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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陰沉道:“你們也覺得他死了?”“屬下……不敢?!?/br>“晚上去探探虛實,本妃絕不相信他會這么容易死!”顧雨笙一個字一個字地咬出來。對,他不信,口口聲聲說要回來的人,怎么會那么容易死?上一次失蹤的時候,顧雨笙差點病倒,可這幾個月經歷了許多,顧雨笙早不是那個生活在安平盛世的閨閣王妃了。即便年紀還小,即便見識不多,可也不至于絲毫未長。顧雨笙壓著想要涌上的眼淚,男兒有淚不輕彈,凌宇曄更沒死,自己為何要哭?而且那個新大汗城池沒要,也不要財寶糧食才是奇怪,如果凌宇曄沒死,很有可能就在月氏,所以不管那個大漢要什么,不管自己怎么就又出嫁了,顧雨笙都打定主意一定要去月氏一趟了。并且,還有這么難的一個機會!看到向來柔和的王妃臉上揚起狐貍般的微笑,止一和秀一忍不住心里抽了抽。顧雨笙三人整整又等了七天,送親隊伍才到。此時的蕭藝已經醒了,只是臉色泛白,勉強能夠下地。而帝都的意思是讓蕭藝親自送嫁。再看看浩浩湯湯的送親隊伍,光負責運嫁妝的人就用了幾千人,然后還有一堆侍從,護衛。官道上刺眼的紅色看不到盡頭,難怪月氏大汗不要東西,敢情全在這兒了。當天,“孟陽郡主”便在晉陽城歇下了。蕭藝也拖著病軀回到晉陽,等待送嫁,更重要的是,蕭藝也是為數不多知道顧雨笙真實身份的人,他想看看他的竹馬安平侯究竟是怎么的黑了心,就讓自己的兒子再嫁了!只是,當看到郡主房內的另外一人后,蕭藝驚了。“這是?”顧雨笙起身行禮,道:“伯父莫慌,您既知我的身份,便能明白了?!?/br>蕭藝看了眼一身華貴的女子儀態端莊地也跟著站起來,隨即了然,道:“我便說什么時候顧惠之這么大方,鬧了半天原來是‘真’郡主??!”是了,顧云欽從來不是大方的人,更何況是自己的有愧的親子。且說顧雨笙那日打定主意要混進送親隊伍以后,便翹首以盼,經過一番的細想,顧雨笙回到晉城,當看到送親隊伍中郡主攆車的身邊幾乎都是自己身邊舊人的時候,瞬間便明白了車上的人是誰。所以,顧雨笙雖然不是什么驚世之才,但他也算熟悉禁軍,于是混進郡主房間的事情便顯得簡單了許多,輕易便見到了月兮。沒錯,代顧雨笙出嫁的人便是月兮。月兮一直在侯府里假扮顧雨笙,得知顧雨笙被迫和親的時候,想也不想便答應下來。“侄女見過蕭伯父?!痹沦庑辛藗€屈膝禮,因自小長在顧雨笙身邊,學顧雨笙的一舉一動,不說十分像,四五分確實隨便有的。加上顧雨笙深居簡出,見過他的人甚少,月兮要假扮他并非難事,更重要的是,月兮可是真正的女子。即便正要顧雨笙和親,那也是不可能的。蕭藝微微頷首,算是給顧雨笙面子。“你既是孟陽,便要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不驕不躁,更不能失了身份,此去便是無歸?!?/br>“侄女省得?!?/br>蕭藝轉頭看向顧雨笙,道:“你倒是哥有福的,身邊養了個這樣的聰明人?!?/br>顧雨笙眼神閃過一絲不忍,道:“晚輩不想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無論如何,晚輩斷不可能和親,如今這般田地,縱然月兮不怨我,卻也是我的錯。但,只要能找到他,晚輩這些也便值了?!?/br>“嗯,你有主意就好?!?/br>蕭藝不好在月兮的房間久待,過了一會兒便帶著顧雨笙去了自己的院落。兩叔侄在房內便挑開了話。“你究竟是什么打算?”蕭藝與顧雨笙坐在西窗的榻上,問。“回世伯,晚輩想混進和親隊伍,去月氏的行宮探個虛實?!笔捤嚊]說話,等著顧雨笙的下文。“晚輩的容貌,可男可女,先是扮成仆從,萬不得已,宮女丫環也是可以的,再有兩位影衛,世伯可放心?!?/br>“若找不到,如何?”“出來繼續找,不找到他,我便不會回去。反正惠王妃也已經不在了?!?/br>蕭藝皺了皺眉,沉吟道:“你真是像極了你父親。不管是出色的相貌,還是性格,看著軟和好欺,實則犟得要死?!?/br>“父子相類,方是常道。謝世伯夸贊?!?/br>“你父親是個謙虛的,哪似你這么沒臉沒皮!”顧雨笙淺笑,道:“世伯說的是,不過從前王爺說與侄子說,他最見不得侄子文人的酸腐,侄子便臉皮變得厚了?!?/br>“倒也是!”蕭藝哈哈笑了兩聲,對于武將來說,縱然文學再好,也不喜歡文人整天之乎者也,孔子圣賢的酸腐勁。兩叔侄倒是聊了許久,蕭藝也囑咐了諸多,他與顧云欽算得上至交好友,斷沒有讓顧雨笙送了性命的道理。☆、真假郡主行宮內,四處張燈結彩,宮中之人臉上無一不充滿喜氣。而綿綿不絕的絲竹聲更是從一早便未有停歇。凌宇曄站在自己所住的屋子的窗前,看著院落里算得上是美麗的植物,恍惚間憶起,從前自己還未發現自己的心意時,總是會不經意看到顧雨笙會這樣做。——你當時是在看什么呢?蘇爾清臉上掛著笑容,讓行宮的人皆是覺得驚奇,雖然蘇爾清看似溫和,但眾人都是見過蘇爾清雷霆手段的,再怎么溫和的笑,也讓人覺得三分寒意,只是此刻,看似真情實意的笑容,倒叫眾人摸不清頭腦。因為,許多人都知道,那傳聞中傾國傾城的孟陽郡主是嫁過人的。兩國邊界蘇爾清一身華貴的金邊紅衣,坐在高大的汗血寶馬上,貴氣逼人。見蕭藝一臉嚴肅地緩緩靠近,蘇爾清笑了笑,道:“難為蕭大將軍了?!?/br>蕭藝的馬停下,離蘇爾清越有十來米的距離,淡漠道:“職責所在,大汗不必客氣?!?/br>蘇爾清微微偏頭,看了眼蕭藝身后的婚車,高聲道:“郡主遠道而來,辛苦了!”“郡主說,大汗客氣?!闭f話的正是顧雨笙,顧雨笙幾人商議一番,覺得扮成內侍要比仆從方便得多。蘇爾清嘴角更加上揚了些,覺得大寧皇帝果然是真的疼愛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郡主,連選的內侍聲音聽起來都這么舒適動聽。然而和親并沒有像尋常家娶親這么簡單,蕭藝身旁的幾個大臣則是開始跟蘇爾清身邊的人開始唇槍舌戰,說了半天,簽了協議,原本是一早送的親,就這么在曠野烈日下,幾個時辰過后,婚車終于再次駛動。通俗點說,兩國談好價格,“孟陽郡主”終于名正言順地被賣了。顧雨笙站在婚車旁,心里不住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