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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兮說著說著,聲音又開始哽咽,但臉上的表情卻溫柔至極,雙眸里慢慢地溫柔,仿佛給周身鍍了一層光輝。☆、我不在乎蘇爾清聽著月兮緩緩的描述,似乎可以看見顧雨笙從前的模樣,也不甘于顧雨笙與凌宇曄的感情竟能讓顧雨笙變成現在這般模樣。而看到月兮的模樣,也不再輕視。他看得清月兮眼里的情愫,他猜得到月兮大概是顧雨笙身邊的人,如今看來,大約是侍婢,或許是同樣喜歡一人而不得,無端端生出些憐憫之意,倒讓蘇爾清覺得無語,自己何嘗變得這般?情之一字,蘇爾清自認算是有一定的認識了。“沒了王爺,您就真的活不下去了嗎?”月兮泣不成聲,拉著顧雨笙的手質問。然后饒是如此,顧雨笙卻依舊面無表情,雙目無神。“凌宇曄沒有死,”蘇爾清發現顧雨笙的眼睫毛顫了一下,“他還活著?!?/br>月兮抬頭震驚地看著蘇爾清,又迅速地轉頭望著顧雨笙,激動道:“公子,聽見了嗎?王爺還活著,王爺沒事,您醒醒??!”顧雨笙的眼睫扇動的頻率似乎稍微快了些,不規律了些,但卻依舊沒有說話。蘇爾清知道顧雨笙大概以為自己在訛他,便道:“是在懸崖下的的河流下游的村子發現的,他受了重傷,還養著,曳戈沒辦法帶他回來?!?/br>顧雨笙終于動了,不再是之前任由擺動的木偶模樣,他看向蘇爾清,蘇爾清卻知道他的眼中沒有自己,道:“我要見他?!?/br>蘇爾清:“……好?!?/br>月兮忽然停止了哭泣,怔愣地看著蘇爾清,似乎是不敢相信。蘇爾清見狀,也未多說什么,站起身,對月兮道:“你照顧好他,我這就去安排?!?/br>蘇爾清說完就走了,顧雨笙卻又變回了之前的模樣,仿佛剛才的都是幻覺。月兮顧不得許多,忙扶著顧雨笙回屋。蘇爾清很守信,第二天一早就從王宮出發。月兮的身份不好隨行,但看到蘇爾清對顧雨笙的態度,也不怕顧雨笙出事,只是看著顧雨笙眼下的烏青,心中難免擔憂。馬車到達那個村子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了。原本了無生氣的顧雨笙在確定到達目的地之后,忽然蹭地起身,跳下馬車。原本侍衛要阻攔,被蘇爾清呵斥壓下。在村子里鎮守的侍衛見到是蘇爾清,也不敢阻攔,顧雨笙便一路奔跑,進了帷帳。一進去,便看到躺在床上的凌宇曄。顧雨笙卻忽然停下,然后一步一步靠近,直到看床上的人眼睛睜著,臉上好像才多了些表情。一旁的曳戈識相地讓開,退到一邊,正好看到隨后進來的蘇爾清。顧雨笙坐下,眼睫迅速地扇動著,目光緊緊地鎖著凌宇曄的臉,嘴唇微微顫抖,張張合合了好幾次,劇烈起伏的胸口漸漸壓制,才道:“宇曄,你沒事?”凌宇曄經過曳戈的調理,已經好了些,此時也可以說話了,只是聲音十分沙啞,道:“嗯,我沒事。你瘦了?!?/br>顧雨笙伸出瘦得嚇人的手輕輕撫上同樣瘦削的凌宇曄的臉頰,輕輕地,視若珍寶地撫摸,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生怕一個眨眼,凌宇曄又會消失,聲音帶著壓抑和顫抖,道:“臣妾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br>“你又這樣?!绷栌顣纤婆圃沟卣f道,語氣里是滿滿的寵溺和心疼。“你是惠王,我便是惠王妃。是男是女,我都不在乎?!?/br>凌宇曄有些不協調地抬起手,握住顧雨笙放在自己臉上的手,道:“嗯,我只要我的笙兒?!?/br>“你傷著哪兒了?”顧雨笙的神志似乎清晰了許多。“傷著好多地方了,不過見到笙兒就不疼了?!?/br>“你又騙我?!?/br>“我何時騙過你?我說的都是真話?!?/br>顧雨笙忍不住彎起嘴角,嗔怪道:“你就知道欺負我年紀??!”“嗯,笙兒不會嫌我年紀大吧?”見顧雨笙不說話,凌宇曄忙道:“笙兒不會嫌我的,笙兒別氣!”顧雨笙依舊冷著臉看著凌宇曄,凌宇曄到底是慌了,想起身卻不想牽動傷口,眉頭一皺嚇得顧雨笙連忙安撫:“你明知自己有傷,還動什么動!”“你還說不疼,你騙我!”顧雨笙說著說著,自己也沒注意,眼淚就直接滴凌宇曄臉上了。凌宇曄見著,心疼地緊,安慰道:“笙兒,你知道的,我最見不得你哭了。你看我都生病了,你別哭,你不哭,我肯定很快就好了!”原本還心頭郁結的顧雨笙聽見凌宇曄哄小孩似的語氣,噗嗤一聲,破涕為笑,道:“你又哄我,總拿我當小孩兒!”凌宇曄粲然一笑,道:“可不是小孩兒嗎?才幾歲呀,難不成還在我面前賣老?!”見顧雨笙又要變臉,凌宇曄立馬轉移話題,道:“對了,上次匆忙,我都還沒來得及說,我們家笙兒長高了對吧?!”顧雨笙明知凌宇曄轉移話題,臉上卻帶著笑,目光柔和深情,點點頭,道:“嗯,是長高了些?!?/br>曳戈側頭,看到蘇爾清一臉沉醉又深沉的目光,心中微嘆,扯了扯蘇爾清的衣袖,然后獨自走出帷帳。蘇爾清留戀地看了顧雨笙一眼,然后也跟著出去了。“什么事?”蘇爾清面無表情地問。曳戈搖搖頭,道:“我是想著人家夫妻團聚,我們在哪兒,不方便?!?/br>蘇爾清不說話。曳戈朝身邊的人使了使眼色,轉身對著蘇爾清,笑道:“大汗,我是為你好!”蘇爾清冷哼一聲,道:“沒看出來?!?/br>曳戈:“大汗,血緣有時候就是這么奇怪的東西,你們家和凌家都算是‘一見顧郎誤終生’呀!”蘇爾清眼睛一瞇,瞪著曳戈。曳戈卻絲毫不怕,道:“大汗,我敢說,斷不怕你殺我,反正在世人眼里,我早就是死人了?!?/br>接著,不等蘇爾清說話,曳戈又繼續道:“想我們的母親爭個你死我活,卻誰都沒得到那人的心。那個人的心里,眼里,從來都只有那個人?!币犯暄凵聍龅?,自嘲地笑了笑,隨后問道:“大汗打算把他們如何處置?是跟那人談條件,還是直接殺了?還是拆散了?”蘇爾清卻不答,反問:“若是你,你會如何處置?”曳戈一笑,道:“大汗,你也看到了,首先,你拆散他們,他們肯定都不能獨活,跟殺了沒什么兩樣。所以,拿去談條件,換點東西?!?/br>“你怎知大寧皇帝會答應?”曳戈眼神一冷,道:“一個是他最寵愛的兒子,一個是他最愛的人的兒子,一個皇子,一個郡主,于公于私,他都要救?!?/br>“他……”蘇爾清眼里閃過一絲驚訝。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