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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誤會了她的意思:“沒事,我跑一趟也沒什么,順便給你探個班?!?/p>
“我是說,不用續約了?!?/p>
“你不想續約?”大楊語氣立刻變了,“是不是有其他公司聯系你了?”
私下確實已經有好幾個經紀公司給姜沅拋過橄欖枝,有她去了就能直接當一姐的小公司,也有一線云集的大娛樂集團,譬如景念桐的東家:光曜傳媒。
她哥跟光曜的關總有點私交,肯定不會虧待她的。
跟星辰的合約還有最后兩個月,姜沅一直沒答復過任何人。
現在,她覺得是時候了。
“不是我說,咱們星辰在圈里的資源算不錯的了,對你也是盡全力在捧,現在整個公司所有的好資源都先緊著你,我還專門跟趙總求了半天,給你的分成比例是獨一份,不信你自己看看合約。那些公司等你紅了才來挖你,都是勢利眼,哪個能有老東家親厚?”
“親厚?”
姜沅本來沒打算掰扯這些,大楊倒打一耙的氣憤讓她覺得好笑。
“楊哥,你如果忘記了,我可以幫你回憶一下。這部戲是我自己帶進公司的,拍完我就被賈建本封殺了,公司怕得罪他,馬上雪藏我,我不認為這叫做親厚?!?/p>
大楊被戳破,有點尷尬,為自己辯解:“話不能這么說,如果不是我幫你爭取到,你哪有翻紅的機會?!?/p>
“既然你說到這個,”姜沅笑了一下,“你怎么爭取到的?”
“你早就知道賈建本是投資人,那天是故意把我送到飯局,我給你打電話求救,你也是故意不接——我說的對嗎?”
大楊啞口無言,好半晌才含糊道:“我也是沒辦法……”
“我一直沒有拆穿你,因為我并不是百分百確定?!苯湔f,“不過你現在的回答,證明我猜的是對的?!?/p>
大楊徹底沒話說了,有點氣急敗壞:“我還不是為了你好?當時他一手遮天,你根本就沒有翻身之日!”
他當時根本不知道姜沅還有盛邦小公主這個背景,如果早知道,他就去找景家幫忙了,怎么會選出賣她釜底抽薪的辦法。
總有些人,能理直氣壯地打出“為你好”的旗幟,卻做著傷害你的事情。
“再說,要不是我,你也沒有機會認識凌霍?!?/p>
說起來,姜沅確實是那天才和凌霍產生了交集,但是想讓她因此感激他?
“不好意思,楊哥,我從來不感謝任何意圖傷害我的行為?!苯湔f,“沒有你,我也會認識凌霍?!?/p>
凌霍對她的興趣,她對凌霍的興趣,他們早晚有一天會相識。
大楊還想爭論什么,姜沅打斷:“的事,我不和你計較,從今天開始,我的一切工作事務你別再插手,最后兩個月,好聚好散吧?!?/p>
姜沅自己跟衛導聯絡,重新談了合約的問題。
衛導似乎一點沒介意星辰搞的幺蛾子,對她說合約不急,可以等她的經紀約解決再簽。
消息不知從哪里走漏出去,來挖姜沅的公司更多了,光曜傳媒也很有誠意,派了專人與她對接。
光曜給的條件不錯,姜沅還算滿意,談好之后就只等到期簽約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睡晚了,頭疼一天,今天是不短也不長的七點五字眉……
可以開始完結倒計時了~
92、九十二根腿毛
以衛導在國內以及國際電影圈的地位, 多少女明星爭破頭想演他的電影, 星辰敢這樣擺譜兒, 換了別人這個合作早就吹了。
姜沅明白這其中有多少凌霍的面子。
且不論星辰以前雪藏她三年的態度,單就差點搞砸她的電影這件事, 姜沅不可能再續約。
商人嘛, 在商言商, 前者姜沅可以理解, 但蠢是大忌。
跟大楊在電話里談崩之后, 星辰不斷派人給她聯系,試圖轉圜。
電話姜沅一個沒接, 讓欣欣代為轉達了她的意思便不再理會。
又打發了一通電話, 拍戲間隙,欣欣把插著吸管的水遞給姜沅,欲言又止。
姜沅吸了口甜甜的水果茶:“又有電話?”
“嗯, 不過我都照你說的打發了?!毙佬栗爻?,“沅姐,我總覺得他們不會這么輕易放你走?!?/p>
“說來聽聽?!苯浜谜韵镜靥裘?。
“這幾天一直打電話, 我看這意思, 是不想放你走了, 你現在可是公司的搖錢樹?!?/p>
作為最近一年內躥紅最快的藝人,姜沅身上還有很多潛力,再加上凌霍這個靠山,絕對是大紅大紫的命。
星辰娛樂不傻,怎么甘心放這樣一個香餑餑走。
“分析得不錯, ”姜沅贊賞道,“然后呢?”
“但你態度這么堅決,幾次下來他們估計就要惱羞成怒,”欣欣肯定道,“我覺得他們還會搞事情?!?/p>
欣欣都看得明白的道理,姜沅自然知道。
“但我們又猜不到他們會做什么,怎么防范???”
“靜觀其變吧?!苯湔f。
欣欣一臉憂慮,這時電話又響起來,她以為又是公司的人,愁眉苦臉地拿起,看到來電顯示一愣,回頭剛要給姜沅,發現她已經被叫去拍攝了。
這場是跟劇中皇后的對手戲,需要很大的張力,磨了好久才拍完,姜沅站得腳疼,導演一喊卡,她只想立刻脫掉花盆底坐下休息。
但這會兒周圍不知為何有些嘈雜,大家都有些亢奮,人群向著一處聚集。
欣欣喜出望外地叫她:“沅姐,沅姐!”
姜沅循著望去,這才發現那邊也站著一位“皇后”。
姜沅的眼睛一下子亮起,自己都沒察覺到。
五月份晴朗的天氣,凌霍穿了一件黑色襯衣,款式極簡但頗有質感,領口微開,整個人酷酷的。
一堆人笑容滿面地迎了過去,宮斗戲最多的就是女演員了,這會兒幾乎全聚在凌霍四周。
他仿佛自帶濾鏡,醒目地站在人群中央,望著她的方向。
姜沅不知道凌霍今天要來,中午才通過電話,算時間他那時應該已經在機場,竟然一字不提。
這個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