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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贝阂毯芨吲d,老太太是不喝剩湯的,她自己一個人也喝不了多少,倒掉實在有些可惜:“那我這就去給你們盛?!?/br>湯里面放了魚骨,還放了蜜棗,有點甜味的腥,祁良秦并不喜歡,可他還是一整碗都喝了,擦了嘴說:“我不能再喝了,我得減肥,我都超過一百二了?!?/br>春姨笑著說:“祁先生,你哪用的著減肥?!?/br>祁良秦才意識到自己又忘記了自己的角色。他現在是祁良秦,178的身高,估計只有110,真的不算胖,很勻稱。他不是從前那個身高不高,體重卻不輕的老男人了。他說不出是欣喜還是傷感,只對春姨說:“你不用這么客氣,叫我小祁就行?!?/br>說完這句話他老臉就紅了,可是他真的愛別人喊他小祁啊,小祁小祁,感覺他真的變小了,他曾經有一個同事,有天吃完飯,也不知道他是要跟他套近乎還是要怎么樣,居然開口喊:“老祁,看電影去不去?”他氣的一星期沒有好臉色給那人。他還沒有談過戀愛,他接受不了自己已經老去這個事實。他是悲哀的,不肯面對現實,只每日活在里,渴望有一天有個蓋世英雄來拯救他,給他愛。他無數次發誓,如果他能遇到這樣的人,他一定掏心掏肺地對他好,千倍百倍地償還他,這個將他從孤獨生活里解救出來的男人,值得他一生感激膜拜。春姨聽了他的話,抿著嘴笑了笑,很是高興的樣子:“那好,我以后就叫你小祁,我也覺得叫祁先生怪怪的,都是一家人了?!?/br>春姨是嚴家的保姆,但是和嚴家人關系非常好,嚴氏兩兄弟都喊她春姨,她也都是直呼這兩兄弟的名字。但她也是聰明人,并沒有真的把自己當做這個家的主人,不經過主人同意,她絕不會亂喊的,就是祁先生這個稱呼,她也是忖度過老太太和嚴松偉兩人的態度叫的。祁良秦笑了笑站起來,要把碗送到廚房去,春姨趕緊過來接?。骸敖o我就行了,回去歇著吧?!?/br>“謝謝?!彼烙嫶阂逃行┦軐櫲趔@,因為里春姨雖然出場很少,但是祁良秦對她的態度是很明顯的,就是把她當下人看。春姨果然愣了一下,說:“你要覺得合胃口,我以后還燉給你喝……小祁?!?/br>她喊了一聲,自己捂著嘴笑著去廚房了,倒是叫祁良秦有些不好意思。那邊嚴柏宗也喝完站了起來,說:“要不我也這么叫你吧?!?/br>祁良秦回頭,就見嚴柏宗好像自言自語一樣,說:“小祁……”祁良秦頭一回覺得“小祁”兩個字這么好聽。他活了快三十年,這期間有無數的人喊過他小祁,親人,朋友,同學,同事,他聽過無數次這兩個字,卻都不能跟嚴柏宗相比。他和祁良秦是這么的不同,名字不同,相貌不同,身體不同,性格不同,背景也不同,唯一共通的就是這個姓氏。別人叫他小祁,他才感覺他還是自己,不是祁良秦,別人是在叫他。好像隔著兩個世界,書里面他最愛的男人,穿過兩個世界,在喊他的名字。第7章這一路他都緊繃著,累的不行,到了房間就往床上一躺,他側過頭,看著窗外,因為是白天,對面房間的情形就看得沒有那么清晰。外頭依然下著雨,隔著雨簾更是什么都看不清楚。他躺著看了一會,居然就這么睡著了,等到再醒過來,已經是昏天暗地。他剛坐起來,就傳來了敲門聲,是春姨:“小祁,該吃晚飯了?!?/br>祁良秦應了一聲,打開燈照了照鏡子,發現自己的頭發居然翹起來了,怎么壓都壓不下去,他趕緊跑到洗手間濕了濕頭發,然后拿著梳子梳了梳。在嚴柏宗面前還是要注意形象的,不只是嚴柏宗,在任何一個帥哥面前他都非常注意形象。他從房間出來,外頭菜已經擺好了,桌子旁邊卻一個人沒有,他扭頭看廚房里的春姨:“只有咱們兩個么?”春姨笑了笑,說:“柏宗下午出去了,說晚飯不回來吃。我等會要去給老太太送湯,你自己吃?!?/br>祁良秦心里悵然若失。其實嚴柏宗不在是好事。因為按照劇情描寫,在發生了車里的擦水事件之后,下一章就是一周之后了。祁良秦想,那這一周他要做什么呢。無法事無巨細,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要描述,但他身為祁良秦,卻要按部就班地過日子。這一周是屬于他的時間,可能他唯一要注意的,就是不要打破劇情的發展節奏。也就是說,他這一周不能和嚴柏宗發生任何一件可能會影響一周之后劇情的事。所以多虧了嚴柏宗不在,不然即便他在,他也要躲著他一點。他不能在下一周到來之前,與嚴柏宗發生任何肢體或情感上的接觸,以免打破劇情的連貫性。這是很平凡的一周,作為家庭主夫,祁良秦整天沒事可干,只有每天早晨起來到醫院里去給嚴老太太“請安”,這老太太很奇怪,明明很討厭他,看見他就沒有好臉色,可要是哪天他沒有去醫院,她就會跟嚴松偉嘮叨個沒完,說他不懂規矩,婆婆住了院也不知道每天過來看看。祁良秦去一趟醫院就是受一頓折磨,又不敢玩手機,就在那里干站著,站上個把小時,等到嚴老太太說:“你走吧,別在這杵著了?!?/br>這一天卻有些不一樣,祁良秦也知道這一天有點不一樣,因為按照劇情發展,在他和嚴柏宗再見之前的某一天,他的小姑子嚴媛回來了。他一直忐忑地等待這一天的到來,他其實有點怕嚴媛,因為這是個家庭狗血倫理大戲中常見的很難纏的小姑子,因為是年輕人,她遠比嚴老太太要潑辣豪放很多,叫人很難招架。這不,他剛走到病房門口,剛要推門進去,就聽見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說:“我二哥從高中的時候就色的不行,我閨蜜他都泡,什么時候轉性喜歡男人了,依我看,他就是嫌你嫌棄他那個跳脫衣舞的女朋友,故意氣你呢?!?/br>“氣我也得有個度,倆人證都扯了?!?/br>“真扯證了?”“戶口都從咱家老本上遷出去了,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我真是白養他了?!?/br>祁良秦臊臊的,想著人家母女倆說貼心話,他要不要緩一緩再進去,結果后面突然有人喊道:“你是探病的么,別堵著門啊?!?/br>祁良秦回頭看見護士拿著個小本本,趕緊紅著臉推門走了進去,叫了一聲:“媽?!?/br>嚴媛就回頭瞧他,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一番,問:“這就是我二嫂子?”祁良秦臊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那護士瞅了他一眼,想笑似乎忍住了。嚴老太太可能也覺得丟人,就拍了一下嚴媛的手,露出幾分責備的意思。雖然同性婚姻合法了,男男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