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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在你危難時追隨你的窮苦人?!?/br>在為難時追隨自己的人不難理解,便是指這些囚犯,可真正愛自己的人該如何去定義,有魚不能判斷。“什么樣的人是真正愛我的?!?/br>“是那類愿意傾盡一生也要實現對你許下的承諾的人?!?/br>“我有嗎?”“你有?!?/br>第110章黔州,一騎快馬抵達黔城,傳信人將一卷信筒遞給甄丙。甄丙與林稚靈相顧一眼,猶疑地打開信封。“宸王歸,三軍迎?…”林稚靈神經一緊,奪過甄丙手里的信一辯真假,這字絕非有魚所寫,但后面綴著的老鷹捉魚圖無疑是有魚真跡。林稚靈將信遞給林池:“林老爺,你看看?!?/br>由于林稚靈和周常之間有一道永遠無法修繕的隔閡,使得她大庭廣眾之下不敢喚林池一聲父親,林池亦知道女兒的難處,平日里也不同林稚靈接近。林池看罷澎湃不已:“有魚真的回來了,不枉我一番心思?!?/br>“宸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闭绫曇羯跷?,看著林稚靈歡愉的背影,心中有一份難受,卻又替她開心。林稚靈激動的心情一時難以平靜,記得當初有魚“歿”時,蒼鸞允許林家人為有魚打點后事,在收拾有魚的包裹時發現了一枚碧玉色的護心鱗甲,雖道不出它是什么材質,但堅硬無比、刀槍不入,以為是有魚貼身之物,林家人便帶回了淮城,后來隨林池來到黔州,交給林稚靈保管。林稚靈興沖沖跑回閨房,將這枚護心鱗甲捧出來,交給下人道:“宸王從南越而來,窮鄉僻壤難出一件與之相稱的鎧甲。你去召集城里最好的工匠給宸王打造一套新的鎧甲,要將這片鱗甲鑲嵌其中?!?/br>這邊事情交待完,林稚靈又忙去吩咐另一伙人:“三軍也要趕制新的鎧甲,在接宸王那天穿上,從城門到郡府要鋪上紅毯,城道兩旁要插滿‘郁’字旌旗,鼓瑟相迎,開倉放糧,歡迎宸王大歸,必須隆而重之,不得吝惜錢財?!?/br>林池頓了頓,不贊同道:“這過于勞民傷財,使不得,有損有魚清譽?!?/br>甄丙點頭道:“老爺說的在理,只一個迎接儀式便耗費不菲,存庫一空必會傷及根本吶?!?/br>林稚靈分毫不讓,堅決道:“不行,哪怕耗盡所有物資也要讓宸王風風光光的歸來?!?/br>林池不解:“這何解呀?”“你們忘了嗎?有魚他已經不是完人,他從南越以一副強酸落魄的模樣回來只會遭人恥笑。兵不尊將、將不尊君是兵家大忌,如果一個小小的士兵都敢取笑他的話,還拿什么來統治三軍!我們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重塑他萬人之上的尊嚴,記住,形式必須隆重浩大,以示他王的身份、榮耀和權威。挑選一個黃道吉日讓宸王進城,當日如有口出狂言、大逆不道者,格殺勿論!”林稚靈氣態不容置喙,有不敢茍同者也不敢站出來提議。從得知林夫人去世那一刻起,林稚靈就變了,變得更加果決強勢。林池為此不知該喜該憂。林稚靈:“還有,收羅奇珍異寶,必須鑲滿他的王冠。周常呢?”侍從吞吞吐吐道:“還在牢里玩蕭四呢?!?/br>自從虜獲蕭四,周常就沒一天不在牢獄里呆著。“豈有此理!”林稚靈一掌桌面,“把他叫來!”周常剛喝了一壇酒就被拖了進來,醉醺醺道:“夫人有何事要吩咐?!?/br>林稚靈:“宸王歸來,我令你在城門跪迎?!?/br>周常不悅地皺起眉頭,雖知林稚靈的用意,但出于內心他壓根不想向有魚下跪,男兒膝下有黃金,他沒有嘲笑有魚的意思,只是連蒼鸞他都不屑于跪何況有魚?!安贿^虛張聲勢,何必那么認真?!?/br>“你必須跪。你是三軍之首,只要你心悅誠服將士們才會無話可說,才會承認宸王凌駕于你之上?!?/br>“宸王自然凌駕于我之上,可我能不跪嗎?”周常憋屈道,“能換個其他方式嗎?”“你是在藐視軍威嗎?”林稚靈嚴聲厲色,頗有女王氣概,“你若不從,我可是會處置你的玩具?!?/br>“我的玩具?”周長不知所云。林稚靈拿起盤子里的水果刀,指尖觸著刀峰,冷冷道:“我會削了蕭四?!?/br>周常打了一個顫,立馬行了個軍禮:“咳咳,末將遵命!”一場商議結束,甄丙困擾地走到后/庭,除了嘆氣之外還是嘆氣。林稚靈追了上來,一改方才氣勢凌人的姿態,平聲靜氣道:“你有憂慮?”甄丙垂下頭,心甘情愿:“鳳姑…我倆還是做摯友就好,天不負你,你終于等到他回來了,你是他的王后?!?/br>“你錯了?!绷种伸`給甄丙一個鼓勵的眼神,“我跟他不是夫妻,是志同道合的盟友。我曾有心隨他,而他至始至終沒有顧我,誰用心待我好我心里清楚。你不用感到自卑,我不會拋棄你的?!?/br>甄丙欣慰地笑了,貪問一句:“我想知道我和宸王對你來說分別意味著什么?”“你們?”林稚靈尋索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感受,只想到一個字,“膀,膀子?!?/br>甄丙木木吶吶:“我和宸王是膀子?”“他是能讓我一展宏圖的翅膀,你是我累了乏了能給于我安眠的臂膀。你取代不了他,他也取代不了你。我跟他是君臣,我跟你,是…”林稚靈頓了頓,一時緋紅了臉龐。甄丙迫切想知道這個區別:“是什么?”林稚靈轉過身疾步走開,冷不丁地拋下一句:“是家?!?/br>甄丙愣愣的,細細琢磨了一下才恍然大悟,想跟她說什么時,她已不見了蹤影。——趕了兩個多月的路,有魚終于踏入黔州地界。這一路走來意想不到的順風順水,就算遇到麻煩,虞米糯揮一揮衣袖便云消霧散,并沒遇到多大的阻撓力量。路經其他奴營時,那些囚犯擒了牢頭紛紛前來投靠,一千名散兵游勇一下子增加到了五千,像雪球越滾越大。馬車上,虞米糯一敲有魚腦門:“鱉孫干什么拿一塊綠布裹頭?”入冬了,寒風破窗而入,涼得有魚只哆嗦。要是馬車內還有其他顏色的布襟,他也不至于用綠色的來裹頭了?!拔依??!?/br>陳浦走近馬車啟稟:“宸王,黔守來信了,讓你先在城外的參星館洗塵,然后派人來接你?!?/br>“林池這老頭有思想,”虞米糯捋了捋胡須,滿意道,“讓你去道館洗塵,意在讓你沾沾仙氣,脫胎換骨、改頭換面。你有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