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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椅子碰撞的聲音都沒有讓他抬眼。“丹尼爾”,旁邊的瑞德頂著霍奇納吃人的目光拉他,“快醒醒,開會了!”丹尼爾迷茫的睜眼,還未對上焦距,就被一道釘在身上的冰冷目光嚇得一激靈。“誰!”他刷的一下站起身,椅子與地板摩擦出刺耳的噪音,左手微微側于胸前,身體后躬,下意識的沖著目光來源擺出戰斗的姿勢。“分配任務!”霍奇納的語氣加重,冷颼颼的像是夾著冰碴子。“霍…霍奇納?”丹尼爾猛得清醒,圓溜溜的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投影板前面黑漆漆的身影,脖子轉動間似乎能聽到“咔嚓咔嚓”的響聲。“分配任務”,霍奇納瞥了一眼傻愣在原地的丹尼爾,又重復了一遍。“好的……”這下丹尼爾徹底清醒過來了,他訕訕地笑了笑,一臉飄忽的坐了下去,心里差點炸翻了天。當著老大的面睡得昏天黑地很有膽量啊少年想想自己之前在戈登那里記的過,再想想現在………腦補的越多,丹尼爾的臉色就越白,最后連一心看熱鬧的摩根都忍不住側過了頭,不忍直視。“現在的情況是……”JJ好笑的看了丹尼爾一眼,笑瞇瞇的拍了張照,才正了正嗓子,開始講解今早的消息。丹尼爾是如何欲哭無淚暫且不提,其余人卻是瞬間嚴肅起來。網絡上的視頻傳播還在發酵,面對突如其來的殺人視頻,多數人的下意識反應反而是難以相信。大多數人對不明嫌犯近乎公開處刑的方式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甚至津津有味的談論起殺人過程,埋怨殺手不帥氣。不明嫌犯警示他人的目的付諸東流,使命感受挫的情況下,他的犯罪手段一定會進一步升級,每起犯罪的時間間隔也會縮短,說不定下一秒就有新的犯罪現場被發現。由不得大家不重視。因此,哪怕加西亞查到的兩個人只是勉強有關,BAU的眾人也必須打足了精神,一個個的登門拜訪。蚊子再小也是rou,誰知道會不會遇見什么大新聞呢?“摩根,艾米麗,你們三個負責米勒-亞伯”,霍奇納與戈登對視一眼,然后利落的分配道,“JJ、瑞德、丹尼爾負責托比亞斯-漢科爾”。被點到的五個人立刻起身應是。“我和霍納奇居中調度,任何問題都及時匯報,”戈登慣常的總結,“立刻出發!”…………天還沒有亮,由于缺水而枯黃發干的草被染上點點黑暗的色彩,它們伏在坑坑洼洼的鄉間土道上,遮住了實際路況。再加上陽光尚未完全鋪開,JJ盡了最大的力氣,也只能把越野車開出碰碰車的速度,晃晃悠悠間成功的把丹尼爾顛散了架。偏僻的讓人莫名慎得慌。“我說,BAU都是這么瘋狂的嗎?”丹尼爾兩手緊緊把著扶手,兩只眼睛幽怨的盯著前排的瑞德,就是這個人把自己忽悠了進來,讓他從此過上了水深火熱的生活。兩天的實習足夠他認清楚BAU的這群人了——TMD一個兩個都是工作狂!就這工作頻率,哪怕變種人也受不了??!僅僅比力量型變種人稍遜一籌的大天狗不著痕跡地揉揉胸口,感覺自己實在是勵志極了。“命案要緊”,瑞德勉強回頭,他理解道路的不可抗因素,但JJ狂野的開車手法無疑也是罪魁禍首之一。身經百戰的小博士一邊考慮案情,一邊默默在心里計算即將收到的交警罰款總額,兩方莫名其妙交叉起來,想得他頭都大了一圈。“這里就是托比亞斯-漢科爾名下的房產了”,JJ的飆車之旅終于告一段落。她駕駛著SUV漂亮的甩了個尾,讓車停在他們的目的地前。這里似乎是個人工搭建的小木屋,門口似乎許久不曾清理,雜亂的草叢幾乎擋住了整個門口。丹尼爾還沉浸在暈車后遺癥的劇烈反應中無法自拔,瑞德和JJ給他留了一瓶水,便先行下了車,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門板上的木頭有些已經松軟腐敗了,黑色的細菌形成一個個菌落,零零散散的分布在木板上,連細小的倒刺都或多或少地爬了些綠色苔蘚,看起來頹廢得厲害。瑞德湊近門口打算敲門,卻聽見屋子里隱隱傳來了兩個聲音……一個強橫一個懦弱,音色與電話錄音里的聲音格外相像。“我們不必這么做……”“閉嘴!”“神會為罪人求得寬恕?!?/br>“什么時候你也敢和我談上帝了!趕緊給我滾過去??!”“我……”瑞德移開了頭,沒有再聽下去。這段對話太過敏感,兩個人,宗教對話,僅憑這兩點,托比亞斯-漢科爾的嫌疑就直線上升。“我去后面看看”,他丟下一句話就猛然跑向小屋的另一邊,那里的玻璃窗足夠讓人看清室內的情況。“瑞德!”,JJ壓低聲音,“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分開嗎?可惜瑞德的動作太快,JJ的話沒說完就不見了蹤影。BAU的第一條規矩就是盡力規避風險,上一次丹尼爾被戈登批評的差點懷疑人生,沒想到轉眼間功夫,瑞德也來了這么一出。JJ站在原地瞪了遠處努力平復心跳的丹尼爾一眼,無奈的扶額,總算知道這倆為什么臭味相投了。被牽連的大天狗扶著車門,一臉懵逼。瑞德跨過院子的柵欄,悄悄移到后門,兩人的爭吵聲也越發清晰。他不禁靠的更緊,銹跡斑斑的鐵窗在白色襯衣上落下紅痕,自己卻渾然未覺,身體盡可能的壓近距離。屋子里是眾多的電腦屏幕,上面顯示著待機字樣,一個人抱著頭在前面走來走去。他穿著黑色連帽衫,正是筆錄里提到過的衣著,嘴里不時傳來幾句哀求的哭腔。但無論瑞德怎么尋找,都找不到另一個說話的人,只能聽見一聲聲暴虐的低吼。瑞德再次上前一點,整個人靠得更近。這一次,他終于徹底看清了屋內的陳列擺設,破破爛爛的家具被隨意扔在地上,只有擺放電腦的一處小平臺被清理的干干凈凈。只見那個人嘟囔幾句,似乎妥協了什么,幾步走到電腦桌前,鼠標一點,數十個家庭的實時錄像依次閃現。在保安房里,這樣的畫面非常常見,但是在這樣一個偏僻的技術人員處,這么多錄像就愈顯可疑。從來沒見過哪個技術員負責安保事宜的!瑞德被嚇得退后兩步,腳跟微挫,卻不慎踩上一截斷裂的樹枝,“嘎吱”的斷裂聲讓他的心猛地一沉。“誰!”疾迅的腳步聲傳來,瑞德最后的印象,就是全身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