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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不如您就通融一下,我把她塞衣服里,絕對不讓她跑出來?!痹軄淼臅r候的確沒有拎什么包,因此舒蒙要么被趕出去,要么就是鉆他的衣服里。
這個關鍵的時候,自然是鉆衣服了!
不用他們說,舒蒙就果斷鉆進了原哲的外套,只悄悄在他胸前探出一個頭。
護士倒是被這只聰明的鸚鵡的行為給逗笑了,于是也沒有那么嚴厲了:“小東西挺聰明??!那就這樣吧。不過你看緊了,別讓它飛出來?!?/p>
說罷,便招呼原哲跟著她進了旁邊的專用電梯,乘到了三樓。
這里的病房和舒蒙曾經見過的那些醫院病房都不同,甚至在一段一段的地方會有金屬柵欄分割。
護士帶著原哲和舒蒙來到一間緊閉的病房前,因著這里的門上都有一條透明的玻璃,便讓原哲從那里往里面看。
舒蒙也湊到玻璃上,睜大黑色的眼睛往里面瞧——里頭就是一間并不寬敞的單人病房,一張床占據了絕大部分的位置。
而床上正蹲著一個人,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披散著頭發,背對著門口。
“她背對著,我看不清臉?!痹芤舶l現了這一點,向護士說道。
護士聞言愣了愣,湊到小玻璃窗里看了眼,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從口袋里掏出了一串病房門的鑰匙,擰開了門鎖。
“你在這里等著?!弊o士沒有就此放原哲進去,獨自走進了病房。
從玻璃窗朝里看,帶他們來的護士正慢慢靠近病床,那個蜷縮蹲立在床上的女孩,似乎聽到腳步聲,回頭看了眼。
護士對此沒有害怕,她知道這個病人并不會主動攻擊人,不過她也沒再靠過去,只是站在原地拍了拍手。
拍手是他們治療時比較常用的一個信號,因為這里的病人都很特殊,很多都沒有正常人的思維和意識,用比較固定和簡易的手勢和動作引導他們,是較為尋常的一種方式。
女孩聽見這個聲音,果然有了動作。
她在床上慢慢地轉過身來,露出了那張被雜亂長發遮住了大半的臉。
即使未得全貌,但舒蒙還是一眼認出了這張臉就是她用了二十多年的樣子——這就是她的身體,可是現在在其中的人又是誰?
“是不是?”頭頂傳來原哲輕聲的詢問。
舒蒙低聲快速地回答:“是?!?/p>
原哲的眼神頓時變了,重新看向里面那個呆滯奇怪的女孩時,變得充滿探究。
舒蒙的意識在鸚鵡的身體里,那么她的身體里存在的是……?
“她是鸚鵡?!”看著女孩慢慢從床上下來時,奇怪的雙臂動作和行為,原哲忽然脫口而出。
舒蒙也覺得是這個答案。
.
在確認了里面的人就是舒蒙的身體,以及很可能是鸚鵡的意識后,原哲和舒蒙對視一眼,決定先認下來。
“你真的認識她?”護士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顯得有些驚喜。
這個女孩自從被警方送來后,因為一直無法她的身份,這段時間的治療費用都是預支的。
這么個大活人,總不可能找不到來源——他們醫院接收時就是這樣的想的。但沒想到過了這么久,警方那里都一直沒有線索。
現在好了,終于有一個認識她的人出現,后續她的身份可以落實,費用可以續上,大家也不用為此煩惱。
于是護士便領著原哲和舒蒙,去了院長的辦公室。
因為這個病人的情況特殊,當時送來時警方就告知如果有家屬的消息,麻煩告知他們,于是原哲認識她的事,需要上報到院里。
到了院長那兒,原哲開門見山道出了自己確實認識的她的事。院長便請他暫時在這里稍等,他去通知負責這件事的警方。
……
“也就是說,原先生你的確認識里面的女孩,她叫舒蒙,舒適的舒,蒙古的蒙?”負責的民警問道。
“是的?!痹芨S他們從醫院到了派出所,方便他們尋找戶籍信息。
“那她的年齡或者生日您知道么?”民警詢問道。
原哲記得舒蒙和她說過:“應該是23歲?!?/p>
“家庭住址?親人朋友的情況?”
“抱歉,這個我不知道?!痹芸戳搜郾话卜旁谂赃叺首由系氖婷?,她的確沒和說過這些具體的事。
最初問她家人的時候,她只說沒有家人。后來聊天時,她曾說父母各自組建了幸福的家庭。
因此可以判斷的是她并非真正的孤兒,但似乎家人都不會與她有所交集,因而和孤家寡人也沒什么區別。
根據原哲提供的信息,他們在戶籍系統中篩選出了名叫“舒蒙”的,在全國有三十多個。其中符合二十多歲年輕女性這個條件的,只有兩人,而這兩人的照片和醫院中的舒蒙全然不同。
“沒有……原先生確定這些信息是真實的嗎?”民警疑惑地問。
舒蒙頓時一僵,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自然不會在這邊的戶籍中尋找她的線索。但這一點要如何和原哲解釋呢?總不能說自己生來就個黑戶吧。
原哲對此倒是沒有表現出什么,瞥了眼那頭安靜的鸚鵡,點點頭:“是她本人告訴我的?!?/p>
舒蒙訴說那些的時候的確是急切想找回身體,恢復人身,因此不太可能報虛假信息。
“那請問一下,她和原先生是什么關系?同學、朋友、同事還是……戀人?”
原哲倒是十分淡定:“網友?!?/p>
舒蒙被這個回答弄得一愣,旋即有點哭笑不得。好吧,畢竟自己老是用平板啊手機啊和他對話,說是網友好像也沒什么不對。
民警倒是也沒想到這個回答:“那你認得她的樣子,你們之前見過面?”
“在網上見過,現實沒有。我前不久才回國?!痹苷f的真假參半,卻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那你是怎么知道她在精神衛生中心的?”終于問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原哲絲毫不懼:“她在網上消失后,我很擔心。四處托人找她的下落,但遍尋不到。前幾天才有私家偵探告訴我,有一個很像我描述的女孩曾經被砸傷送去醫院,后續又轉去了精神衛生中心,所以我才找到那兒的?!?/p>
他的回答大致沒有問題,但民警不能理解的是為什么這個舒蒙的信息不存在,就好像從小到大沒有登記過一樣,那她上學和工作又是如何進行的?
雖然民警沒能弄清楚這個,但原哲的配合調查也只能到這里了,于是便送他離開。
臨走前,原哲提出了問題:“請問如果一直沒有家屬來認領的話,她就一直住在那里嗎?”
送他出來的民警聞言皺了皺眉:“其實就算是家屬來了,我估計她也要在那里常駐。你的描述中她應該是個正常人,但她現在的精神狀態明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