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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我,對我還不錯嘛?!?/br>祁良秦笑了笑,有些心虛說:“擔心你出事,再說了,不是還有大哥的么?!?/br>“你這份情我記著了?!眹浪蓚フf。“媽怎么樣了?”嚴柏宗打斷了他。“有點不好,”嚴松偉說:“可能是這兩天一直懸心,媛媛說她都沒睡覺,她身體本來就不好,折騰了這一回,地震又受了驚嚇,我還在想呢,要不要緩一天咱們再回去。長途跋涉的,也太辛苦,我怕她身體吃不消?!?/br>上去見了老太太,人果然氣色差的很。但是不像他們走的時候那么蒼老,到底是打扮了的。她大概是很擔心嚴柏宗的,但是可能他們母子一直不算親昵,所以她一直拉著祁良秦的手,倒是把對嚴柏宗的擔心,都透過祁良秦表達出來了:“你不知道前天晚上老大打電話說你們出了事的時候,我心里多后怕。幸好老天爺保佑,你們三個都平安無事。這地方我是不敢待著了,老二,你趕緊看看,他們原來訂的機票還能不能趕上?!?/br>“趕是趕不上了,我都取消了。只能訂下一班了,聽說這次地震影響挺大的,很多旅客都要走,不知道機票好不好訂?!?/br>“松偉和良秦我們三個都想歇歇再走,我們再在這里住一天吧,媽我看你臉色也不好,我帶你去縣里的醫院檢查檢查?!?/br>“檢查什么呀,我沒事。這地方怎么再住,睡都睡不踏實?!?/br>嚴柏宗無奈,只得對嚴松偉說:“那你查查機票?!?/br>“沒機票,咱們就坐火車坐汽車,我是一天也不愿意在這里呆了,要再出現什么不測,我不要緊,你們一群年輕人,可不能耽誤在這了。走,咱們今天就走,你們倆趕緊去收拾你們的東西?!?/br>祁良秦和嚴松偉回到房間,嚴松偉打了幾個電話,祁良秦就去收拾衣物。“包了兩輛車?!眹浪蓚フf:“我去跟媽她們說一聲?!?/br>六個人,兩輛車,正好三個人一輛。分配起來也容易,老太太怕嚴柏宗跟了嚴媛那一對做燈泡會尷尬,便自己去了嚴媛和趙浩那輛車,嚴柏宗和嚴松偉他們一輛車,都是男人,她那個不善言辭的大兒子應該會自在很多。這次云南之行,老太太對大兒子的感情又上了一層,對祁良秦也多了許多好感。趙浩也知趣,見她來了,便自己坐到副駕駛上去了。經過這幾天的考察,她覺得這個趙浩還算靠譜,雖然不是很有出息,但看得出來他和嚴媛之間還是嚴媛說了算的,自己的女兒嫁給他,應該不會吃虧受氣。他們原計劃還要往大理去一趟的,如今也都沒心思去,直接打道回府了。老太太看著窗外美景,嘆了一口氣,說:“這地方我是再也不要來了?!?/br>嚴媛抱著電腦在那鼓搗,她湊過去問:“你搗鼓什么呢,車上別看電腦,傷眼睛?!?/br>“我把我和二哥拍的照片做了一個壓縮包發在群里,這樣誰喜歡什么照片就自己選。媽,我把你的照片單獨挑出來,發到你郵箱里去了?!?/br>“我看看你們拍的?!?/br>老太太把筆記本拿過來放在了腿上,一張一張地瀏覽,時不時地點評兩句,這個拍的好,那個拍的構圖不對,最后看到一張祁良秦和她的合照。照片中的祁良秦從背后摟著她。兩個人都微笑著看著鏡頭,很像是一對母子。拍這張照片的時候,其實本來祁良秦是站在她身后的,嚴媛拍的時候他忽然伸手摟住了她,她先是一愣,隨后就笑著握住了祁良秦的手。大概是這次云南之行,讓她真正意識到祁良秦已經和他們是一家人。她掏出自己的手機,對著這張照片拍了一下,發在了自己的朋友圈里。兒女都曬的太多了,她們這群婆婆,如今就流行曬兒媳婦。嚴老太太那邊剛發了照片,這邊嚴松偉就刷出來了。他笑著把手機給祁良秦看,說:“拍的挺好看?!?/br>祁良秦說:“我當時其實很緊張,怕你媽會不高興,沒想到她笑的這么好看?!?/br>“我媽是黑臉包公,很少見她笑的這么慈眉善目,哈哈哈?!?/br>因為出發的時候就已經有些晚了,所以沒走多遠就到了黃昏。嚴柏宗覺得坐汽車也不能太趕,怕老太太身體吃不消,所以停下來大家伙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吃飯的時候祁良秦偷偷坐在嚴柏宗身邊,以為嚴柏宗會多看他兩眼,但是整個飯桌上嚴柏宗都很冷漠,仿佛這兩天的事情從來都沒發生過。一切又回到了從前的老樣子。也可能是祁良秦想太多了,本來嚴柏宗就不可能當著一家人的面跟他太過親昵,嚴柏宗就不是那種會膩歪的人,何況他們又不是情侶。按照嚴柏宗的脾性,他們即便是公認的一對,他大概也只會關起門來親昵。祁良秦也并非不了解嚴柏宗??伤睦镞€是多少有些失落,失落的根本原因或許不在于這一時的疏離,而是他和嚴柏宗的關系并不明朗。嚴柏宗又沒有明確地說一句喜歡他。嚴柏宗會不會回去之后想通了,不再理他。不管怎么想,招惹他對嚴柏宗來說都是有害無益。嚴柏宗又是那么冷靜理智的一個人,是傻子才會選擇他。云南之行,可能只是一場美夢,如今要離開這里了,美夢也就醒了。這是個很長的旅途,再上車之后嚴松偉沒撐一個小時就睡著了。睡著的嚴松偉非常老實,靠著他的肩膀。祁良秦就靠著車窗,他把車窗打開了一點,透著一點風。他很喜歡坐車,尤其是靠著窗,可以看到沿途風景。那么靠著看了一會,他心里忽然有一種感覺,于是扭過頭來,結果如他感覺得一樣,嚴柏宗果然在看著他。這種感覺被應驗的感覺非常微妙,但他心里有些不高興,就扭過頭去。嚴柏宗忽然開口喊道:“老二,醒醒?!?/br>嚴松偉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聽嚴柏宗說:“你別老靠著良秦,這么沉一個人,讓你靠一路誰受得了,你要睡跟我換個地方吧,我這椅子能往后放,也有安全帶,你睡的可能舒服點?!?/br>嚴松偉迷迷糊糊的,也沒多想,就點頭說:“也行?!?/br>“師傅,路邊停一下?!?/br>車子停了下來,嚴柏宗和嚴松偉下車,祁良秦聽見兩兄弟在車外頭說話。“就那么困?”“我這兩天都沒怎么睡覺?!?/br>嚴松偉坐上了副駕駛,將椅子往后放,然后便躺了下來。祁良秦遞給他一件外套蓋在身上,自己抿著唇看了嚴柏宗一眼,沒說話。嚴柏宗坐到他旁邊,關上車門說:“師傅,走吧?!?/br>車子繼續往前開,嚴松偉大概真的困極了,很快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他平日里是不打鼾的人。車窗還開著一點,透過的風吹著祁良秦的頭發,最后的晚霞也要落下,夜幕低垂,車子已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