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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看見嚴老太太看過來,嚇得趕緊又抽出來,老實且傻氣地垂在兩側。“這個點是不是該吃飯了,”嚴松偉說:“這都十一點了,我早飯沒吃?!?/br>“又沒吃早飯,我還指望著你結了婚有人看著,一天三頓飯按著點吃呢?!眹览咸f著便不高興地瞅了祁良秦一眼,顯然是怪他這個當“媳婦”的沒有做好本分。祁良秦還是傻笑,但他不知道這叫嚴老太太看見更生氣:“叫他來干什么,來醫院氣我?”嚴松偉訕訕地笑了笑:“我平時忙,叫他來伺候你啊,反正他在家里呆著也沒事干?!眹浪蓚フf著趕緊看向祁良秦:“良秦,去,買飯去,咱們午飯在這里吃。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榮華齋么,他們家百年老店,想吃得排隊,還不外送,你趕緊去排著,正好雨停了?!?/br>“哦?!逼盍记刳s緊溜了出來,松了一口氣,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他并不知道那個榮華齋,想要回去問嚴松偉,又忍住了,自己掏出手機搜了搜。病房里嚴老太太喝了杯水,話都說個差不多了,氣氛倒有幾分尷尬。這是母親和成了年的孩子獨處的時候常有的尷尬,她看了看時間,說:“不是去買飯了么,怎么還沒回來?”“那個得排隊,可能人多吧?!眹浪蓚フf著打了個電話過去:“我說你排到了么?”電話里祁良秦聲音急切:“那個……我沒找到,好像在一個小區里頭,我轉了幾圈了,你等等我去問問別人?!?/br>祁良秦是個路癡,且有一定的社交障礙,不到逼不得已不會去問路。嚴柏宗扭頭看嚴松偉:“怎么了?”嚴松偉氣得站起來:“又他媽迷路了?!?/br>嚴柏宗似乎想笑,嘴唇動了動,卻又轉瞬恢復了平靜,只說:“有些人就是方向感不行,你還叫他去?!?/br>“原來沒發現他這么笨,”嚴松偉說:“得,我去找他?!?/br>“我去吧,給媽買了個靠枕,忘車里了,正要去拿?!?/br>又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嚴老太太的臉色就難看的很了:“你看看你都找了個什么人,沒文化沒工作不說,一點小事都做不好,他除了床上sao,還懂點別的么?”嚴松偉聽到這么直白的話也有些訕訕的:“長的好看不就行了,咱們家也不缺那點錢,他原來是個餐館送盤子的,難道還叫他接著干?”沒想到嚴老太太聽了心里更來氣,恨鐵不成鋼地說:“你看看你找的什么人?!?/br>“那個我也出去瞅瞅,該回來了?!眹浪蓚ヂ浠亩?,走到外頭抽了根煙,順帶著給祁良秦打了一個電話。“進電梯了,一會就到?!?/br>祁良秦將手機塞進兜里,沖著嚴柏宗笑了笑。他是在醫院門口遇見的嚴柏宗。嚴老太太住20層,是視野開闊又安靜的豪華病房。但是醫院里人來人往,電梯里人非常多,尤其這一趟。電梯基本上每一層樓都要停一下,進來的人越來越多,祁良秦有些燥熱,拎著東西一點一點朝角落挪,一直到靠到后面那人的身上,再也挪不動分毫,他腳后跟踩到了對方的腳。“對不……”他慌忙扭頭道歉,卻發現緊靠在他背后的不是別人,是嚴柏宗。他道歉的話說了一半就再也說不出來了,竟莫名地害臊,嚴柏宗低聲說:“不要緊?!?/br>那么低沉的聲音,因為身高差,嚴柏宗的嘴巴正好貼著他的耳朵,灼熱的氣息包圍了他的耳朵,濕潤,讓聲音聽起來更叫人心動。前面的人又動了一下,祁良秦身體不由又后仰,就靠在了嚴柏宗懷里。他背部的皮膚像是敏感的不像話,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對方胸膛結實的輪廓,嚴柏宗的呼吸顯得更灼熱,他想他的耳朵肯定紅的厲害,嚴柏宗可能已經看見了,可他管不了這些了,他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鼓動著耳膜。他覺得窘迫又興奮,卻沒地方逃,就在這時,他敏銳地發現,嚴柏宗似乎有意控制了呼吸。那灼熱而有規律的氣息突然慢了下來,呼出來的氣息不再是強勢的,仿佛一下子散了。他通紅的耳朵讓無意間看見的嚴柏宗意識到了什么,可能他意識到自己前面的這個男人是他弟弟的愛人,是個同志,所以這通紅的耳朵讓他意識到應該保持一定的距離。祁良秦低下頭來,露出潔白的脖頸,襯得兩只耳朵更紅,耳垂那么干凈和柔軟,紅的充滿了愛欲的味道,一看就是很敏感的耳垂,如果含在嘴里,面前的這個人肯定會顫栗不止。第4章二十層,走走停停也不過是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可能還不到,祁良秦不知道,他只覺得這是很漫長的一段時間,出電梯的時候,他的臉上是異樣的潮紅,好像是電梯里發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嚴松偉奪過祁良秦手里的東西,張嘴就是一陣數落:“這才幾步路你就暈,真是個路癡?!?/br>祁良秦尷尬地笑了笑:“多虧了嚴先生……”沒想到嚴松偉聽了立即回頭看他:“怎么一點規矩都不懂。什么嚴先生,叫哥?!?/br>祁良秦回頭看嚴柏宗,張張嘴,卻有點叫不出來。嚴松偉不高興了:“叫啊。我哥不就是你哥?!?/br>“哥?!逼盍记匚米铀频暮傲艘宦?,嚴柏宗“嗯”了一聲,沒有更多的反應。嚴松偉也沒再跟他計較,拎著東西進去了。祁良秦心想剛才和嚴柏宗一起乘電梯,簡直叫他出了一身汗,到現在腿還有點抖。他為什么這么激動呢,緊張么,還是興奮?他分不清這是自己的反應,還是里設定導致的某種宿命的癡迷,他覺得嚴柏宗好迷人。“柏宗身下死,做鬼也風流?!?/br>他腦子里突然想起這句話,渾身血液上涌。這是里最有名的一句。嚴柏宗卻不知道,回頭問:“不進去?”祁良秦忽然抬起頭看他。烏黑的瞳仁水濛濛的亮,透著水濕的愛欲。男人的欲望真的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一個欲求不滿的男人可能會暴露出的陰暗和兇狠,有的時候會遠超過他自己的想象,無謂理智也分不清對錯。他身為男人,有很多機會意識到欲望可以有多么兇猛,就好像那些性犯罪的人,平日里是多么人畜無害,卻會在某個時刻被欲望驅使,變成了一個畜生。男人似乎比女人更像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因為深刻地洞悉男人的這個弱點,所以祁良秦對男人總是缺乏信任,也因為此,他對充滿了禁欲氣息的嚴柏宗這樣熱愛。這世上有可以控制自己欲望的男人么,有可以一輩子只愛他一個人,永遠不背棄他的男人么。好像這個時代這樣的感情連異性戀都很難得到,何況同性戀。他有些因噎廢食地蹉跎了無數歲月,終于成了一個老處男。但是如今他成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