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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成為喪尸的尉矢阻止著舒晉:“你怎么了,讓他先上去?!?/br>舒晉緊拽著蒼鸞不放,痛訴尉矢:“你以為他會讓我們上去么,你別幼稚了?!?/br>蒼鸞一腳踢了舒晉,繼續往上爬,手里拿著刀,要把腳下部分的繩割斷,讓其他人無法登天。封淡淼連忙撿起一塊石頭砸中蒼鸞,蒼鸞摔倒下來粉身碎骨。有魚分明地看到封淡淼口鼻當即流出血來。舒晉牽上尉矢趁機往上爬,封淡淼忙催促有魚:“快跟上去?!?/br>舒晉讓尉矢爬在前頭,他下面是有魚。眼看四人可以順順利利地通往天界,可在半途,舒晉竟狠狠躥了有魚一腳,幸好封淡淼緊緊護住他,不然他一定跌死。尉矢大吃一驚,猩紅了雙眼怒喝:“舒晉你知不知道你做什么!”封淡淼雙眼死死瞪著舒晉,想要同歸于盡。舒晉躁怒:“你只管往上爬,其他的不必多問?!?/br>尉矢:“如果你執意這樣,我陪你永遠呆在這里?!闭f著,尉矢放開了手,拽住舒晉狠狠地往下摔。封淡淼托起有魚趴到了最上邊,可是那些瘋子一樣的喪尸爬上來拽住了封淡淼的腿,露出陰森的笑臉:“郁有魚,我們不會讓你登天的?!?/br>封淡淼抽出刀子,將繩子割斷,自私地把有魚拋棄在了高處,然后同那些喪尸一同墜亡。>“淡淼,淡淼…”有魚嘴里不斷念著封淡淼的名字,然后從噩夢中醒來。又是虛驚一場,他已經連續十天做到這個噩夢,嚴重失眠,精神臨近崩潰。天還沒亮,有魚匆匆坐到鏡子前,扇了自己一巴掌,若不讓自己清醒清醒,他都懷疑自己的臉長了蛆。還好鏡子里的面龐并沒有腐爛,是一個正常年輕人的皮膚,卻少了年輕人該有的精神和血氣,顯得萎靡不振。夢境真的太真實,而且連續十天場景相同的夢,多么詭異的一件事情,有魚百思不得其解,但他相信它在預言著什么。有魚頭皮發麻地坐在毯子上,再也沒有睡著。直到天際泛白,人們開始新一天的運作,有魚才穿好衣裳去上朝。下朝后,穆朗要趕去校場,托有魚給封淡淼捎一個包裹,正好,有魚剛想找封淡淼說一說自己那荒誕的噩夢。有魚來到封淡淼住的帳子,帳中沒人,他應該正在教書。有魚將包裹放在長席上,而在一張毛毯子下,有魚似乎看到自己的書包。有魚掀開了毯子,那果然是書包,打開書包,里面還是那幾本書和一打零散的內褲。有魚如獲至寶,興奮地將內褲塞到自己的兜里,這些年自己親手縫制的內褲真不好使。他為什么藏著我的書包,他真的…喜歡我么?有魚沉默良久,心里頭甜甜的,卻還是沒有勇氣多想,將信將疑著,很多時候也惱自己窩囊。不知從何時起,有魚開始覺得封淡淼并不那么討厭,也許潛意識中自己已經承認他是喜歡自己的?,F在封淡淼也不再說什么喜不喜歡的話,平平淡淡的,日子仿佛溫婉了許多。孩子們剛剛放學,封淡淼走在回家路上。來北僚已經幾個月了,吃穿還不大習慣,可有魚在身旁,再不習慣也是喜歡的,沒有煩擾,無憂無慮。從前走在鹿城平坦干凈的巨石街道上,心里空洞孤寂,現在走在顛簸不平的泥路上,心情倒歡樂滿足。活著最幸福的事情應該莫過于有所期盼吧,封淡淼想著,不經意揚起了微笑,數起來已十多天沒見到有魚,是該去找找他了。“站住,找我?”想著誰誰就出現了,封淡淼晃眼看到前面閃躲的有魚,趕上他。有魚吸了一口氣,尷尬地從拐角處鉆出來,本來想裝個不期而遇,不料被封淡淼逮住,比不裝還打臉。“額…替穆勒給你送個包裹,放在你臥室里了,見你不在過來找你?!?/br>封淡淼同有魚并肩而走,問道:“他有什么話讓你捎給我么?”“不,是我想找你說件怪事?!庇恤~有氣無力地說道。封淡淼聽有魚聲音有些不對勁,正眼看著他,發現他憔悴了很多,像個久未進食的囚犯。封淡淼心切的捂上有魚額頭,問道:“你生病了?”“不是,這幾天來做了個噩夢?!庇恤~想起那個夢,不禁起了一身冷汗,抿了抿嘴,怕封淡淼認為自己膽小??墒且矝]有什么好裝的,在他眼里自己恐怕早已是個如鼠之輩了。“如果你覺得可笑,別說出來?!?/br>原來有魚心里還有隔閡,封淡淼不悅地皺了眉頭:“有魚,你有什么話可以跟我直說?!?/br>有魚吃力地撐起困乏的眼皮,微弱的氣息像個剛剛分娩完畢的婦女,“我夢見我在地獄里,我拼命地逃,我逃出去后,你們都死了?!?/br>封淡淼糊里糊涂地聽著,摸不著北,裝作會意的點點頭,其實,如果不是有魚狀態非常不好,這個夢真蠻可笑……他扶住有魚:“握蛋給你講鬼故事講多了?”封淡淼語氣沒有嘲笑,但話里的意思分明在說自己胡思亂想,有魚無趣的擺了擺頭,失落道:“算了,當我沒說?!?/br>“喂,別莫名其妙行么?!?/br>見有魚跨步走開,封淡淼連忙趕上去,“你不說清楚,我怎知道能替你做些什么?”有魚想了想,著實也沒什么,若真要找個緣由,只有心底缺失的安全感。有魚垂下了頭:“北僚太安逸了,讓我覺得有些害怕?!?/br>有魚雙眸里充滿了焦慮,封淡淼把有魚擁在懷里,想為他驅散恐慌。不管在夢里還是在現實,靠在他懷里有魚便覺得踏實,得以放松壓抑的心情合上雙眼小瞇一會。哪知一合眼,有魚便疲憊得暈了過去。“有魚,有魚!”封淡淼搖著有魚身體,有魚卻沒能醒來,看來真是噩夢纏身。封淡淼連忙橫抱起有魚送到太醫處。有魚昏昏沉沉的睡了三天,封淡淼按照太醫給的藥方子給他喂藥??吹剿鴦拥难燮ず蜐M頭淋漓的大汗,知道他又陷入無邊的夢魘,可自己無論怎么喚他的名字,他都像失了魂魄一醒不過來。封淡淼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給有魚擦干額角的汗珠,新一輪的汗水很快又溢了出來。穆朗下朝后焦躁不安地來找封淡淼,牽封淡淼到門外去,義憤填膺地說起今天朝堂上的一件大事。封淡淼聽著穆朗的詬罵,思慮了一番后,簡簡表達了自己的態度,然后看著天空沉默不語,不顧穆勒大發雷霆。“淡…淡淼!”有魚捂著沉重的腦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