你就要死了,也不來找找我,真沒勁。結果云暮笙只說,以后不許這樣了。春風調皮地吐了吐舌頭,乖巧地應了一聲好。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他還想過給干將下藥,不過那只禿鷲十分聰慧,只要吃食里有一點異常,它是都不會吃的。為此,春風還跟干將生了幾天悶氣。干將也不明白。不過無論何時,春風的身總帶著不下十種的劇□□丸。即使是這樣將這些藥物玩弄于鼓掌的少年,依舊有軟肋,愛吃糖葫蘆的是他牙疼得十分惱火,試過各種古籍各種偏方絲毫不管用,連以毒攻毒這些損招都試過,結果還是非得拔了不可。春風也十分怕疼,拔了也疼不拔也疼,拔了還得流血,他不喜歡任何流血的方式。只能自己配一些止疼藥,暫時止止疼。即使是這樣,他每次吃糖葫蘆的時候依舊是肆無忌憚。當然,疼的時候嚎起來也肆無忌憚。每次嚎得越是大聲,云暮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