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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時候臉已經換了個樣子。猝不及防的回首打斷了他的偷看。段衡摸著鼻子咳嗽兩聲,“嗯”,然后提起腳步跟上前面的人。“這邊還是出奇的冷??!”時方域緊了緊袖子,雖說修真之人本不懼酷寒,但靈墟的冷卻不同一般,是那種深入骨髓的寒冷,除非用靈力抵御才會好一些。段衡暗暗皺了皺眉頭,“師父冷嗎?”時方域踩著泛著瑩瑩白光的積雪,沒有馬上回答他的話。正巧前面就是鎮守靈墟福地的山門,他看到煥然一新的黑色城墻,身穿紅黑色錦紋道袍的段家子弟守在那里,腦中恍惚了一瞬。“不……不冷?!蓖撞蛔杂X的縮了縮,整個人又再次僵硬地一動不動。段衡站在他身后,想要伸手做什么,卻將將動了下又作罷。玄色大門轟隆一聲開啟,段衡一驚,緊盯著門前走出的人,那人身穿黑色斗篷,隔著這么遠的距離自是看不清樣貌。被那守門弟子見禮之后,那人躍上一閃的紅光已是消失不見。他眼神微瞇,自是沒想到自己和師父回來得這樣不是時候。時方域自然也看見了,他向著斗篷人御劍離開的方向注視了好一會兒,最后抖了抖肩上的雪,繼續邁步前行。到了山門前,段衡不用說什么,守門的人只是表示了一下驚訝就開了大門,自始至終沒有看時方域一眼。到了靈墟境內,預想中的死寂蕭條沒有看到,燈火通明,映著皚皚白雪煞是好看。偶爾還會有人路過,拽著段衡熱情地打個招呼,又捂嘴笑著離開,把段衡就當個晚輩一樣看待。當年靈墟段家雖然被嚴重搗毀,但緊靠山門這些平常段家人卻幸免于難,看著現在這光景,好像比五年前還繁榮熱鬧。可是尋著通明的燈火向里看,一座規模宏大的建筑卻是漆黑一片,段家宗族原本是住在那里——坐落在逍遙峰上的靈墟府。終究還是要到那里。雪地上光芒閃過,原本佇立的兩人消失不見。時方域是在靈墟府中的血泉旁看到段霆的,他一身黑袍挺立,眉峰還是那樣凌厲,對段衡微微福身:“家主?!甭曇舯?。時方域看著二人,戲謔的眼神中透著一抹鋒利,實際上從山門到這里,時方域的心情早就已經不爽了。十分、非常的不爽。御劍離開的黑色斗篷他認出了七八分,紅色的靈力一看便知是魔修;山腳下的人對時方域異常親熱的態度,和路過時雪地上留下的淺淺印記;靈墟府中的人對段衡回歸的泰然處之,沒有絲毫驚訝的表情。被混沌吞噬以后,兩人幾乎寸步不離,可如今這一切又好像告訴時方域,他并不十分清楚了解段衡。這讓他莫名不爽。“你去給施富找個房間安頓一下?!倍魏廨p抬下巴對段霆道。心中橫著一股氣,時方域沒有說話,徑直跟著段霆走了,他之所以不問,是因為段衡似乎并不避諱他什么,任由著這些疑點被他發現。他既不想瞞他,便是等著他問,可越是這樣,時方域就越想讓段衡自己主動來說。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什么,莫名像個小孩子一樣無趣,看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段衡沒有跟過來,時方域心中不快,看著給自己打開房門的段霆,他心中一動,開口道:“我看段道長比你們家主實力要更強勁些,為何坐上這家主位置的是他……而不是你呢?”冷不防被人問出這樣一個問題,恐怕任何人都會表現出戒備??啥析獏s什么表情都沒有,他伸出胳膊做出“請”的手勢,斂著眉并不答話。他若說了什么,時方域還覺得正常,可這樣什么都不說,卻更叫時方域心頭起疑。時方域旋即一笑,按下段霆的胳膊,走到他身前,又道:“段家百廢待興,正是需要有實力的家主統領振興之際,段道長怎么,沒有這個野心嗎?”段霆抬眸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似乎蘊含了許多東西,在時方域這里,好像還看出了一些……嘲諷?“你看著不像是會對段家主卑躬屈膝的人?!睍r方域收起笑容,放輕聲音說道。“你很了解在下嗎?”段霆開口,直勾勾地看著時方域,反問的同時加深了那個諷刺的眼神。這太不正常了。時方域轉過頭舔了舔后槽牙,給氣笑了,眼前這個人態度很奇怪,貌似是“有人故意讓我演戲可我并不想并且十分敷衍”。以段霆以前的為人,被一個不知名的散修這樣毫不顧忌地質問,早就不耐煩地動手了。對于自己三個問題中透露出的“我對你和段衡之間的關系很了解”,段霆連一個表情都懶地給。時方域抿著唇點了點頭,還是偏頭看著一旁血泉滋養的靈槐,然后他猛地回頭抬起了右手,寒光乍現,段霆瞬間跳出去數丈遠。“哈哈哈!”時方域收回手,看著臉色鐵青的段霆,“你這么怕我做什么?”那個動作非常熟悉,當初天門大選上時方域給他的最后一掌,手上便是冒著這樣的寒氣。“寒冰摧心掌”,他幾乎到了條件反射的程度了!半晌后。段霆遙遙地,對時方域鞠了一躬,像是對段衡恭敬一般,他喚道:“師叔?!?/br>時方域驀地笑了,轉身進了房間,也許很多需要問段衡的事,在段霆這里也能找得到答案。“你進來吧?!?/br>作者有話要說:臨近期末,更新蠻不情愿地變少了,我有罪!更新也有罪!第26章師侄,吃味!段霆背對著時方域,將桌上的茶在空茶杯里倒來倒去,就是不回頭看那個快要氣到七竅生煙的人。時方域覺得自己肺都要炸了,明明靈墟陰冷地讓人心寒膽戰,可他卻被氣地全身發熱,臉漲地通紅。本以為從段霆這里能知道些什么消息,可沒想到時方域毫不避諱地問出來,段霆卻裝聾作啞就是不回答,甚至就背過身不搭理自己,這讓時方域這個師叔臉往哪隔?今時不同往日,看來他是一點都不好使了。時方域踢了下木椅,那椅子轉了個圈,驟然散架。“你是打死也不開口了?”時方域指著段霆,偏偏不想動用武力,總覺得這樣就輸了。從個小輩嘴中問話還得威逼利誘,他心中過不去這個坎。段霆放下茶杯,咬著嘴唇看向一邊,背對著時方域,他臉色也十分糾結……他其實也不是不能說。不過……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總覺得那里的疼痛時常深入骨髓。段衡不讓他說……哦不,其實是他自己猜測,以他對家主的了解,段衡不愿意時方域從除他之外的任何人口中聽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