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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兩點了,他忍了又忍,還是給常夏發了條短信,改了N遍,真正發出去的只有簡單的一句:晚上有時間么,我想請你吃飯。第二天是周一,沈彥川照例早早起床,晨跑之后,他給爸媽熬了粥,做了幾樣小菜,坐在餐桌邊等待爸媽起床的時候,他心里突然有點忐忑。昨天發生的一切實在太像一場美夢了,沈彥川甚至有點懷疑一切的真實性。他坐在桌子邊,一邊玩兒手機,一邊不時偷瞄爸媽的房門,好巧不巧,手機鈴聲響的剎那,爸媽的房門也開了。沈彥川一激靈,順勢就要站起來,手肘卻不小心撞到了桌角,疼得他倒抽了口氣。李芳一出門就看到兒子撞了手肘,立馬小跑過去查看。沈彥川當然沒什么事兒,他低頭看到他媽關懷的動作、神情,心里一暖,那些彷徨和不確定,也慢慢散了,他彎起嘴角,用還有點疼的那只手,摟了摟李芳,聲音帶笑地說:“媽,沒事兒,你和我爸趕緊收拾收拾來吃飯,一會飯菜涼了?!?/br>李芳抬頭看到兒子的笑容,嘴角上揚的同時,眼睛卻開始發酸。她有好久好久沒看到過兒子這么明朗的表情了。這些年,一家人互相折磨,到底圖的是個什么呢?李芳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忍下了淚意,轉身進了衛生間。短信來自常夏,內容是當然可以。沈彥川緊緊捏住手機,盡量控制自己嘴角不要上揚得特別厲害。一家人高高興興地一起吃了一頓早飯。李芳席間還盤問了幾句常夏的近況,沈彥川笑著回答了。聽到沈彥川說自己已經約了常夏今天吃飯,李芳立刻說:“這應該的。你倆好好處,什么時候,你覺得合適了,就帶常夏回家來,媽給你們做好吃的?!?/br>沈彥川愣愣地點了點頭,李芳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說:“媽都好多年沒看過你這幅傻樣了?!笨嘈α艘幌?,李芳接著說:“當年常夏總來咱家吃飯,他喜歡吃酸菜粉、鍋包rou,媽還記著呢?!?/br>因為是周一,沈彥川到公司就開始忙著開會、處理各項工作。閑下來的空擋,沈彥川習慣性地掏出手機,還沒等干什么,笑容就又爬回了臉上。一直以來習慣了他面無表情的幾個同事,看到他的表情,紛紛交換了幾個表示震驚的眼神。沈彥川并沒發現這些,應該說,他的心思都飛到常夏身上了。之前開會沒來得及回短息,休息的時間,沈彥川抓緊時間給常夏回了短信。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其實也沒說什么正經事兒,就是誰也沒先停下來。中間沈彥川需要工作,常夏店里也有客人要招待,可他們倆都能感覺到對方那份急迫——生怕這短信斷了,就再也連不上了似的。下午五點,沈彥川這些年里,頭一次卡著點跑出了辦公室,他手里的手機也還在叮鈴鈴響著。☆、循序漸進沈彥川單位在開發區,距離市中心有一段距離。下班時間,馬路上滿滿當當擠得都是車,等紅燈的空擋,沈彥川一手敲著方向盤,一手捏著手機,手機上面最后一條短信,是來自常夏的。理智上,沈彥川知道,應該循序漸進,一點點地重新接近常夏,慢慢尋回舊日的一切。但感情上,沈彥川只想立刻見到常夏,一秒鐘都不耽誤地向他告白,最好兩人立刻就能順利地重新在一起……只是,真的會那么順利么?這中間七年的空白呢?如果常夏拒絕了呢?沈彥川抓了抓頭發,越發煩躁起來,車流緩緩向前,等紅綠燈的時間變得前所未有的漫長。沈彥川拽松了領口,深呼吸數次,他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望向車窗外,這個時間,穿著校服背著書包的孩子們手里捧著奶茶,正說說笑笑地走在路上;街邊的桃樹剛剛開了幾朵小花,粉嫩嫩的,迎著風,嬌艷可愛;擁堵在一起的車子里面,坐著的這些人,都在努力趕往他們重要的人身邊……這是新的一年,現在是生機勃勃的春天,希望,希望就在自己手里,沈彥川握緊拳頭,狂亂的心跳,似乎平復了一點點。沈彥川晚飯訂的是一家不大的川菜館,店里環境非常一般,但味道卻得到了他身邊同事們的一致稱贊。店里還有一只肥貓,常常盤踞在凳子上、桌角下、窗臺邊,午后暖洋洋的陽光照射進來,灑在肥貓身上的時候,沈彥川盯著睡懶覺的肥貓,偶爾會生出幾分羨慕。那種什么也不用想,不用干,懶洋洋地曬太陽的日子,他也曾擁有過,更幸福的是,那時候,他還有最心愛的人陪在身旁。沈彥川每次跟同事來這家店,都會盯著肥貓看一會。心里也想著,將來有可能的話,一定要帶常夏來嘗嘗,也要把肥貓先生,介紹給常夏認識。這樣的店,在沈彥川心里有無數家。過去那些年里,沈彥川默默記下一家又一家能夠跟常夏一起去的店,那種能夠把好東西分享給最愛的人的開心維持不了幾秒,就會迅速變成折磨。這折磨無邊無際,沒有盡頭,偏偏還透著虛無縹緲的希望,萬一某一天,就實現了呢。看,折磨真的到了頭,希望來了。常夏在店里忙活了一整天,除了抓緊空閑時間跟沈彥川發短信,他一直在忙著做各種各樣的西點。五點剛過,他就拎著裝了十幾樣西點的大蛋糕盒和裝了四五杯咖啡、奶茶等飲品的袋子跑出了店門。客人們和店員們看著老板的背影都有點愣神,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向來溫和、淡定的常夏變得如此不一樣,他們第一次發現,原來常夏毛毛躁躁、神采飛揚的樣子,比平時還要真實、帥氣一點。常夏原本想自己直接去約好的飯店,沈彥川卻固執地要來接他。不想因為這種小事起哪怕一點點爭執的常夏答應了。因為常夏店門前是步行街,所以兩人約好,在最近的廣場西側集合。常夏怕沈彥川看不到他,原本拎著東西站在馬路邊,可這樣,不時會有出租車減速停到他身邊,最后常夏只好退回到馬路邊的臺階上,抻著脖子,緊盯來往的車輛。常夏一直沒有給沈彥川打電話或者發短信,生怕自己的電話或者短信會打擾到正在開車的沈彥川,為他帶去危險。沈彥川開到廣場的時候,離老遠,就看到常夏拎著大盒子、大袋子的身影,他瞬間就急了,趕緊開到常夏身邊,停穩車,打開車門,三兩步竄到常夏面前,一把接過他手里的東西。愣了兩秒,沈彥川懊惱地開口:“對不起,你久等了?!?/br>常夏急忙搖頭說:“沒有,我剛到!”沈彥川低頭看向常夏被勒得通紅泛紫的手,沒有多說,他打開車后門,把東西放在后座,又打開副駕駛的門,示意常夏上車。常夏的臉有點紅。他每次說謊,似乎都會被沈彥川看穿,這么多年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