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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孩子臉上那純真的表情,讓宋肆微微的震楞了一下,很多年了,沒有再從別人的臉上見到這樣的純真的表情了。上次見過是何時?宋肆忽然就想起了記憶深處快被遺忘的那個孩子的模樣。那是一個跟小夜左文字長得很像的小孩子,作為能夠領養人偶的貴族,選中了還小的他,將他帶回了家,說會對他好。等到了孩子家的府邸,那個孩子就用著這樣呆愣的眼神,用一柄小刀,刺穿了他的腹部。“反正你也沒有痛覺不是嗎?”小孩子嬌嫩的聲音還在耳邊,他也是這幅呆愣的模樣,仿佛自己做了個無所謂的事情。宋肆的眼眸瞬間一縮,本想沖著小夜左文字伸出的手,一瞬間收回了袖子內,起身,緩步走了出去。下了地,木屐踏在地上的聲音,咯吱咯吱的亂響,擾亂了宋肆的心,也打亂了小夜左文字那恍然的心。剛才主人的手已經沖著他伸過來,小夜左文字看的清清楚楚,抬起頭,看向了宋肆離開的背影,輕聲的問:“為什么呢?”姍姍來遲的山姥切國廣聽到了小夜左文字低聲的呢喃,詢問后便只看到了小夜左文字的搖頭。本丸院子里那顆巨大的萬葉櫻,宋肆站在樹下看了許久,伸出手摸向了粗壯的枝干,腳尖輕點在了樹枝措枝的位置,便跳到了粗厚的枝干上。宋肆輕輕的靠在主枝干上,脖頸放松了許多的靠在了樹干上,剛才那突如其來的嗜血的得到了暫時的緩解。樹葉被風吹動的聲音沙沙作響,青草被踩過的聲音有些硬邦邦的聲音在宋肆的耳邊響起,白色的被單在風中飄揚。微微的瞇著眼睛,山姥切國廣抬起頭來望向樹上的那人,等到宋肆的眼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山姥切國廣習慣性的拉著被單:“小夜左文字問你是不是要跟我們一起用午餐?!?/br>山姥切國廣本是坐在餐廳內,小夜左文字和他同時看向了主位,那兒是空著的,莫名的有些失落,便找了小夜的由頭來找宋肆。“我不需要進食?!彼嗡辽斐鍪謥?,舀下一片樹葉,叼在嘴里,輕輕的含著。山姥切國廣抿了抿唇,考慮良久開了口:“今天到萬屋買了便當作為正餐,還買了您最喜歡的大福作為飯后的甜點?!?/br>宋肆從枝干上坐了起來:“我愛吃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山姥切國廣猛地發現自己失了言,看著眼前的人的責問的面容,大腦瞬間無法思考,迅速的將告訴他宋肆的一些喜好的狐之助賣了。拿著從山姥切這兒賄賂得來的小判,剛植好尾巴上的毛發的狐之助,正把自己的尾巴放到脖間,安安心心的曬著太陽。忽然騰空的狐之助表示有點懵,他抬起頭來看了看正沖著他微微的笑著的審神者,嘴角抽了抽。就是這樣!上次就是這樣!自己的尾巴就是這么禿的??!審神者笑的溫和的時候絕對沒什么好事兒?。?!狐之助將自己的尾巴用小小的爪子抱到懷里,眼神驚恐的看向了審神者越來越溫和的笑容。五分鐘后,宋肆隨手將狐之助拋到了地面,山姥切國廣看著凄慘的狐之助,抖了抖身子:“大福已經冰好了?!?/br>看著被山姥切國廣引路離開的宋肆,狐之助摸著自己頭頂禿了的地方和光禿禿的尾巴,嗷的一聲嚎了出來,兩行清淚順著臉頰緩緩滑下。看到兩只手捧著大福,一點點啃著的宋肆,那鼓起的腮幫子讓山姥切國廣有一種意外的新鮮感。小夜左文字,看了看宋肆,又看了看手中的大福,狠狠的咬了一口下去,將自己的嘴里塞的滿滿的,似乎對于模仿宋肆的這種事情很感興趣。一大一小將腮幫子鼓成倉鼠的樣子,山姥切國廣在被單的遮掩下輕輕的笑了笑。在山姥切國廣準備收拾餐具的時候,宋肆悄悄的拿了一塊大福,山姥切注意到了宋肆的動作,沒吭氣,卻在宋肆出了門之后,看著那少了一塊大福的盤子,拉了拉被單。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好了。到了屋內,狐之助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宋肆挑了挑眉,這只狐貍倒是躲的挺快。咬著大福喝點微苦的茶,看著游記的日子倒是舒服的多,但是宋肆卻覺得這幾天骨頭都快要松散了,錘了錘肩膀,宋肆站起身來。“你們這兒我記得有個殺人系統來著?!彼嗡辽斐鍪謥?,將袖中的小刀拿出來輕輕的擦拭著,這已經習慣了飲血的小刀,突然失去了血液的滋潤,宋肆能聽到他的小刀正在抱怨他的不滿。山姥切看到了桌子上的大福的碎屑,應了一聲:“嗯?!?/br>“那就走吧,讓我也去試試這系統?!?/br>宋肆站起身來,將和服上剩下的大福碎屑拍落在地上,將小刀原放回袖中,松了松自己這幾天沒有怎么用過的骨頭。“時政不允……”看到那人冰冷的眸子,山姥切國廣忽然就停下了自己剛要說的話。不能拒絕,甚至無法拒絕眼前這個人的命令,這是山姥切國廣這些日子的最高的感慨,只要那個人下了命令,就算是時政要求,刻印在他骨子里的那些不允許,都變成了虛無。“好的,我明白了?!鄙嚼亚袊鴱V微微的彎了身子,拉著被單點了頭:“但還請您等待我一刻鐘,我換一身衣服與您一起?!?/br>宋肆眉頭皺起,這種處處還需要請求規則的地方,即使有著現在沒有任何污染的環境,有著能被他支配的一切,卻還是讓他感到了從未有的壓抑。因為在他能夠支配一切的背后,有人正在用這些來支配著他。去了前院,小夜左文字和山姥切國廣已經穿好了第一次見面的出陣服,兩個人看起來似乎精氣神十足,看到宋肆的時候都沖著宋肆微微的點頭。宋肆按照員工守則,點開了時間的輪.盤,地圖上只有一個能夠設置的地點和時間,函館,明治2年6月20日。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澀的嘴唇,宋肆嘗到了一股子很常見的血腥的味道,雖然不能在黑夜進行,但是有總比沒有好,宋肆一向適應這個道理適應的很好。等到小夜左文字明銳的感覺到了敵人的方向,宋肆放到嘴邊輕輕的點了點,小夜左文字便乖乖的將自己的小嘴捂得很緊。那一刻,小夜左文字和山姥切國廣看到了一場殺戮的華麗劇場。宋肆腳尖輕點,甚至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鋒利的刀刃劃破了那些人的喉嚨,很快,甚至動作中帶了一股子貴族的優雅氣息。殺人卻帶著一股子貴氣,本來很違和的兩件事情,卻在宋肆的身上融合的很完美,甚至有一種這種人就應該手中拿著刀劍,所向睥睨的錯覺。本就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