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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而玉璽是假已經屬實,理由不足他將落得個誹謗罪;若強辯信函是假,之前的鑿鑿言辭則會狂抽他的臉。有魚不會輕易放過他。私造玉璽和偽造信函,舒晉已不得不擔其中一個罪名。舒晉示弱,柏通無力回天。不明真相的酈臣逮住有魚要同歸于盡?!板吠跄闼皆煊癍t,該如何作罰!”“我想造玉璽天經地義。本想讓你們酈王在龍椅上多坐幾天,怪你們酈王自己坐不住?!?/br>酈臣:“你什么意思!”——“報!晏人聚兵五萬,已至鹿州!”諸侯一聽驚慌失措?!瓣誊姎砹?,復仇來了!”有魚心頭的石頭終于落下了,心道:來得真是時候。他不用再擔心說不過舒晉還打不過舒晉了。作者有話要說: 就這樣讓我忽悠過去。就這樣,舒晉倒臺了。第152章有魚:“諸王不必驚慌,我的人?!?/br>“兵變?”酈臣誠惶誠恐道,“你你…你要篡位!”“諸王可有異議?”有魚“友好”的問一句,語氣陰森。有魚的兵在城外,諸侯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況且有魚跟舒晉半斤八兩,倆人誰當皇帝都只是內部替換,于諸侯沒什么是非要害。諸侯沒有異議,酈人卻不服:“論資質,宸王有什么比得過陛下!大字不識又無人繼后?!?/br>有魚:“大字不識我一樣打天下,至于后嗣,酈王就有后嗎?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sao數百年。后世自當擇賢而主,我郁氏可不要什么千秋萬代?!?/br>酈臣理屈詞窮。諸侯竊喜,有魚既然不主張家天下,他日風水輪流到自家還未可知,皆贊道:“宸王好氣度!”有魚揚起滿意的笑容,逼近舒晉,伸手抓住帝袍。舒晉身子早已氣得發虛,有氣無力、七手八腳地推開有魚——“走開!”酈臣忙去阻止有魚大不敬的舉動,被諸侯惡意的擋下來。有魚輕手一推將舒晉放倒,直接跨坐在舒晉身上,將舒晉剝了個干凈,還不忘捏一把舒晉的臉:“跟你兄長斗,還嫩!”舒晉抱住帝袍,涕淚交錯,像個小孩死死拽住自己唯一的玩具,楚楚可憐,聲音斷斷續續:“還給我,還給我…”有魚仿佛被灌了冰水,心頭一陣酸寒。舒晉那雙明眸宛若初蓮,委屈、軟弱、無助…實在惹人垂憐,有魚堅如磐石的仇心都快軟化了。舒晉若一嬌一嗔,有魚都懷疑自己會為他傾盡所有。不怪尉矢不會養他,誰能不縱他?有魚思緒漸散,一只毒針襲來,差點刺進他眼睛。有魚回神當即揮了舒晉一巴掌,鉗制住舒晉手腕:“眾目睽睽之下偷襲我?晉奴,這可是你自己作死。來人,綁起來!”舒晉理智全無,張口要咬殘有魚,手腳并用,亂打一通,把有魚的眼紗給咬了下來。舒晉上一秒還瘋得像狗,見到赤瞳瞬間如尸,張口結舌。柏通怛然失色,跌倒在地上,原來他們早已無力回天。——“宸宸王…你的眼睛?”——“西晏王權,晏人已經臣服宸王!”諸侯大呼小叫起來。有魚起身背對舒晉,脫下上衣,露出了背脊,慢條斯理披上帝袍。舒晉看到了狼紋,終于明白了封淡淼的所有動作,心灰意冷的合上眼睛。有魚側頭,冷冷道:“謝你的帝袍了,很合身?!?/br>虞米糯見勢,率先行了大禮,重重磕了響頭——“吾皇萬歲!”諸侯紛紛跪下,表示臣服。此情此景恍如六年之前,他從天而降,來到這個世界睜開第一眼,便是見虞老頭這般跪在他跟前,道:“奉天承運,天降真主,吾皇萬歲!”六年了,他做了一件并不想做的事,成了一個并不想成為的人。有魚裝腔作勢,接受眾人朝拜,仰望蒼天,目色透著寒光,虔誠的默念道:老天,我感謝你大爺。林稚靈扶在殿外的墻上,兩行辛淚淌落出來,她終于等到了今天。——“當今陛下居然是晉酈王室?”——“陛下背上有狼首紋,若有假諸侯早鬧翻天了!”——“陛下不愧是天子,又是赤瞳又是狼首紋,這會酈人得認,晏人也得認,從此晏酈便一家親了?!?/br>——“不用打仗就最好了,就盼個幾百年盛世?!?/br>有魚稱帝,鹿都滿城風雨,百姓眾說紛紜。一些老人道是惡世開始,痛哭流涕,喋喋不休——“蒼天啊,難不成要讓龍陽興世,天下要亡了!”非議雖有,但總歸是歡呼壓倒哀怨,鹿城慶賀了三天三夜,燈火徹夜不熄。有魚忙活了一天,終于有空去落井下石了。舒晉被關押在一座冷宮之中,罪名不多,只一條——污蔑宸帝。他已經不是酈國的王了,有魚如何處置他,諸侯不敢多管閑事。桌上放涼了一鍋烤乳豬,虞米糯來過了。有魚看向床榻,舒晉掩住耳朵蜷縮在被子里,枕頭已經被淚水浸濕。宮外著實是喜慶,敲鑼打鼓,宮墻再高再厚都聽得清。“暴殄天物?!庇恤~自言自語,執起筷子吃起來,rou雖然冷了點,但味道依舊。虞米糯說晉王族喜歡吃砂鍋乳豬,這道菜跟晉文化一樣悠久。“把我的針還給我?!北蛔永飩鞒鍪鏁x悶悶的說話聲。“你要針做什么?”舒晉知道刺擊哪個xue位能安樂死,他不要被殺頭。虞米糯方才口口聲聲說在乎他,如若他是虞米糯的軟肋,他發誓要虞米糯愧疚一輩子,要他成為不禁鴆殺自己親外孫還逼死自己嫡孫的兇手。有魚大概想到舒晉想干什么了?!胺判?,我不會讓你死的?!?/br>舒晉沖到有魚跟前拽住有魚的衣領,眼眶布滿血絲,故意挑有魚的恨?!澳阃?,是我把你扔回晏營讓你變成一個閹人的,你居然不殺我?”不怪虞米糯老是說舒晉淘氣,很多時候他的行為實在很欠火候。有魚攤手:“你欠我的虞老頭都替你還了,我倆一筆勾銷?!?/br>“你到底給老頭施了什么咒?”舒晉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唇齒顫抖,似要把有魚生吞活剮。“為我?他是為你?!庇恤~對上舒晉駭人的雙眼。“為我?”舒晉冷笑起來,精神幾乎崩潰,發了瘋似的怒斥道,“為我他就該把狼紋刻在我的背上,為我他就該做我忠心耿耿的臣子,而不是吃里扒外、扶持你這個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