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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祁良秦的確有些在意這個。聽了嚴柏宗的話,他伸手拿了一個枕頭過來,遞給了嚴柏宗。嚴柏宗說:“時間不早了,你上床睡吧?!?/br>祁良秦點頭,爬上床。嚴柏宗的床比嚴松偉的床更大,是藏青色的,燈光下看著偏黑,祁良秦趴在上面,人顯得更白凈??諝庵袝崦恋搅藰O致,嚴柏宗看到祁良秦在自己的床上爬著,突然一股熱血涌上來。祁良秦上了自己的床。這本來并沒有什么刺激點的事,卻讓他覺得異常興奮。他躺了下來,對祁良秦說:“關燈吧?!?/br>祁良秦伸手將燈關了,窗戶處月光如銀,祁良秦說:“我明天會早點起來,不叫春姨他們看到?!?/br>嚴柏宗心里亂的很,根本不敢出聲。他們兩個如今算是什么關系,親人不親人,愛人不愛人。但就是因為沒有說破,一個睡床上,一個睡地上,變得詭異而叫人興奮。他們似乎本不該一間房間睡的,但是他們卻睡在了一間房里。他們又似乎本來該一張床上睡的,但又偏偏一個睡床上,一個睡地上。荒唐的叫人興奮,曖昧的那么撩人。兩個人誰能睡得著。祁良秦正睡在自己床上,枕著自己的枕頭,蓋著自己的被子。這念頭叫嚴柏宗的身體繃緊。而祁良秦一想到自己正睡在嚴柏宗的床上,就激動的渾身發熱。他睡在嚴柏宗的床上誒,是嚴柏宗的床上,是他愛戀的男人的床上,光明正大,堂而皇之。他翻過身側躺,借著微弱的月光,看著地上躺著的嚴柏宗。他想嚴柏宗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了吧。嚴松偉說,他大哥是最有潔癖的,從不肯讓人碰他的床。嚴柏宗是那樣正經和內斂的人,這樣的男人在感情上大概也是害羞的吧,雖然什么都沒有說,但這些足以證明他心里也有他。不言自明,曖昧的這么默契。他讓他來睡,他就來了。“良秦?!眹腊刈谕蝗婚_口。祁良秦的心突突跳著,“嗯”了一聲。“我愛你,你是知道的吧?!?/br>嚴柏宗的聲音略有些急促的氣息,似乎格外克制,但是卻沒能壓制住胸中的那口氣。祁良秦的手抓著被單,腦子里轟的一下一片空白。他從前看過一個非洲的紀錄片,那個紀錄片的結尾是標志著雨季來臨的第一場大雨,解說詞那么喜悅,振奮,那一塊干渴到已經龜裂的土地,經過了一個漫長的近乎煎熬的旱季,滂沱大雨瓢潑而來,土壤在饑渴地喝水,動物們狂歡雀躍,而種子爭先恐后地發芽,生長,開花,一整個大陸都因為這雨水的滋潤生機盎然。他覺得那多么像愛情來臨的時刻,像一場救贖的狂歡,他看到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愛情來臨的時候會不會就是這個樣子。如今他感受到了,他的血脈里流淌著江河,他的心情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而嚴柏宗已經坐了起來,趴在床頭看著他,說:“我總是想你,心急火燎的,很難受?!?/br>他從沒有過這種感覺,又累又貪戀。而祁良秦已經羞澀的不能言語,他渾身被愛情的喜悅包圍,暖暖融融,熨帖著他的靈魂,都要飄起來。他心里的一處不安的缺口終于被填滿了,被嚴柏宗完完全全地填滿,渾身都是被充實的喜悅。第75章嚴柏宗還是規矩的,說了那些話,人卻沒爬到床上來。其實在他說了那些話之后,祁良秦一直心想,嚴柏宗要是爬上床他要怎么辦。很顯然,他拒絕不了,他不但拒絕不了,反而很有可能會自己坐上去。好羞恥好羞恥。這一夜好夢,真是前所未有的幸福包圍著他。第二天居然醒來晚了。不只是他醒來晚了,就連嚴柏宗都醒來晚了。祁良秦從床上坐起來,看到外頭敞亮的天,心里咯噔一下,趕緊下了床。嚴柏宗被他的腳步聲驚醒,睜開眼睛看著他。祁良秦說:“糟了糟了,你看看手機,幾點了?”嚴柏宗拿起手機看了看,自己也坐了起來:“七點半?!?/br>“我們班今天九點要開會?!逼盍记卣f:“我得趕緊去學校?!?/br>可是他走到門口又回來了:“都這個時候了,家里人是不是都起來了?”“你先別慌,我去看看?!眹腊刈谡f著就走了出去,祁良秦半開著門,聽見嚴柏宗在跟春姨說話。“今天醒的晚一些,我都要去叫你起床吃飯了?!贝阂陶f。“昨天加班,回來的晚?!眹腊刈谡f。“我看我煮的湯你都喝了?”春姨笑著說:“你這幾天肯定是累了,我估計良秦昨天開學也累著了,今天到現在都沒見他起床?!?/br>嚴柏宗看了看客廳,老太太她們可能都還沒起來,也可能已經起來了,但沒下樓。老太太也是晨練的人,不過她一般都在二樓打太極。嚴媛素來賴床,肯定還沒起來。于是他退回到走廊處,朝祁良秦勾勾手。祁良秦立即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趁著春姨在廚房背對著門口的時候,朝祁良秦示意了一下。祁良秦立即一股煙似的回到客房里去了。嚴柏宗這才回了房間,將地上的鋪蓋收起來,看了看床上,皺成了一團,床單皺巴巴的,被子更是耷拉到地上。這是他床上很少見的景象,他睡覺非常老實,自律,睡覺起來也不過留下一個睡痕,而且他只要起床,被子就疊的整整齊齊,床單鋪的平平整整。不過這樣也很好,整張床都是祁良秦留下來的痕跡。他往床上一躺,覺得這枕頭上還留著祁良秦的溫度和味道。祁良秦自然沒有噴什么香水,他卻覺得這氣息是香甜的,很迷人。想到自己就躺在祁良秦剛躺過的地方,心里就發熱。昨天夜里,他真是用了很大的意志,才沒做出過分的事情來。而之所以抑制住了,一則是因為他沒有和男人親熱的經驗,心里多少有點窘迫,二則他也不敢,他自詡自制力不錯,但這次他害怕剎不住車。他本來想親一口的,但是他覺得他要是親上去,肯定就不止親那么簡單了。當時的氣氛那么火熱,像是箭在弦上,兩個人都緊繃著,一觸即發不可收拾。他不想兩個人的關系發展太快,那不是他的愛情觀。他還是保守的,傳統的,有些呆板的,他覺得如今兩個人一起睡,進步已經是神速了。雖然這樣,難熬的是自己。嚴柏宗從不知道自己會有那么大的欲望。昨天告白完,他身體有些地方憋的都有些疼了,明明開著空調,他卻出了一身汗。祁良秦到了客房立即將床給收拾好了,抱著電腦回到了嚴松偉房間里。嚴松偉已經在洗漱,扭頭看向他,含著牙刷說:“今天起這么晚?!?/br>“昨天睡的晚?!逼盍记卣f著也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