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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是分了十分一家產給她,先不說綾羅綢緞,珠寶首飾,就說那銀票子加起來的總值便有五六萬兩,除此之外更值錢的便是京中的四家鋪子還有京外的田產了,七七八八加起來十余萬兩不在話下。
“父親!”見嬌只覺著手中沉甸甸的,這么多家產下來壓得她心口直發怵,又覺父母恩情過重。
“我本打算給你招個女婿在家的,也從未想過要將你遠嫁,可人算不如天算,這一去見面的日子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錢財是人的膽子,有了這些錢財傍身,你以后的日子也不必過得摳摳縮縮,更不必懼怕夫家!”
花獨鶴嗓子微澀,想起第一次做父親,將見嬌軟綿綿的小身子抱在懷里的情形,心中大痛,再多說一句都覺著胸口被絞得生疼,只勉強支撐著說道:“往后你去國公府過日子,一要孝敬公婆,二要聽從夫婿,三要妯娌和睦,切勿與人斤斤計較,生活上有什么短缺的,盡管來信告訴家里,我們幫你準備,不要不好意思開口,更不能報喜不報憂?!?/p>
“女兒知道!”見花獨鶴如此傷懷,見嬌心里也很不好受,在家千般好,出門萬事難,更何況以后要面對的還是個人口眾多,關系錯綜復雜的國公府。她向來不怕事,但也不想過分沉耽于宅門爭斗中,她只求安安分分過恬靜的日子。
“好孩子!”花獨鶴上前一步,本想要像以前那樣握住女兒的手,但想想姑娘都要出門嫁人,是個大姑娘了,終究還是忍住了,只抬手撫了撫她額頭道,“無論在哪里,你都要記著你是花家的大姐,你還有三個meimei,往后若是你的meimei們遇到難事了,你這個做jiejie的可不能袖手旁觀?!?/p>
見嬌點了點頭,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表現出一絲絲的離愁別意,“父親放心!”
花獨鶴說到此時,眼眶已然紅了,再說不下去,這樣一個每天早晨都要親自驗過女兒們的洗臉水溫不溫,涼不涼的男人,背部突然間就像駝下去了一般微搐著直不起來。邵荷華見狀于心不忍,便軟語寬慰了幾句,又說有話要對女兒講,這才讓他提前回去休息了。
待屋內只剩下她母女二人時,邵荷華又給了她一個極古樸的盒子,見嬌遲疑著打開,這才發覺竟是一盒子的賣身契,頂上頭的是她屋內的四個大丫鬟春蘭、夏蓮、秋菊、冬梅四人的生契,她四人都是與她一同長大的,情分自是不同,所以此番進京,也一定會帶著她們。
見嬌往下翻了翻,再者便是府里兩個服侍時間久了的夏嬤嬤與田嬤嬤,夏嬤嬤是她的奶媽,也是貼心的人。見嬌感激的看自己母親一眼,兒行千里母擔憂,邵荷華這是幫她將往后她在國公府里的心腹人手都準備好了。
“此外還有兩個做飯的婆子,都是能做得一手蘇式菜肴的,古語講吃飽了不想家,特意給你準備的?!鄙酆扇A寵溺的看自家女兒一眼,見她臉上露了一絲絲喜意,嬌嗔一句,“就知道你是個愛吃的!”
見嬌撒嬌地湊近她,又聽她絮絮叨叨繼續說道:“其他的人手我是不能再給你備著了,自家人帶多了,怕你婆家人會說三道四,說你擺譜,只能委屈你了?!?/p>
見嬌明白,周守慎是國公府大房的嫡長子,往后定是要承襲爵位的,這一府里的所有人都指望著向他伸手呢,他定是不可能鋪張浪費落人口舌的,也更不可能獨自新開一府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邵荷華思慮周全,既給了她明面上的好看,又給了銀子讓她得了實惠。她感激的看向自家母親,卻見她目光躲閃了兩下,從門外請了個陌生的嬤嬤進來。
見嬌有些不明白的看向母親,心道不是不再帶人入京了嗎?怎么又領了一位嬤嬤來?
邵荷華被自家女兒盯得有些頭皮發麻,卻又不知道這話題該從何說起,雖說是親生母親,但在女兒家的私事面前她終歸也是個女人,扭扭咧咧半天臉色早已經完全漲紅,可就是一句話都沒能夠說出來,反倒是進來的嬤嬤解救了她的窘迫,親熱的一把拉過見嬌的手,笑意盈盈,“好標志的姑娘!”
見嬌自幼被陌生人夸習慣了,只笑著迎向她,又見她往四周看了看,春蘭與夏蓮得了她眼色,手腳麻利的從外面將門給關上了,邵荷華也借機退出了屋外,屋內只剩下了她二人。
嬤嬤見四下無人,這才從袖籠里掏了兩本畫冊和一只五彩繡春囊,見嬌瞟過一眼,頓時羞得面紅耳赤,瞬間領悟了嬤嬤是來做什么的了,只恨不得將頭低到衣襟里,雙手不停地絞著手里的帕子。
“姑娘莫怕,這是咱女人必經之事,自古以來代代傳承不就靠著這事兒嘛!”嬤嬤輕笑一句,將畫本子塞到見嬌手里,“具體的姑娘在新婚前自己看看便好,老婆子也不好細說,姑娘看完直接將它燒了便罷,只有兩件事兒要關照姑娘,這事兒怎么用就在咱們女人手里。第一不可貪了,飯吃多了便不香了,以色侍人,控不住夫君的心,這個道理姑娘要明白。這第二……”
見嬌從未聽人說過這么露骨的話,聽她說罷只覺臉紅心跳,眼睛手都沒地兒擱了。
“這第二件便是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了,都說男子是山,那咱女人們就是那潺潺流水,凡事兒少硬碰硬。你若真有什么事兒要求著你夫婿,不妨就在夜深人靜耳鬢廝磨他撓心撓肺求著你撒歡時,你掐準時機提出來,不愁他不答應!”嬤嬤竊竊地笑了出來。
見嬌心領神會,這話說白了不就是卡著夫婿火急火燎想吃了自己時,趁人之急提要求嘛!雖不地道,但確確實實是個好法子,這招兒她記下了。再看看手中被硬塞過來的畫冊,只覺如握燙手山芋般,恨不得將它扔了出去。
“說到底,男人們也都是耳根子軟,扛不住枕邊風的東西!”嬤嬤竊笑道。
見嬌含羞地點了點頭,知道她話糙理不糙,只在心底默默揣測,聽說那病秧子小公爺周守慎每天清晨能醒來都覺著這一天是白得的,就他這種朝不保夕的狀態,能不能熬到洞房花燭夜還說不準呢?哪來的機會讓她吹耳邊風?
“姑娘,這夫妻之間相處的學問可多著呢,姑娘天資聰慧,定能好好領悟的!”嬤嬤說罷,又附在見嬌耳邊耳語了幾句。
見嬌粗粗總結了一下,大抵就是在閨房之樂上不能太過于拘束,不能太過圣女將夫君嚇跑,也不能教夫婿味同嚼蠟,更不能過于放縱,失了女兒家的體面云云,具體這個度怎么把控,就靠自己的本事了。
見嬌心怦怦怦地將這些都記下了,待嬤嬤出去,自己又回了屋在床榻上躺下,這才好意思將她塞給自己的畫冊掏出來瞄了一眼,只一眼便覺著整個心口都喘不過氣來了,心跳得飛快,很是雜亂無章,她這才漸漸對男女情愛,床笫之歡有了一絲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