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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骨一樣的感覺,把他的面具帶血從臉上扯下來,失去這層保護色的感覺讓沈琛畏懼,也叫他興奮的發抖?,F在活著的沈琛不是他自己。遠處有一幢二樓的樓房,里面的住戶早已搬遷,拆遷的人用機械推倒了整個樓房,磚石大片大片的滾落下來,轉眼一幢建筑就傾覆了。沈琛轉頭正看到這一幕,這種近乎毀滅的場面讓他神色恍惚了一下。韓景宇,是不是就是一幢在他生命里傾覆的壁壘呢?而今這幢壁壘已經傾覆,他也許就該在這片壁壘上建立新的城池,把自己的心,自己的魂,全部都關起來。直到所有人都看不見為止。沈琛想到這里,驀地揚起一抹笑痕來,抬手親了親佛珠,神色又是那種魔怔一般的模樣。“我只給你看?!?/br>旁人看到的,永遠都是假的那個‘他’。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是這個樣子的……鯨魚是沈琛心中的白蓮花,不忍褻瀆的那種。沈琛是鯨魚眼中的圣光(臥槽這是什么破詞?。?,不敢靠近的那種。兩人是雙向暗戀,鯨魚不敢問沈琛,只是太畏懼就此兩人情分盡了,所以才這么躊躇。畢竟,鯨魚的記憶里的溫暖只有沈琛。沈琛對韓景宇,感覺很微妙啦,難言之欲醬醬釀釀。好吧蠢作者語文老師死得早,表達的不清楚,至于諸位怎么看待這兩人,請看后文蠢作者先躺一步了!第103章傷口韓景宇半跪著,一只手拿著蘸水的棉簽,去擦狗的眼角。狗趴在他身前,被繃帶包扎好的前肢壓在韓景宇的手掌中。韓景宇垂著眼,臉上的神色看不清。狗伸著舌頭舔了韓景宇一口,韓景宇沒理它,它也不敢再舔第二口,縮著身子沖韓景宇叫了一聲,“汪——”韓景宇一句話都不說,用棉簽把狗眼角處的碎石挑出來,破了一小塊皮,沒流血。“汪——”韓景宇看到狗的眼睛睜開之后,才站起來,把手上的棉簽丟到垃圾桶里,轉身往浴室里去了。狗趴在地上嗚嚕嚕的叫。韓景宇進了浴室里,對著鏡子一件一件的把衣服脫下來,他已經好久沒有仔細看自己長得是什么模樣了,現在對著鏡子細細端詳,竟然比從前還要羸弱許多。明明他的身體已經拉長,明明他的五官已經長開,但是他這個模樣,他看來便覺得羸弱不堪。背后都是慘白的瓷磚,他站在這一片扎眼的白里,連手足都要融進去一般。肩胛骨中間的鎖骨很明顯了,這不僅顯得他脖子修長,也顯得他瘦弱單薄。眼前的頭發已經落下了了,遮住自己的眼睛,韓景宇的目光透過發隙看著自己的面孔,然后垂下眼來看著自己的腳尖。他的衣服都踩在腳下,就像他把自己的自尊踩在足下。他就這樣站了很久,他不喜歡坦誠自己的身體,卻又不得不在某些時刻對自己坦誠。“刺啦——”狗爪子在玻璃門上劃擦的聲音,然后就是一陣狗叫聲。韓景宇聽到這聲音,才仿佛突然一下子從自己的世界里掙脫出來。“汪汪——”讓人牙根發麻的刮擦玻璃的聲音。這個時候的韓景宇應該是誰都不想見的,但是那只狗不是人,所以他到最后還是把門打開了,只是一條小縫,搖著尾巴的狗已經從外面鉆了進來。韓景宇還沒有來得及穿衣服,這只狗就像往常一樣蹭了過來,沒有任何的阻隔,帶著體溫的皮毛從小腿上滑過。狗綁著繃帶的前腿還抬著,在韓景宇的兩條腿中繞來繞去,尾巴幾次掃落到韓景宇的腿上,“汪——”韓景宇蹲下去摸那只狗的頭,那只笨狗居然還想著從他腿下鉆過去,韓景宇托著它那只受了傷的腳掌,一只手從它兩條前退下橫插過去,將它半個身子抬了起來。“汪——”狗的眼睛有些濕漉漉的,它眼睛似乎還有些疼,睜一會兒閉一會兒。它看到韓景宇的臉湊過來,又立即搖著尾巴舔了過去。韓景宇下巴那一處經常被它舔到,都起了皮,摸的時候都有些麻麻癢癢的痛。也說不上是痛。韓景宇盯著狗的眼睛,他這個模樣看起來有些可笑,全身赤裸的蹲在地上,好像在看一個和他相處已久的朋友??墒撬媲岸字木椭皇悄侵还?。狗的舌頭伸出來,它被韓景宇托著上身,那個姿勢像是坐著一樣。“你走不走?”韓景宇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狗怎么能聽懂他的話呢?聽到韓景宇說話,就伸著舌頭討巧賣乖一樣的舔著韓景宇的下巴,還十分歡欣的模樣。“跟著我也沒什么好,你要是想的話,我就把你再送回鄒霜那里?!表n景宇的頭發遮住眼睛了,他的嘴唇發白,抿著就像是再進行一場告別一般。“汪汪——”尾巴搖的歡暢極了,那只受傷的前肢踩在韓景宇的掌心中,好像要站起來去舔韓景宇的眼角,一用力,rou墊里的利爪就刺了出來,扎到韓景宇的手心里。它似乎也感覺到韓景宇會痛,又乖乖的坐了下來。“我什么都給不了你?!?/br>韓景宇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突然一笑,一笑眼睛就掉下來了。你根本感覺不到他會突然哭出來,那眼淚猝不及防的很了。他只落了這一滴淚,掉到了自己的掌心里,踩在他掌心里的狗又小心翼翼的往前探了探身子,舔了舔韓景宇的臉頰。“我只會害你?!表n景宇垂下的睫羽上還沾著水漬,“你要走嗎?”一只狗什么都不知道,它只知道面前的人似乎很落寞,它踩在韓景宇掌心里的爪子用力,在利爪還沒來得及踩破韓景宇掌心的時候,另一只爪子已經踩到了韓景宇的肩膀上。韓景宇本來是低著頭的,突然感到肩膀一重,腦袋都還沒抬起來,溫熱的舌頭就對著他的眼角舔了過來。就說人體最薄的皮膚就是眼皮,韓景宇只來得及在那舌頭舔過來之前閉上眼睛,那一下落在眼皮上燙的很,不似落在別處的溫熱感。這一下的guntang幾乎要燒進心里去了。粉紅的鼻尖兒還是濕潤的,和韓景宇的鼻尖正對著,韓景宇一時說不出什么話來。他是蹲在地上的,這狗踩在他的肩膀上,讓他一下子往后坐了下去,后面就是他脫下來的衣服,居然也不痛。“汪汪——”踩在肩膀上的rou墊踩上韓景宇的胸膛,這只狗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長大了,它還以為自己能輕而易舉的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