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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掉?”許皓然覺得自己聽錯了詞。
原哲沒有理會他:“早晨起床我就去了陽臺,沒找到兩兩。因為她覺得兔子很臟很臭,所以一直都不許我把兩兩帶出陽臺以外的地方?!?/p>
舒蒙有些擔心地看著原哲的側臉。
“找不到兩兩,我以為她真的像她說過的那樣把兔子丟了?!痹苊鏌o表情,“直到她端出豐盛的早飯讓我快點吃。我的母親說,像我這樣生病的孩子,真的給家里添了很多麻煩……不過幸好,這一切很快就會解決?!?/p>
“她可能以為四歲的孩子什么都不懂。所以她把那碗剛出鍋的兔rou推到我面前,告訴我吃掉它,我就能變成正常的孩子時……我吐了?!?/p>
秦絲雨的手再也抱不住兔子,所幸小家伙機警,自己跳回了籠子。
那頭的工作人員看見了,朝這邊大喊道:“別把兔子抱出籠子,麻煩遵守規章制度!”
“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原哲帶著舒蒙轉身,“無論是她,還是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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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哲帶著舒蒙徑直離開了,秦絲雨卻沒能再維持住臉上的笑容,連站立的力氣似乎都在那一瞬間被抽走了。
許皓然雖然也震驚于原哲的話,但還是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扶住了秦絲雨。
秦絲雨的臉上透著一絲絕望:“我……我沒想過……是……”
她蒼白地辯解著。
好像每一次都是這樣,她回憶起從最初的認識原哲學長開始,她每一次和對方示好,都會得到相反的結局。
而對方也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把目光放在她身上過。
誠然,秦絲雨也不覺得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可以讓學長這樣優秀的人為她輕而易舉地傾倒。
但她一直努力地跟在他的身上,想著有一天能跟上他的步伐,想著有一天他能回頭看一眼自己……
可惜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泡影。
也許曾經的她只是讓學長想疏遠,但今天的她,已經在學長心里被判了死刑。
那位許夫人的的確確沒有和她說過那些殘忍的事實,但最后得到這個下場的原因,又怎么只是因為對方呢?還應該怪她自己。
明明什么都不了解,也從來沒有調查清楚過事實,就相信了對方的一面之詞。
一心想著要幫助原哲學長和家人解開誤會,卻沒有站在學長的角度想一下,這到底是不是誤會。
秦絲雨痛苦地靠在許皓然的肩上,感覺心臟都在不斷地抽痛。
她徹底地把學長推遠了,推到了再也無法望見的天邊。
從學生時期就傾注的感情,從這一刻起就將徹底變成毫無意義的廢品,除了時刻提醒她自己的愚蠢和天真外,再也沒有價值。
許皓然也不知道怎么表述內心的感受——也許他應該開心。
畢竟從這一刻起,從原哲說出那些話后,秦絲雨是真的再也沒有機會和理由去靠近原哲了。
她對那人的所有感情都必將成為過去式,而她的創傷也會由他來填補。
只是攬著她微微顫抖的肩膀時,他還是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悵然,說不清緣由。
……
另一邊的舒蒙倒是有點大氣不敢出的樣子,全程安靜地在原哲的肩膀上做肩飾。
不過原哲自然不是那種會遷怒到無辜者身上的。
他對秦絲雨直截了當地翻臉,除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sao擾以外,和那個女人站在一邊試圖用過去來靠近他,是最讓他厭惡的?!?/p>
兩兩的遭遇并非是不可提的禁忌。
但從那個女人或者是她的附和者嘴里聽見,他向來平靜地心也忍不住憤怒。
不過在環境優美的動物園小道上走了一會兒,他還是恢復了往日的表情,伸手將肩膀上無比安靜的小家伙托了下來。
“在害怕我么?”
陽光灑在小鸚鵡上,讓它看起來更鮮活了一些——聽見原哲的問話,舒蒙下意識搖了搖頭。
她倒不是害怕,只是不想在對方心情煩躁的時候刷什么存在感。
過去的她本身就是習慣一個人獨處的人,而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她覺得原哲也是一樣的。
雖然他們也會感到寂寞和孤獨,但一個人的獨立空間,是他們必備的?!?/p>
推己及人——剛才的情況若是她自己,定然要消化好一會兒才能緩過來。
得到小家伙否定的回答,倒也在原哲的意料之內。
因為甩掉了跟屁蟲,一人一鳥的游覽外加考察路途反倒是輕松了起來。
午飯是原哲帶著舒蒙回車上拿了帶過來的鸚鵡飼料吃的,因為動物園內不能攜帶自備的喂養飼料。
下午的時候他們逛到了動物園另一邊的飛禽館。
這個地方舒蒙過去在別的動物園看的時候還是人,沒想到有朝一日再來看時,她也成了鳥。
里面有很多品種珍貴的鳥類,有些甚至是屬于國際上都瀕危的物種,如今都被好好地飼養在里頭。
才一靠近,舒蒙的耳朵里就充斥著各種她叫得上或是叫不上名字的鳥的聲音。
仔細聽過去,就是他們在里面嘰嘰喳喳、咕嚕呱啦地聊天。
原哲注意到了這一點,趁著周圍游客不注意,低聲問道:“怎么了?”
小家伙的樣子好像有點不舒服,翅膀微微舉起,似乎想把耳朵擋住。
原哲將手機擺到了她的面前,舒蒙躲在他的臂彎里,打字道:【里面有點吵?!?/p>
他這才想起,舒蒙是能聽懂鳥類說話的。
普通游客耳朵里不過是嘰嘰喳喳,毫無規律可言的鳥鳴,在舒蒙的耳朵里差不多和幾百個人在叫喊一樣喧嘩。
“那我們不看了?”比起進去參觀,原哲更關心舒蒙的狀態。
結果小鸚鵡搖搖頭:【去啊,不是要繪制設計圖標?】
飛禽館作為這個動物園的幾個重點宣傳項目,原哲如果參加的話,不可能不畫它的標識。
見原哲還是站在原地沒動,舒蒙又打了行字:【沒事,這會兒已經有點免疫了?!?/p>
初到這里感覺分貝過高受不了,待了會兒倒也沒那么明顯了。
她甚至還能分辨是哪個方位的鳥在喊“餓死了”,又是哪個方位的鳥在嘀咕“剛才的游客盯著我瞧了半天,是不是看上我了”之類的話。
不過原哲還是用比逛之前的展館更快一點的速度,帶著舒蒙參觀完了。
一路上舒蒙果然聽見有鳥在議論她:“那只鳥為什么和人類在一起?”“是新來的么?”“是鸚鵡,你們的親戚!”“它看起來真??!”
舒蒙就在其中見到了和她同屬鸚形目的金剛鸚鵡,牡丹鸚鵡等等,只不過都比她身上的顏色要更艷麗一些。
其中有一只體型很大的白鳳頭鸚鵡,還企圖和她說話。
“嘿,小家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