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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的村民。沒等靠近故居,就見苗仁翠叉腰堵在路中間,一臉譏諷的暗嘲“我還當是哪路瘟神攪得陳家溝雞飛狗跳,這不是嫁入高門的三少奶奶么?怎趕巧路過給你那短命的爹娘上墳來了?還是知道要過年了,上趕著給阿爺阿奶送孝敬?”陳青一見苗仁翠這嘴臉就來氣,尤其她字里話間貶低爹娘,更是引得陳青心火直竄。估摸著準是知道陳平干的好事,故意替兒子擋禍,遂語氣強硬的罵道“好狗不擋道!你不是一早就上門討了阿爺阿奶的口糧?這會兒怎不見兩位老人家,卻只見你這潑婦肚滾腰圓?莫不是打著孝敬阿爺阿奶的名頭,私底下卻全進了自個肚子?”“我呸~就那點東西都不夠雞鴨畜生塞牙縫的,還敢說孝敬?狗屁!梁家大門大戶的,給那么點糧食就將老娘打發回來,你還好意思說!”苗仁翠掐著一丟丟尾指,眼神鄙夷的啐道。“看來當真是進了畜生的肚子!”陳青不欲同她廢話,牽著牛車硬闖。“你才是小畜生!老娘養你這么大,要點糧食還推三阻四的,也不瞧瞧你兄妹倆小時候在我家吃了多少米面!”苗仁翠伸手拽住陳青,打算跟他好好清算那幾巴掌的賬。“滾蛋~別他娘的給臉不要臉!老子沒功夫跟潑婦扯皮,惹急了可別怪我陳青手黑”陳青一巴掌扇開苗仁翠,輪圓了拳頭恐嚇她。小哥嫁人,當做婦人論,刨除輩分,他倆眼下可是身份平等,自是沒有誰欺負誰一說。尤其陳青出門還是斷過親的,這會就算真打起來,也沒人會道陳青目無尊長、大逆不道。苗仁翠被陳青兇狠的神情唬的一愣,眼珠一轉就欲哭博取同情,奈何這邊剛吵起來,陳老大就火急火燎的沖過來,一把拉住苗仁翠厲喝“還嫌不夠丟人怎地?給我滾回家呆著!”陳青神色復雜的看了眼陳老大,這個年僅四十歲的男人,如今卻是滿頭華發,因消瘦而加深的皺紋,如同干樹皮一般在臉上龜裂出道道深溝。陳老大并非突然間通情達理了,而是他沒臉見陳青。之前討要口糧就存了要挾的心思,這會更是不敢讓爹娘露面……原因不提也罷,當真是苗仁翠一人獨攬大半口糧,害的爹娘忍饑挨餓消瘦的不成人形。若不是爹娘年事已高,曉得時日不多,便將大半口糧節省給長子,要不然估計連陳老大這會兒都得餓的走不動道。陳青懶得過問他家的閑事,越過陳老大便徑直朝老宅行去。陳平在屋里愁得直轉圈,將一干搶來的物件藏的藏,掖的掖,就怕陳青上門翻出罪證。“怕什么!大不了都還給他!”劉帶娣把心一橫,咬牙抽出玉勢,丟進盒子里“碰”的一聲拍在桌上。打從陳平帶回這些物件,劉帶娣就知道要遭。他不怕陳平好吃懶做,就怕他不予正道,眼見一應物件都不是農家該有,不用盤問也知道準是干了偷雞摸狗的壞事。奈何陳平所圖皆為他和兒子,搶來的物件除了糧食便是小娃的衣服被褥。最貴重的幾樣物件也被拿去換了這套玉勢,看著自己求而不得的東西,本欲出口的訓斥早已化成nongnong的感動,讓劉帶娣一度哽咽無語。一個爺們肯為了養活自己打家劫舍,他就算死也知足了!若是那陳青當真揪著不放,他就是頂罪也不能讓陳平有事。一個將死之人,何苦拖累夫君?只要他和兒子將來都能好端端的活著,他還有啥好怕的?“趕緊收起來!想害死爺不成?”陳平氣的一把撲過去將玉勢攬進懷中,對劉帶娣大發脾氣。“夫君……事已至此,大不了我替你抗罪,帶娣就算死也不會拖累你”劉帶娣動情的拉住夫君,語帶哀求的商量“咱把東西都還他,他要是真想告你,早在當天就叫破你身份了”“還個屁!你還想不想活了?”陳平懊惱的拍開他手,氣急的瞪大了眼睛。小哥生產沒這玩意可不成,自是將玉勢當成命根子一般死死抓在手里不放。“……想!”劉帶娣淚中帶笑的看向夫君,哽咽的低喃“你想我活,我便活,死都不去見閻王”“知道還不趕緊藏起來!娘的,一會兒那白眼狼來了你就當啥也不知道,看爺臉色行事知道不?”陳平邊說邊急著將玉勢藏進床底,口氣不耐煩的催促“愣著干啥,還不趕緊拾掇?”劉帶娣擦掉臉龐淚水,快手將東西歸置好,才開門迎了陳青進門。家徒四壁的破屋,讓陳青為之一愣。陳平可是苗仁翠的心尖子,成婚怎會連套像樣的家具都沒給置辦?純手工打造的原木家具,處處透著毛糙與簡陋,彰顯一室貧寒。梁家給的聘禮就算揮霍幾年也不至于連套家什都攛不起,反觀挺著孕肚的劉帶娣,又隱隱曉得緣由所在。不由深深看了一眼打滿補丁的舊衣,心道這小哥倒是能耐,不但攪得母子反目,還成功攛掇長子分家。雖是日子過得艱苦了些,但能和苗仁翠比鄰而居倒也值得慶幸。不待陳青開口,陳平就先發制人“你來作甚?既然不聽勸告,被搶也怨不得人!”陳青挑挑眉毛,才不信陳平上門是為了通風報信,就他那點花花腸子,這時候抖出來鬼才會信“少說沒用的,不想服徭役就趕緊去縣衙自首,別以為蒙了頭面我就認不出是你!”“呸!你說是就是?沒憑沒據的可別誣賴好人”陳平挺起胸膛,抵賴到底。“是不是誣賴,縣老爺自有公斷,只要你肯將搶掠一事明白告與官府,被搶的財物梁家一概既往不咎”陳青此行就為讓陳平作證,好放梁子平與梁子壯出獄。只要兩兄弟無罪釋放,想來何知縣再沒把柄扣著梁子俊不放,待人一出來,萬事皆好運作。“哈哈哈……我還當你為啥上門,原來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想讓我去作證?白日做夢!你當我傻不成?與縣太爺作對,嫌我命長怎地?就算我自證有罪,那何知縣就會放你兩個大伯子出獄?”陳平嗤笑出聲,語畢仰天狂笑,心道怪不得陳青急吼吼跑來興師問罪,原是梁家有難,不得不求他證言。陳平只需稍加推斷,不難猜到陳青此舉意欲為何。梁家屯糧為禍鄉里這事,早就傳的沸沸揚揚,雖說沒確鑿證據,但年后定罪是跑不了的。憑何知縣為人,些許手段,自可瞞天過海的讓梁家蒙冤。劉帶娣原本規規矩矩縮在一旁,此刻聽罷也不由惱火,語帶不滿的斥道“憑啥讓我夫君認罪?且不說他并未參與搶掠,就算搶了,你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