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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忙起身抓著他問“那你知道哪有便宜又好的房子嗎?”“干嘛?你要買房?咱家不有別院嗎?再說便宜的房子不可能好,好房子也絕不便宜”梁子俊托腮側躺,似笑非笑的說道。“切~不幫忙拉倒,我自己找去”陳青瞪眼,這人啥時候才能有個正形?“行啦,小氣吧啦的,你想給陳碧他們買房?我看你還是別折騰了,就你那點銀子我還不知道???他們要是想搬到縣城,直接住別院不得了,反正還有空房”梁子俊笑著勾了勾陳青衣領。陳青拍掉他的毛手,爬了把頭發“不行,我妹子住你家算怎么回事?房子必須買,哪怕只是一間房也成”“你要非買我也不攔著你,銀子不都在你那嗎?不夠就直接自己拿,怎么說你妹子也是我小姨子,都是一家人別委屈著”梁子俊大方應承,心里暗自決定明天還是得去幫著找找,陳青一個人瞎折騰,別再被騙了,那些人牙子可不是省油的燈。“不用,我給妹子買房哪能從家里出錢”陳青嘴硬,這事關臉面,若拿梁子俊的錢買房,別說陳碧住著不舒服,就連他都覺得別扭。“跟你說多少遍了!別老你的我的,沒記性是吧!”梁子俊突然發火,翻身就把這頭死要面子的犟驢壓下,就他那點小心思梁子俊還能看不懂?別看銀子現在都歸他管,可這家伙分的清著呢,自己那份都是單放,買東西也從不從家里出一文。這明擺著還想還債贖身呢!陳青見梁子俊氣惱的樣子不似裝假,只得閉緊嘴巴不開口。他雖沒再提還債的事,可賬單都有好好保管,怕是梁子俊也猜到他什么意思,所以才會發這么大火氣。梁子俊越瞪越無力,煩躁的猛拍床鋪一記,狠狠剜他一眼,晚飯也不吃牽了馬就朝縣城跑去。陳青自知理虧,但總覺得自己這么做沒錯,更不可能對梁子俊服軟,干脆就這么別著,兩人各干個的,互不碰面。接連兩天,陳青都被人牙子帶著滿城亂竄,從最破的北城區一直看到西城區,南城區多是大宅,陳青壓根就不敢考慮。最破的民宅就是四合院,四家共用一個天井,跟大雜院一樣烏泱泱住了一堆人,那氛圍跟貧民窟沒啥不同,被子衣服曬的滿院子都是,孩童的吵鬧聲隔著院墻都能聽的一清二楚。陳青一進門就皺眉,連考慮都不肯就退了出來。人牙子也看出陳青的意向,奈何二百兩真不夠買單門獨院的宅子,最終陳青退而求其次,打算買個一院兩戶的房子。看了幾家,陳青都不太滿意,不是房子太小,就是位置不佳,再不就是吃水不方便或是對門那戶人家不好相處。人牙子也挺犯愁,你說想掙他點錢咋就這么難呢?并非陳青挑剔,而是小夫妻歲數都不大,萬一出點什么事他自己都沒法交代??张芰藥滋?,陳青有些灰心喪氣,買個房子真是太難了。人牙子也略感心煩,勸說道“這縣里房子雖不比京城難求,但也空余不多,您把半個縣城都轉遍了,再這么相看下去,怕是除了大宅就沒您能相中的了”“我知道,可這不也是沒法子嘛,還勞您多給費費神”陳青趕忙又塞給人牙子一兩辛苦費,人牙子掂掂銀子,一臉無奈的說“得,你個小哥兒也不容易,我再給你掂量掂量”“辛苦您了”陳青忙拱手作揖,該低姿態的時候他向來不含糊,這求人辦事免不了要低頭,雖是多花了幾兩銀子,但這伢子也沒少跟著費心。“你有這勁頭對爺使啊,你想求爺啥事辦不成?”梁子俊待牙子走后,惦著把扇子一臉嘲諷。陳青直起腰板,梗著脖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心里跟堵了塊石頭似的難受。幾天不見,一見面就冷嘲熱諷,他就是求也不會求不到他頭上。“我勸你還是別瞎折騰了,縣里的房子可不便宜,就你那點銀子,別說獨院,就是拼房都不好買”梁子俊斜靠在街角,不無惡意的挖苦他。陳青轉身越過他,吭都不吭一聲就往前走,梁子俊收了折扇,冷喝一聲“給爺站住”陳青咬牙停住腳步,復有重重抬腳落步,他為啥非要聽話的停下腳步?他讓站便站,他以為他是誰???梁子俊見陳青站住剛露出一絲笑容,又氣急敗壞的上前一把拉住他手臂“讓你站住聽不懂???跟我過來!”“不去,憑啥聽你的!”陳青急眼,死命掙扎。“就憑你是我媳婦!”梁子俊咬牙,恨聲說完,拉著不甘不愿的陳青朝另一個方向行去。一道暗影向后縮了一步,露出半張陰晴不定的側臉,白色長衫漿洗的有絲發白,卻絲毫不見褶皺,可見也是位整潔慣了的人。此人正是白衣書生,十五那日過后,他曾暗中打探過陳青的消息,也清楚他和梁子俊之間的來龍去脈。憶起燈會那晚,不由暗暗攥緊手心,也罷,終歸你我無緣,也只能為你做這么多了……找到那位人牙子,白衣書生遞過一塊十兩銀錠,如此交代一番。人牙子驚詫的看著他“這虧本買賣您也做得?”“我與他也算舊識,若非礙于臉面,就是送與他也無妨,此事定不可泄露,事后小生必有重謝”白衣書生拍拍人牙子肩膀。“得,您高風亮節,我也做回善人,這事您就請好吧”人牙子惦著十兩銀子,感嘆的說了聲。這世道竟還有這般白撿的便宜,那小哥倒是好福氣。有錢賺人牙子也懶得生事,反正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他才不管誰吃虧誰占便宜呢。十五夜,餛飩店得知眼前這個清秀男子并非爺們后,白衣書生的臉色剎那間蒼白。若是個爺得了頭彩只會風光無限,些許嫉妒算計有他幫襯也定能平安度過。但若是個哥兒,這事就萬萬使不得,有才情的小姐小哥兒若是出了風頭,除了招人惦記,整不好就會被潑上一身污水。思及那淡淡笑容和溫文耳語,白衣書生如遭雷擊般沖出餛飩店,瘋了樣沖向賭坊后院。他定要攔下這荒謬賭盤,若將個哥兒推到眾人眼前,他都不敢想象之后會發生何等無法挽回的局面。想象那般特例氣質被眾多爺們覬覦,白衣書生心里就五味雜陳,一個富有才情的哥兒必會受輿論所累,“堆出于岸,水必湍之”的道理他更是曉得。“博林,你發什么瘋,都到這時候了,賭局馬上就要封盤,你現在告訴我不行?”一名冬日里還大氅領口的壯漢拍著桌子叫道。雖說合作過數次,但別以為有那么點機智就能愚弄賭坊。生意歸生意,人情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