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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去。
“夫人你謀殺親夫!”周守慎靈巧地躲開,見她打他,不怒反笑,“不管夫人你怎么打殺我,我也舍不得就這樣死去,更舍不得長夜漫漫讓你獨守空房!”
周守慎的情話張嘴便來,見嬌卻聽得是面紅耳赤,“你個登徒浪子,我……我不和你說……”
“我才不是登徒浪子呢!夫人啦,一定是對我有誤解啊……”周守慎往見嬌身邊靠了靠還想繼續說。
“哥兒,今兒是你的好日子,不要說什么不吉利的字眼,對您,對夫人都不好!”花轎外周守慎的奶媽董嬤嬤低低地連咳了好幾聲,示意他停下。
周守慎無奈地撇了撇嘴,只得將滿肚子話收回去,安安靜靜地坐穩了。
見嬌聽他不再胡說八道了,偷偷地在紅蓋頭下喘了口氣,聽著耳邊熱鬧的鑼鼓聲,意外的發現原本以為的出嫁路上的悲傷難過此刻被這個混蛋一打岔,竟然一丁點都沒有了。
她微微抬了抬頭,瞧見他食指上上下下有節奏的打著拍子,很是輕松愉快,她不自主地笑了笑,心道這人果真是個沒吃過苦頭的奇葩!
花轎又走了很長一段路,坐得她的腰都快僵了的時候終于停了下來,見嬌明白她要度過一生的地方到了!
“從此,你便是我,我便是你了!”下轎時吊兒郎當不正經的人又在她耳邊偷偷道。
見嬌看不到他說話時的表情,也不回應他,緊隨著他下了轎,跟著他一步步從國公府高高的門檻兒上跨了過去。
國公府院子很深,又彎彎繞繞走了許久,直走得她氣喘吁吁的,這才停了下來。身邊喝喜聲不斷,見嬌什么都看不見,只跟隨著他一起拜了天地,拜了高堂,夫妻對拜后,又齊齊進了洞房。
新房內隱隱地透著淡淡的藥香,她剛剛在床榻邊規規矩矩的坐下,他便被人叫走了,見嬌輕吐一口氣,見四下無人,一把將蓋頭扯了下來。
“姑娘,這國公府真的好大??!這七拐八繞的,我們到現在都沒能分得清東南西北向?!毖诀叽禾m將門掩上看向見嬌說道。
“她們幾個呢?”見嬌往四下里看看,并沒有見到夏蓮、秋菊、冬梅的身影。
“剛剛小公爺的大丫鬟賞雨帶了夏蓮她們幾個去后面了,說是讓我們看看給我們準備的屋子行不行?還有沒有什么需要添置的?!?/p>
春蘭笑著湊近了她繼續說道:“小公爺還說,愛屋及烏,因為姑娘您是他心尖尖兒上的寶貝,所以他也不能讓與姑娘您一起陪嫁過來的人受委屈!”
“新婚興頭上的話哪里能當真!”見嬌聽了心頭很是受用,揉了揉餓得干癟的肚子,折騰了這大半天到現在滴水未進,她早餓得前胸貼肚皮了。
剛想著找點零嘴吃吃,卻見外面一道纖細的身影走了過來,嚇得她連忙將蓋頭重新在頭上蓋好。
“夫人,爺讓我給您送桂花糕和粥來,這桂花是新采的,爺說您一定會喜歡!”修竹低聲道。
新采的桂花?見嬌在紅蓋頭下點了點頭,心內突然轉醒過來,這周守慎不就是在暗示她,有花堪折直須折,他必定會采她這朵花兒嘛!
這暗戳戳的齷齪心思哦!
木門被重新關上,太餓了,也顧不得臉面了,立馬招呼了春蘭給她端過來,剛吃了兩口桂花糕,抬眼便見春蘭正笑嘻嘻地看著自己。
“笑什么?”
“我笑這小公爺還真是心細,我瞧著他這模樣啊,倒是十二分的稀罕著姑娘呢!姑娘你看那兒!”
“嗯?”見嬌不解,順著她目光看去,只見床頭不遠處正掛著一副畫兒,那畫兒上淺笑的人不正就是她嘛!
哎呦,這個登徒浪子哦!他畫她干什么呀,而且畫就畫了吧,干嘛還要掛在這么顯眼的地方哦!
他這真的是想睡前看一眼,睡后再看一眼,而后睡夢中再夢到她嗎?
哎呀!見嬌瞧著微微暗下來的天空,想著晚間的洞房夜要對付這個對她虎視眈眈的人,心底立馬就喘不過氣兒來了!
第8章
見嬌瞅了畫兒一眼,心底大羞,忙叫.春蘭將畫兒取了下來卷好,她也這才好好的打量起新房來。
因是新婚,屋內屋外紅艷艷一片,一陣風拂來,紅綢飄動,帶著一縷若有若無的檀香。新房不算寬廣卻很緊湊,擺設也很簡單,只挨著墻邊擺著的大書架子很是顯眼。見嬌走過去,被他書案上半壓著的字吸引到,仔細看了看,卻是寫著:顛鸞倒鳳,魚水之歡。
“這個登徒浪子!”見嬌大羞,臉色頓時漲得通紅,她不難想象他寫這幾個字時的旖旎心思,“真是個繡花枕頭!”
見嬌低罵一句,本還覺著他字跡飛舞大有羲之風范的,可現在瞧他如此心術不正,唯一存留的一絲絲好感也被敗得一干二凈。想著以后要與這樣一個品行不端的人過一輩子,心中就止不住的憋悶,也不愿與春蘭搭話了,只重新蓋上紅蓋頭坐回床邊生悶氣。
她打定了主意,鑒于他劣跡斑斑,她以后能不與他說話就不說話,能隔兩步遠的距離絕對不只隔一步遠,她也不要……不要與他同床共枕,置于嬤嬤說的夫妻義務,她想了想能免就要免了罷!
她,一定能扛得住漫漫長夜,也一定能扛得住空閨寂寞!
正胡思亂想著,外面突然喧鬧了起來,她立馬端正了坐姿,她知道這是周守慎那廝應酬完回來了,她只覺著自己渾身上下每一根毛發都大大的寫著抗拒二字。
木門“哐”的一聲被踹開,見嬌渾身一激靈,心里暗道這周守慎莫不是瘋了吧?緊接著,又聽到他大著舌頭道:“你們不要攔著我,我會喝酒,我能喝酒,我不喝酒我晚上怎么洞房??!嘿嘿嘿……夫人,娘子,媳婦兒……我來了……”
“酒鬼!”見嬌心底立馬對他又有了個判斷,酒品見人品,她此刻真的是厭惡極了眼前這個人。
“哎呦,我頭疼,眼睛疼,心口疼,我要靜靜……我要休息……我好暈……”周守慎抱頭對著身邊想要鬧洞房的人連連說道。
原本想鬧洞房的人也知他的身子素來需要靜養,見他如此更不敢隨意上前玩耍,只能悻悻然退了出去。
“我要洞房了,你們倆杵在這里干什么?留下來聽房?你們倆個羞不羞??!走走走……我要與我夫人恩恩愛愛了,你們不害臊,我還害臊呢!”
透過紅蓋頭,見嬌可以隱隱約約地看到周守慎坐在輪椅上驅趕春蘭和修竹,再聽他放/蕩的話語,她的臉都快紅得燒起來了。
“姑娘!”春蘭擔憂的扯了扯見嬌衣角,見嬌頂著蓋頭點了點頭,春蘭這才不放心地一步三回頭出了屋子。
亂哄哄的屋子突然安靜了下來,安靜到只聽得到兩人的呼吸聲,見嬌坐著一動不動,她低垂著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