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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不了的,他的存在,就是哥哥們最大的障礙!「如果你真的愛他,就應該放開他,你忍心看著愛德華,因為你被世人唾棄嗎?」伊麗莎白眼角濕潤,激動地說,「他是一個心高氣傲的男人,不能毀在你的手上!所以我今天必須來找你,和你說清楚,我不管你聽進去多少?請慎重考慮一下,為了愛德華,也為了你自己,難道你能大聲地說,你就是愛德華的情人嗎?!」冷冷地撂下這句話,伊麗莎白重新披上斗篷,采著踢踏作響的靴子,轉身離開了。紀孝和拒絕他的原因,竟然是因為他的弟弟,她無法接受這個理由!所以,即使一個小時后就要公演了,她仍然丟下劇團來找桐音。他不能看著他地羅密歐愛上別人,他要把紀孝和奪回來!和親弟弟相愛,哪怕身敗名裂也不在乎什么的,簡直……太可笑了!桐音坐在客廳里,望著那黑沉沉的夜色,心也彷佛墜入了深淵,再那里他似乎又回到了過去……在空蕩蕩的房子哩,沒有人、沒有聲音,連最微弱的星光也被窗板擋住,一天天、一夜夜,五歲的他,就蹲在光禿禿的墻角度過禁園的冬天。沒有人關心,也沒有人在乎,刺骨的寒冷從腳丫開始,慢慢將他吞噬,心也好像凍結了,孤獨……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東西。想聽見風的聲音,想看見飄零的雪花,可是,廂房門是由外面鎖上的,窗戶也被插閂緊緊扣住,女傭一天才來一次,在傍晚時分把飯碗通過門縫,無聲地塞進來。稀薄的米粥加點青菜葉,一日的吃食只有這一碗,紀夫人把他當作家畜一樣飼養。才五歲的孩子,沒人伺候吃飯,也沒人洗衣,頭發長到了眼睛前面,全身都臭烘烘的。你就是……桐音吧?一日,廂房門口,突然出現了兩個裹著披風的少年,是許久在大堂見過的大哥哥,桐音烏溜溜的眼睛,驚異地望著他們。哇,你好臭啊,從來沒洗過澡麻?林嬸到哪里去了?不是該她照顧你的?穿著淺綠色錦袍,明眸皓齒,臉頰上有著淺淺酒窩的漂亮男孩,夸張的嚷嚷著,走到他前面蹲下。桐音有些害怕,低下頭抱緊自己的膝蓋,他的面前,是吃了一半的粥碗。也許是餓的慌,也許是擔心這兩個男還會把自己唯一的口糧搶走,桐音怯怯地拉過粥碗,藏到身前。你就吃這個呀?這粥已經餿了,不能吃了,你懂嗎?會吃壞肚子的。男孩想從桐音懷里搶過粥碗。桐音嚇得躲向墻壁,然后兩只小手拼命往嘴里扒粥。吃東西,哪怕只是樹根泥土,也是人類生存下去的本能。突然一只手從斜刺里伸出,硬是搶過粥碗,砰地砸碎在地上!桐音嚇懵了,呆呆望著那個黑眸黑發、面色冷峻的男孩,連哭也不敢哭。忽然,男孩伸出白皙的手,一塊花瓣形狀的桂花糕放在了桐音小小的掌心里。男孩深黑的眸子凝視著他,輕聲說了兩個字,吃吧。桐音饑腸轆轆,肚子發出咕嚕嚕的響聲,他已經三十多天沒吃飽過了,沒多想就拿起桂花糕,咬了一大口。酥軟的、帶著糯米香的桂花糕立刻在唇齒間融化開來,美妙的滋味讓桐音吃驚地睜大眼睛。好香……也好甜。好吃吧?我這里也有哦,芝麻糖、桂花糕都有!你吃慢一點,小心噎住。深棕色頭發的男孩笑盈盈地說,我叫紀孝和,他叫紀孝森,我們比你大五歲,是你的哥哥哦。哥哥……?是啊,好乖。紀孝和揉搓著桐音的臉蛋,擦掉他臉上的泥巴,他是大哥,我是二哥,從今以后我們就是兄弟,我叫你小音吧。桐音沒有回答,只是睜著大眼睛,怯生生地望著他們。你真的好像小貓一樣可愛哦。紀孝和開心地笑著。吃完糕點,又喝了一點水,桐音貪戀著紀孝和的溫暖,蜷縮起小小的身子,趴在紀孝和的膝蓋上,睡著了。啊……已經被黏上了,一點都不怕生的樣子呢,該怎么辦???孝森?紀孝和抬起頭,壞笑著問。紀孝森沒有說話,望著這個臟兮兮的、小巧玲瓏的孩子,脫下自己的披風,密實地裹在桐音身上。這一覺,桐音睡得好溫暖、好香甜,小手一直拽著紀孝和的衣擺,好像回到了父親的身旁。但是當他醒來的時候,兩個大哥哥都不見了,一個自稱是林嬸的奶媽突然出現,一口一個少爺的,殷勤地服侍他洗澡、吃飯,還把結滿蛛網、灰塵彌漫的禁園,從里到外都打掃干凈了。后來桐音才知道,紀孝森把林嬸叫到麒麟殿,很很教訓了一頓。就算桐音是私生子,那也是紀家老爺的兒子,是她的主子,不是下人!下人把主子當作狗一樣的飼養,要傳出去紀家的尊嚴何在?林嬸嚇壞了,對桐音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不再敢欺負他了。回想著遙遠的過去,桐音突然從琴凳上站起來,拿起衣架上的風衣,匆匆地離開了客廳。深夜,見客廳里還燈火輝煌,管家推門而入,卻發現桐音不在客廳,爾后書房、臥室、浴室里也沒人。桐音不是一個深夜十二點,不說一句就離開家的孩子,管家、女傭和司機在大街上尋找了好幾圈,實在找不到之后,給兄弟倆打了電話。紀孝森和紀孝和立刻就回家了。紀孝森是和鄧舒琳一起回來的,聽說桐音不見了,立刻拜托相熟的警察局長幫忙尋找。紀孝和則推掉了慶功宴,心急火燎地回家的時候,大衣底下穿的還是演出服裝。原本,他們以為桐音只是想散散心,所以到街上去了,可能是走太遠迷路,或者遇到劫匪什么的,可是警察局那哩,沒有收到劫案報告,值班警察也沒有見到類似桐音的少年。兄弟倆從凌晨一點到四點都未闔眼,奔波輾轉在學校、街道、警察局和公寓之間,鄧舒琳見紀孝森憔悴得不行,眼底布滿血絲,就勸他在家里睡一會兒,再出去。「我知道你很著急,可桐音不是小孩了,他會回來的。孝森,你休息一下吧?!?/br>「如果我找不到他,他是不會回來的?!辜o孝森坐在沙發哩,身上是皺巴巴的西服,領帶也松開了,這十五個小時,他不僅沒有睡覺,連一口水也沒喝過。紀孝和也是滴水未沾,連坐下都覺得浪費時間。剛才聽警察局的人說,有個報童見過一個很像是桐音的少年,在凌晨五點左右在泰晤士河邊,紀孝和又拿起外衣,和警察一起出門了。「孝森……」鄧舒琳心疼地低呢喃,她何時見過紀孝森這樣慌張?她眼里的紀孝森,永遠是那樣鎮定自若、不威自怒,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會眨一下眼睛。「舒琳,我昨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