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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心里向著他是肯定的?!?/br>鐘源是真的看不起他們這些人,他當兵這么些年,每回回去都能看到那些個后輩都是糟心的很,一代不如一代,說的還真心沒錯。尤其是到了梁耀這一代,除了玩樂就沒點兒會的了,可是就是這樣的孬貨,鐘源偏喜歡了人家的jiejie。也是他活該要在這事兒上糊涂一回。不糊涂也要裝糊涂!鐘源斜著眼看著那人,臉上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你跟我小叔子關系蠻好的???這種事還幫他兜著?!?/br>那人哪里聽不出鐘源話中譏諷的意思,但是他也不好反駁,只能涎著臉,“反正這里不是鐘哥管著的嘛,只要人數沒差,誰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哼?!辩娫春咝σ宦?,“我那個不成器的小叔子沒想到還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出了這么大的事,隨機應變的速度蠻快的嘛?!?/br>車站里,鐘源原本是在查梁耀的,他跟梁朦的事兒誰都還不知道,當兵那么些年,他早想成個家了,他是真心喜歡梁朦的,從見到的第一眼就喜歡。那樣如清麗溫柔的女人,哪個男人會不喜歡?他追了梁朦也有一段日子了,但那梁朦就是吊著不給回答,越不給回答,鐘源心里就越癢,偏要得到不可的那種!而這梁耀,就是梁朦的弟弟,一聽自己的老爹要把自己弄去服兵役就跑了的孬貨!鐘源是最看不起這種人的,平時要是落在他手上,非得整脫一層皮不可!但是誰叫他有一個叫梁朦的jiejie呢……鐘源前半輩子都過的清明的很,偏要在這事兒上故意的裝一次糊涂。“鐘哥,梁jiejie就跟您張口了這一次,您自己想好?!闭f話的那人自覺拿捏著鐘源的七寸。來的時候,梁朦那女人何等驕傲哦,自己的弟弟跑去鬼混,她什么都不說,偏要讓他給鐘源傳話,讓鐘源把這事兒兜著。但是他也不能按原話說,不然像鐘源這樣硬氣的男人,沒準兒就為這事兒跟梁朦翻了。鐘源沉著目光,他在想。“鐘哥,你也知道,現在都到了這一步了,只要把那個人在這里留一年,你不說誰敢去查?過了這一年,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到時候您和梁jiejie的喜酒——”“好了,你不用說了?!辩娫匆膊皇悄欠N猶豫的人,他本來在車站那里選擇了把韓景宇拘起來,就是動了這個心思,梁朦,梁朦,誰叫他看上這個小女人了呢,“我知道該怎么做?!?/br>那人笑了笑,看出鐘源不想搭理他,也沒留下來自討沒趣,轉身就走了。鐘源進了房,椅子旁邊趴著那只狗,鐘源也懶得逗弄它了,走到衣架旁邊把衣服口袋里的身份證摸了出來,他在韓景宇包里把身份證找出來了,但是卻也偷偷藏起來了。趴在椅子旁的狗脖子上拴著一根繩子,另一頭拴在椅背上,看到鐘源進來,一個勁兒的沖著他叫。鐘源把那張身份證收到保險一點的地方才轉過來看那只狗,“再叫真燉了你??!”狗叫的更兇了。“嘿,你這小畜生!”鐘源把袖子一捋,拎著那狗脖子把它拎起來,手上還抖了抖,“再叫??!”“汪汪——”鐘源看著這狗還小,也沒敢動重手,怕一下子控制不住真把這狗弄死了。“你怎么跟你那個主人一樣啊,要是服點軟,我不就饒了你嗎?!辩娫醋彀屠镟絿佒?,還是把狗放了下來。放下去的狗開始咬鐘源的皮靴,鐘源那皮靴是牛皮的,黑的發亮,怎么是現在這種牙齒都沒利的小狗咬的穿的呢?鐘源也就沒管它。鐘源逗弄這狗不耐煩了,想爬上床休息一會,躺到床上那狗還是叫個不停,鐘源聽的煩了,翻過身卻又突然想到了韓景宇。本來人家是挺無辜的,今天又遭了這樣的待遇……難得的,鐘源有點小小的愧疚從心尖兒上升了起來。何況人家胃也有問題,晚上那么冷……鐘源越想越坐不下去了,呼啦一下子從床上爬起來,又從柜子里撿了一件新棉大衣過去,想著還覺得不夠,把柜子里買了從沒有用過的那種暖手袋也掏了出來,灌了熱水兜在懷里。把這一切弄好了之后,鐘源才又往地窖那邊趕過去了。地窖里韓景宇躺在地上,眼睛閉著,鐘源一看就嚇了一跳,心道不會是凍死了吧?一躍跳下去,跑到和韓景宇身邊,用手摸了摸他的頭,是受涼了,頭有點燙。“怎么跟個娘們一樣?!辩娫词钦f不出什么好聽的關心人的話的,他爬出去把梯子放下來,然后把韓景宇撈了出去。大半夜的,鐘源把發燒的韓景宇帶到自己屋子里去了,把床都讓出來了,叫韓景宇躺著,熱水袋塞在被窩里,自己站出去抽煙了。鐘源在外面一邊抽煙一邊想梁朦,英雄難過美人關,他鐘源算不上什么英雄,卻也沒做出過什么違背本心的事情,這一次……卻是為了一個女人違背了一次。鐘源往屋子里望望,韓景宇已經睡過去了,他站在門口望著天,嘆了一口氣……他這都是造了什么孽哦!第40章cao練半夜里,韓景宇醒了,全身都在冒熱汗,睡覺也是燒糊涂了,蹬著被子鬧騰的兇的要命,鐘源被那動靜吵得驚醒過來,把那被子一卷,將那韓景宇裹的嚴嚴實實了,熱勁兒過去了,鐘源一抹他額頭,還在低燒,但是比剛才的好一點了。鐘源轉過身準備再去睡,床上的韓景宇突然從床上滾了下來,身上的被子卷在身上,掉在地上跟個春卷似的。鐘源走過去,扛著那春卷把他扛回了床上。鐘源又瞇著眼睛剛睡一會兒,韓景宇又從床上滾下來了,也沒醒,全身下意識的佝僂起來。鐘源再把他弄到床上去,韓景宇又滾了下來。反復的折騰了幾次,鐘源也是明白了,韓景宇睡覺是要靠著東西的,以前他們部隊的也有一個人是這樣,是因為還小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然后他從那之后就養成了一個怪癖,睡覺非要靠著什么東西不可!鐘源也問過他,那個人笑笑說,從小沒安全感。鐘源看了縮在墻根旁的韓景宇,嘆了口氣,沒說話了。床現在空出來了,鐘源也不想睡了,他當兵之后就沒睡過超過六個小時的覺,身體早就習慣了,鐘源把熱水袋掏出來,換了一道水又塞回了被窩里。現在他也是睡不著了的,那栓在椅子旁邊的狗看著自己的主人回來了,也一下子不叫了,怏怏的趴在地上,黑黑的眼睛巴巴的看著韓景宇那邊。鐘源怕他再叫,解了繩子把狗拽出去了,連門都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