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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那就只有拖他一起死的份。能保還是要保一下,如果真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說不得就只能棄車保帥了。“放屁!他揭發?我看就是他從中作梗,意圖吞沒我等家產才蓄意栽贓!”廖凡志爬起來欲撲上前去與何知縣拼命,被眼疾手快的衙役立即壓制,按趴于地。“此話怎講?”劉魏之急忙厲喝道。不待劉魏之審問緣由,衙門外又有民眾擊鼓鳴冤。待上得堂來,任何知縣如何巧言令色,都洗不脫貪贓枉法一罪。擊鼓鳴冤者正是手持三十萬兩金票的外鄉客,上堂便怒斥何知縣貪沒百姓錢財,遲遲不肯兌換銀票,還將他禁錮于客棧內不得外出。若非今日得知王爺親臨,還不曉得要被這貪官扣押到何時。廖凡志前一刻才狀告何必亭意圖貪沒家產,這一會兒又鬧出何知縣蓄意貪污百姓錢財。這舅甥倆里外勾結,實難讓人不懷疑他們的不純動機。何知縣當真百口莫辯,只得推脫于廖記錢莊本就銀庫短缺,對不上數目亦非他所為。轉而審訊廖記弄虛作假,虧空錢莊庫存,要不然何以賬薄內沒有這三十萬兩金票的存根?廖凡志冷笑一聲,要求提審廖記錢莊的賬房主事。待人尋來,當場查驗廖記經年來多達十幾箱的賬薄。賬房主事只略掃過年月,便匆匆查看下一本。半柱香功夫才驚疑一聲“何以不見景元十七年八月初的賬目?這三十萬兩金票乃是小人親筆記錄,怎能不記得這么大筆進賬?”何知縣要是這時候還猜不到此舉意欲為何,就枉為知縣多年,氣急的嚷道“大膽!爾敢誣陷朝廷命官?來……王爺明察秋毫,可要為下官做主啊……”夏景玉只一擺手,門口膀大腰圓的侍衛便上前捉拿貪官,扭了人掩住口鼻,制止其發出噪音。“可有證人?”劉魏之正色發問。“有,當時庫房主事一并跟著驗收過”賬房主事不明所以,只得據實回答知州大人的問話。等提審過庫房主事,夏景玉接過簽字畫押后的口供笑道“你這貪官可還有話講?本王素來不冤枉好人,有什么辯解之詞現在就道與我聽”“下官是被冤枉的……給下官十個膽子也做不來貪沒私產的蠢事,況且查封廖記時,眾多衙役均都在場,他們根本就是蓄謀已久,為圖脫罪使的下作手段,王爺高瞻遠矚不可聽信小人胡言……下官一向兢兢業業的治理本縣事務,不圖有功,但求無過……”何知縣聲淚俱下的哭訴道。夏景玉聽戲文一般將廢話盡灌耳內,面帶同情的說道“不錯,災年還能保下大半村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先起來回話……”劉魏之越聽臉越黑,這整一出墻頭草隨風倒啊,暗咳一聲提醒道“對錯分明,功過不能相抵,王爺當先審理此案才對”“哦哦~瞧我糊涂的,本王稍后再聽你訴苦,正事要緊!”夏景玉一拍額頭,似真似假的安撫道。劉魏之銀牙暗咬,哪任官員不是恪守本分治理轄內事務?只這何知縣有功當賞?那他們這等地方官員豈非都得論功行賞才可?“來人,去尋何必亭上堂問話”梁子俊低目垂眉,暗自揣摩王爺此舉用意,想了半晌也不敢斷言,只得將水攪得更渾“啟稟王爺,何知縣有無貪沒私產一搜便知。他尚且為了關押梁某,伙同賊子誣陷梁家魚rou鄉里,至今梁某兩個兄弟仍在獄中待審”夏景玉微瞇眼眸,好個攪屎棍,這左一出未完又一出,案情不待細審便又揭出另一樁內幕,若非極力想要遮掩什么,何至于環環相扣到不給人審問的空閑?倘若四件事皆為實罪,誰又會顧忌其中一件極有可能另有隱情?這梁子俊抓準了人心,故意混為一談,欲要遮掩的說不得正是他所犯之罪。夏景玉這廂暗自猜測,梁子俊也絞盡腦汁預算下一步計策,只劉魏之正經八百的將案件一一拆析,細細提審。何必亭被壓上堂時仍一頭霧水,他好端端在家午睡,正待午時一過便去牢里落井下石,怎片刻功夫就闖入一伙衙差,什么情面都不講的壓了人就過堂?連舅爺都被壓在被告石上,他還豈敢狗仗人勢?立馬畏縮跪在堂下,如同三歲奶娃一般據實以告。好在他還曉得分寸,沒將舅爺也抖摟出來,按照約定將罪責全攬在自個身上,寄望舅爺脫罪后能轉過身來營救自己。直到審到走私案時,何必亭才大呼冤枉,當庭臭罵二人包藏禍心,一早拉他入伙就為替罪。梁子俊冷嗤一聲,僅憑三寸不爛之舌就辯的何必亭有苦難言,憑他那點才智哪斗得過梁子???三繞兩繞便被帶坑里了,說出的話不僅顛三倒四,眼神還閃爍其詞。劉魏之觀之大喝一句“眼見為實,不必再行對質”待得證物上堂,何必亭立馬猴急的親自上前揭開示眾。掰開腥臭的貝殼,指著里面包藏的珍珠得意叫囂“這回看你還如何抵賴?哈哈哈……”“這么多箱,難不成都有贓物?”梁子俊故作不知的探問。“哼~當然不只一箱,不過僅憑這一箱足以定你二人之罪!”何知縣適時開口斥道。“為何我等不知此事?而你舅甥二人卻一眼就分的清哪箱是贓物?”廖凡志故作不解的質問。“我看還是全都拆開看過再說,皆是嫌犯,誰的言辭都不足為證”梁子俊甩袖一擺,大有書生范的揚頭說道。夏景玉歪頭傾身低喃“我打賭定是只有這一箱方有贓物”劉魏之不置可否,何知縣上報的可是一十二箱,這等大案又豈敢虛報謊報?微偏過頭不假思索的哼道“不信!”“嘿嘿嘿……那咱們就打這個賭!輸了你陪我喝一夜酒如何?”夏景玉極其自信的定好賭注。“你怎知一定會贏?”劉魏之撇撇嘴,不屑理睬他的要求。“就憑那梁子俊如何?”夏景玉挑挑眉毛,略微指點這木頭一二。“……”劉魏之也不是蠢材,只略作提點便通曉關巧。若無十足把握,何以梁子俊面色沉穩,不急不躁?連最有利的借口都不屑搬出來脫罪,而是明目張膽的同何知縣對質?想來定是有能力證明清白才這般言之鑿鑿。果然,待得翻看了十幾箱后,何必亭舅甥倆全都毛了,嘴里大呼不可能……見鬼了……直至將所有貨物翻查一遍,何知縣才跌坐于地,嘴里猶自喃喃道“不可能……我親自查看過的……”梁子俊側眼對媳婦投注一股贊賞視線,見人低頭避過,方才理順衣袍等王爺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