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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求心安?!?/br>因為檢測結果顯示藥物成分和宋來寶父母留下的那一批沒有任何不同,又過了十天之后,宋來寶用楊老再次熬制的大量藥引煉制出二十余瓶藥膏,把藥膏交給徐家之后,去了趟銀行。“您好,要辦理什么業務嗎?”年輕的女營業員從案頭抬起頭,看了眼對面卷發青年比較年輕的長相,放緩聲音說道。卷發青年伸手把一張紙從傳遞口放了過去:“這個支票能取多少錢?”女營業員怔了怔,拿過支票看了一眼,吃了一驚,多看了幾遍名字:“您是宋來寶先生嗎?”“您好,這張支票最高能取到千萬人民幣,只要是億元以下任何數字都可以?!迸疇I業員緩緩的吸了口氣,她在銀行工作一年來,真正見到這種大客戶的情況還是少有,女營業員將支票遞回去,微微一笑:“宋先生,還是建議您將取出的金額存入我們銀行,對于您這樣的大客戶,在利息方面銀行是可以給予更多特權的?!?/br>“哦,不用了?!本戆l青年搖了搖頭,還沒等女營業員再次勸說,直接填寫了兩千兩百元的金額再次遞了過去,“我準備取兩千二,不必存進銀行了,直接取現金吧?!?/br>女營業員:“……”“兩千二百元?”女營業員低頭看了眼支票上的數字,再次重復問道:“您確定只是取兩千二?”“是的?!鼻嗄挈c點頭。在女營業員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卷發青年用支票取了兩千二百元人民幣,瀟灑的走掉了。……取個兩千二還要用支票?難道有錢人,都這么任性嗎?……其實宋來寶覺得自己取得的夠多了。兩千二百元,完全相當于替身演員連續做五天的高危特技的價格,這種高危特技做起來可是要拼命的,宋來寶認為自己少丟了五條命,十分劃算。“發財了發財了?!彼蝸韺毎彦X取出來塞進背包,嘴巴里一邊嘟囔著一邊走出銀行。當日想了大半天的時間后,宋來寶覺得支票再還給人家不太好,不如就按照父母生前準備給藥膏定的朋友價來看,然后再除去藥材的本金……畢竟這是徐先生自己出資購買的,和自己沒太有關系。恩,剩余的加工費就算一瓶一百塊左右,二十余瓶就兩千多,徐先生人不錯,給他打個折,算兩千二好了。公交車停頓了不久就離開了,卷發青年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銀行外的站牌處,等到公交到達87號附近的站牌,許銳正站在原地翹首等待。“哥?!?/br>“學累了?”宋來寶看了眼弟弟,今天是周末放假,小家伙不上學待在家里,他摸了摸對方的小腦袋:“出來放松放松也好,自己去玩玩就是了,怎么在這里等哥哥?”“你真的去用了那張支票?”許銳把他身邊,扯著他的衣角小聲問道,他眼中隱隱有幾分緊張,生怕那張支票會給他們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要改變,這樣就很好了。尤其是,不要和那個徐先生再扯上任何關系,如果有可能,許銳寧愿宋來寶把支票還回去,從此和徐先生斷掉一切關系。哥哥不是從小生活在商界的圈子里的,他不知道那些大集團的生意人多么可怕,那個徐先生看起來謙遜有禮,但一個生意人,在商界瀚海的詭譎中搏斗的存在,真的會那么溫和嗎,許銳不信。“用了?!本戆l青年嘿嘿一笑:“取了兩千二,你看,幾瓶藥膏就價值兩千多,哥是不是很會做生意?”許銳不由松了一口氣,兩千二對普通人來說只是一筆小小的收入,在徐先生那樣的人面前更是不值一提,想來從今之后他們不會有任何交集了。許銳捏了捏小拳頭,小聲嘀咕說:“太好了?!?/br>“???什么?”宋來寶湊近了腦袋。“沒什么,我說哥哥很棒?!彼焓秩嗔巳喔绺绲哪X袋,對方的一頭卷發因為燒焦的緣故發梢有些發硬,刺得手心有點癢,許銳這幾天聽著對方房間里不時傳出的轟響聲,哪還不知道這頭卷發是怎么來的,這時候心里一陣發笑。宋來寶一把將許銳扛到背上跑了幾步,耳邊傳來少年驚慌的叫聲,青年哈哈一笑:“今天發財了,帶你去吃大餐?”“不要了,衛生間的燈壞了,把大餐錢換成燈泡錢吧?!鄙倌陹暝老聛?,小臉別扭著。宋來寶瞄了他一眼,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真的不要大餐?看來咱們只能吃地攤烤串了?!?/br>少年眼睛一亮。烤串也好呀。兩人身影漸行漸遠。與此同時,在江城楊老的臨時住所中,徐夫人和楊厚照慢慢的品著茶,這兩人本身是應該沒有交集的,但三年前的那場事故讓徐夫人急昏了頭,也讓楊厚照愧疚難當,徐景煥的雙腿碎裂的太過嚴重,就連他也沒有任何救治之法,這讓他十分愧對于徐景煥的外公,那位已經年近七旬的老將軍。和徐夫人見面,更多的是討論徐景煥的雙腿,很少有這樣閑情逸致慢悠悠飲茶的時候,可見今日是不同了。“公司國外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我丈夫幾天前先行過去了,我在這邊待了那么久就是為了求一個結果,現在兒子的腿有治愈的希望,還望楊先生您多費心?!?/br>“這是自然?!睏詈裾招Σ[瞇說:“只是我來這邊一個月也不能有幾次,怎么可能照顧得好徐少,徐夫人就這么離開,真的放心?”“這……”徐夫人眼中微動,她也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楊先生是軍區醫院的副院長,本身事務繁忙,能抽出幾天時間來江城這邊已經很難得了。但是她留在這邊也顯然幫不上兒子什么忙,只能自己急的團團轉,萬一出了什么事還是要靠楊先生。“徐少的腿還在恢復階段,需要一個護理?!睏詈裾粘烈髟S久說。徐夫人苦笑:“您也并非不知道景煥的性子,他從軍那么多年,一直都很獨立倔強。以前那么多護理他都不讓近身,現在既然已經有痊愈的希望了,更不可能接受護理的照顧……”“尤其是前一個護理還發生了某些手腳不干凈的事,除非……”徐夫人目中一動,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啞然道:“楊先生可還記得那個姓宋的年輕人?”“怎么?”“前些天景煥對我說,他給了那個孩子一張空白支票作為報酬,金額隨意填寫,你也知道景煥的雙腿,對我們徐家來說別說只是一張支票,就算付出更多也是情愿的??墒侵钡阶蛱煦y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