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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原因的。不論他承認不承認,也許一開始,他就陷入了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眸里。轉過身,時方域哼著小曲在花叢中漫步,玉峰的花香今年很淡,他沒有打噴嚏,并且心情還十分舒暢。不遠處直直站個人,玄色外袍隱匿在黑夜中,紅色腰封又很顯眼。時方域加快腳步,走到段衡身邊,“你為什么不跟著一起上來,你師弟們也很想你?!?/br>段衡背著手,神色淡然:“我去買了點東西?!?/br>“東西?”時方域疑惑,打量著眼前人,注意到他始終背過去的手,“什么東西?”他作勢要搶,段衡卻先他一步將東西藏到袖子里,“現在還不是時候?!?/br>還賣關子。時方域不太高興,但又不好意思明搶,癟癟嘴,他擺了擺手道:“別告訴我了,我不想知道!”段衡但笑不語,絲毫不吃他這一套。二人離開了玉峰,御劍回到了靈墟。這次有先見地提前加厚了衣服,時方域摸了摸毛茸茸的領子,心想不論世道怎么變,靈墟還是一成不變——冷死人!趕到靈墟的時候依然是深夜,人們都已經睡下,靜悄悄地,時方域踩著皚皚白雪,呼了一口哈氣。“你沒告訴段霆要回來嗎?”段衡搖搖頭,“沒有?!?/br>“那走吧?!睍r方域轉過身。誰知道段衡卻抓住他胳膊,一把將他扛到了肩上,聲音沒什么波瀾:“師父跟徒兒去個地方?!?/br>道理都懂,但是為什么要扛起他?“阿衡,你別拿道侶不當師父!這么沒大沒小,以后你不許——啊——”時方域還沒說完,只覺得又一陣天旋地轉,段衡改扛為抱,火熱的雙唇堵上了他的嘴。一陣奇怪的聲音后,段衡從他嘴邊蹭過,問道:“不許怎樣?”“沒什么!”時方域氣道。他不就是想說不許親我!有什么用!哼,有什么用?段衡輕笑,腳底下寒光一閃,他抱著時方域直接御劍飛回了靈墟府。只是降落的地點有些不同尋常。時方域看著梅園里的梅花,在風雪里傲然挺立,一如從前。他從段衡身上跳下去,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腳印。靈墟常年下雪,當年的那一絲痕跡早就被掩蓋地干干凈凈,可時方域記得,永遠記得,那天,在梅園里,他們撕開對方的傷口,又剖開自己的真心給對方看。一幕幕就像發生在眼前一樣。他覺得那何其不易。腰上一緊,段衡從后面抱住他,親密的動作讓時方域呼吸一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段衡尋常的親近舉動就會讓他渾身發熱,神思恍惚。段衡挨著他的頸窩,呼出的熱氣弄地他癢癢的,心里更是奇癢難耐。“師父,當年你醒后第一眼看到我,心中想的是什么?”時方域一愣,憶起當時的情景,段衡被那個小白臉摟在懷里,惹得他都未思考就喊出聲。“報仇?!睍r方域笑笑,他當時確實是想給段衡點顏色看看的,但是久而久之……他大概是自欺欺人吧,他實際上就是想接近他,然后保護他,畢竟他以為段衡那時沒有靈力。段衡沒有說話,輕手輕腳地脫去了時方域的披風,沒有了礙事的毛領,他的動作沒有了阻攔。挨上時方域的脖頸,段衡又在同一個地方蹭了蹭,雙唇劃過的地方引起一陣戰栗,既痛苦又渴望,時方域躲了又躲。段衡的嗓音在大雪里被吹散又拼湊,進入到時方域的耳中,像是敲響了山中鳴鐘。“師父知道那天徒兒買了什么嗎?”時方域被段衡的親吻弄地大腦一片空白,他恍惚地轉過身去,雙臂從兩側伸過,抱上他的肩膀,似乎在尋找溫暖一般。“是什么?”段衡一笑,貼在時方域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時方域立馬回過神來。但耳朵已經紅透了。“你去買那東西做什么?”段衡一把摟過時方域的腰,讓二人的身體一絲縫隙也無,沉沉的低音激蕩著時方域的耳膜。段衡笑道:“不瞞師傅,徒兒真的不會?!?/br>他邊說著,食指在時方域身后一勾,腰封瞬間滑落,冷風灌入,明明已經冷到發抖的時方域身體卻越發guntang。“但徒兒現在會了……”段衡的氣音勾地時方域心神蕩漾,他不自覺的雙手抓緊段衡的肩膀,牙齒緊緊咬合在一起。呼吸愈發粗重,梅香沁入心肺。厚厚的披風墊在松軟的白雪之上,卻也擋不住冰雪的溫度。一面冰天雪地,一面赫赫炎炎。時方域就在這冰火兩重天里漸漸沉淪。后來時方域就再也不怕寒冷了。靈墟最冷的雪天他也不怕。“師父,大仇得報的感覺如何?”“挺爽的。你呢?”段衡趴在他身上,呼吸漸沉。時方域嘆口氣。大概他挺累的吧。很喪的師父四仰八叉地躺在雪地上,呼出一口小祥云,心道:這么累的活,以后還是交給徒兒干吧。總之師父就是這樣很喪的生活了。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就算是這樣完結了。其實寫到玉峰府剛剛出事那里,有個追文小基友跑過來問我還有多少,那會我興致沖沖地告訴她還有好多。這本是由很多個梗組成的文,詳細的大綱不存在的,印象深刻的只有特定的一些畫面,經小基友提醒之后我一看后面的大綱,驚奇地發現這本的?;径家獙懲炅?,我這才驚覺原來就要完結。雖然這本字數不多,但我想寫的都已經盡力表達出來,剩下的限于我的筆力,就是很抱歉沒能完全寫出我想表達的東西。坑應該都填了,也沒什么遺漏的小伏筆。還有番外什么的,不會再虐了。因為還有番外,所以也還不說再見。那么番外寫點什么呢?你們想看什么?還有,新文已經掛在專欄啦,封面也剛好換上,新年伊始,一切剛好。所以小可愛們真的不打算收藏一個嗎!第60章番外一段霆我不喜歡堂兄。段家與我同輩的人都不喜歡他。他總是仗著自己是家主長子的身份,趾高氣昂目中無人,把我們這些宗族弟子呼來喝去,當成奴隸一樣喝耍。可我們都知道,堂兄之所以如此狂妄并非因為家主,而是在他的娘親。家主在外面風光無量,可段家人都知道他怕老婆,不是因為有多寵她,單純只是怕。靈墟段家和西仙源云家自來有姻親,在段家人實力大不如從前的情況下,能有云家這樣的后盾,可以確保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