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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門禁卡開門時,巷子里突然沖出來三名狗仔,對著他和路堯嘉接連拍了個幾張照片,然后一溜煙地跑了。林浪愣了三愣,朝路堯嘉看了兩眼。“不是我帶來的!”路堯嘉站在走道上,包里的衣服是贊助商特意拿過來讓他明天出席活動的,可本來最近曝光過度的他就已經有些吃不消了,明天各大頭條又將會大肆宣揚他和林浪的種種不清,看來只好推掉了,不然槍打出頭鳥,這鍋他可不會背來吃啞巴虧。“沒事,早點睡吧!”林浪揚了揚手,轉身上樓,他是沒閑心去追究是怎么回事,不然連六個小時的睡眠都無法如期保證了。“喂!”路堯嘉站在五米開外也不動,林浪轉過頭做疑惑狀。“你知道……公關部把的劇照讓水軍爆在各大論壇里面了嗎?”路堯嘉神情頗不自在,不過夜色深沉,林浪是看不見了。過了半晌,林浪沉吟道:“是在床上那場?”“嗯……!”路堯嘉只不過是想提點提點他,反正對于他來說,CP他們倆也是林浪吃虧點,他大可滿不在乎。“所以明天我們繼續保持緘默,直到電影上映!”林浪說著還打了個哈欠,頭也不回地走了。次日,方音拿了十幾份報紙放茶己上,頭條標語把當期的國家大事都壓了下去,“林路二人喬裝換房后再次同居”、“二人神情溫馨如夫婦”、“路堯嘉真男人給林浪拎包”、“掩人耳目故意一前一后”。網頁上全是的劇照,林浪表情陶醉(實際上是劇情需要讓暈過去),路堯嘉戴著厚厚的眼鏡正啃咬著林浪的鎖骨,還有毛毯遮住那最關鍵的一點時……路堯嘉架著林浪的雙腿。方音感覺臉有些發燒,連忙拿出面紙堵住鼻孔,她真怕鼻血會流出來,因為那畫面實在銷魂,末了她轉過頭望向林浪的后腦勺,發覺自家藝人好像是個零號……圈過來的死忠粉集體瘋狂,更爆出林路黨的貼吧崩潰,程序員連續加班四十八小時搶修。沒過多久接下來一條消息更加要命,白喬治當下歐洲最受青睞的設計師,向他二人同時發來邀請函,看明年冬季的時裝秀。當然,國內另外幾家影視公司不滿上映的電影撲街轉手請了不少公知筆伐林路二人的,意思是毫無考究的歷史爛劇,全屏只會賣腐圈錢。風盛當然不是吃素的,公關出馬在天涯里請水軍曝另外幾家公司頭柱的黑料,什么投資上億打水漂,緋聞女友整容大變身,八年前曾在某酒吧坐臺,劇審不通過送人給高層□□外加上他們家正火的女星夢碎豪門路等等。而此時林浪去年殺青的正好過審,制片方趁著他當下紅得發紫,各大衛視爭先搶著買播放權,導致未播先回本。而馬露也收到了路堯嘉去年拍的古裝劇的好消息,說是七夕檸檬臺正好排到檔期,預告片已經曝了,網上的片花點擊率已破千萬。路堯嘉已經無暇看自己的身價,每天除了拍戲依舊是拍戲。風盛內部高層集體趁熱打鐵,塞了不少新人到林路二人的新戲里,林浪把厚栢拍久了,興致一直不太高,仿佛自己就是那個病懨懨的慘綠少年,而全加莫去年還趾高氣揚的,但跳了老槽,雖然現在被國內媒體當個寶,可一山更比一山高,沒作品后期全是扯淡,所以阿費給她接了不少商業電影的劇本,全加莫見好就收,也沒鬧脾氣。當天是都市愛情喜劇電影開機發布會,林浪在臺上站了會,漫不經心地搭話,讓媒體把注意放在了全加莫身上,畢竟公司是專門捧她的,而林浪自己則跟夢游似的,對即將演繹的角色一無所知。“對于將要和林浪這位收視王合作,加莫你有什么感覺?”橙子日報的記者兩眼冒光,全加莫真是太漂亮了,清純中夾雜著性感,不僅唱歌好聽連說話的聲音也超溫柔。“雖然和師兄接觸不多,但看過許多師兄的作品,我都超喜歡,所以跟自己的偶像合作,這種感覺我想你們應該都懂的!”全加莫骨子里還是頗看不起林浪的,畢竟她是完全靠自己爬上來的,而林浪沒了林豪算個屁。方音坐在臺下聽了她這么一說,立馬冷笑起來,她把腦袋轉向阿費抱怨道:“你們家藝人夠缺德的,抱大腿的同時還愛倒打一耙,怎么著,嫌我們林浪年紀大了?誰能和她一樣高中沒畢業就出來混?”“哎喲我的祖宗,這可不是我挑唆的,加莫這孩子心機是重了點,可都在這圈子里混,不帶著刺能活到現在嗎?”阿費端起酒杯搖了搖,見方音沉著張臉,讓她消消氣。方音干了這杯,末了也不再說話,心想林浪是太容易了點,長長經驗也不差。結果當天林浪下了場,讓方音驅車到了市中心的百貨大樓,隨即讓銷售總監調了兩百件LAMER的套裝出庫,林浪平時是不大講究,涂點方音硬塞在他衛生間的某面霜,效果他自己看不出好壞,平時出席活動造型師搗鼓兩下也就上臺了,可今天全加莫的話大大地刺激到了他,二十五歲不應該是人類的黃金時期嗎?得,這是娛樂圈,一夜花開半日花敗,林浪有了危機感,順帶著還覺得自己應該談場戀愛,可林讓那家伙總是陰魂不散,動不動就跑到他夢里來。方音是中午過來的,拎來了兩個大保溫盒,林浪動手將其擺好,錯愕道:“今天什么日子,居然有豬蹄?”“補充膠原蛋白!”方音有些訕訕的,見林浪低著頭吃不說話,繼而道:“以后一星期兩次,不過周三跑步時長增加四十分鐘?!?/br>林浪舔了舔嘴角,什么也聽不到。下午還有兩場戲,是厚栢背著書包走在林蔭中,夕陽映射出他長長的影子,此時的厚栢不敢再和誰親近,他孤獨的像一名病毒感染者,而伊簡則在他后面不緊不慢地跟著。高聳的宿舍樓里裝滿了不少攝像頭,厚栢如果仔細一點便會發現自己的陽臺很少能曬到太陽,裝在墻壁最上方的攝像頭更是拍射不到,伊簡是從陽臺上爬到602室的,此時的厚栢已經失去了母親,他寄居在宿舍,而另外一名舍友對他避之不及,早搬了出去。伊簡沒有舍友,他事先架了兩臺電燈照射成X形,穿著厚栢前任女友的同款衣裳,畫著點微末的淡妝,敲了敲門。厚栢睡眼惺松地開了陽臺處的門,頓時嚇的肝膽破裂。此時伊簡見目的得逞,趁著厚栢慌亂跳出宿舍之際翻到了隔壁,他利落地摘去假發,換了衣服,慌忙地跑到走廊。“你怎么了?”伊簡揉了揉眼睛,還打了個哈欠,仿佛剛從夢中醒來。厚栢坐在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