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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真的不能理解,為什么自己的媽是這種人。她連去醫院看看姥姥,都不愿意去,你知道因為什么嗎?就是因為怕花錢。彥川,我媽就是這么一個人?!?/br>沈彥川伸手把常夏摟進懷里,“好了,常夏。這不怪你,你也改變不了她。我們就做好我們該做的吧。姥姥說想吃什么了嗎?”“姥沒說,她胃口不太好,我準備給她拌點芹菜花生米,炒個土豆絲,再燉點白菜rou凍豆腐,熬二米粥。之前我上網查過,說吃芹菜、土豆、花生這類的對心臟好,這幾樣東西姥也挺愛吃的?!背O牡淖⒁饬K于被轉移了。“東西家里都有么?現在都三點了,缺什么,我現在去買吧?”沈彥川問。“啊,你說的對,我剛才,唉,不說了。我去廚房看看,缺的東西,你去幫我買吧?!背O囊慌念~頭,才發現自己連這么重要的事兒都忘了。☆、陪護沈彥川去買了新鮮的rou、芹菜、白菜、蘋果、山楂和兩個保溫飯盒、一個保溫杯。沈彥川回到姥姥家的時候,煮好的花生米已經裝在了盤子里,粥也在鍋里煮著,常夏正在切土豆絲。沈彥川把菜放好,自己則搬了一個小板凳,坐在廚房門口。他找了水果刀和小盆,開始認認真真地削蘋果。常夏掃了他一眼,意外地發現,沈彥川坐的小板凳,正是當年屬于自己的那個小木頭凳子,常夏嘴角掛上了微笑,對沈彥川說:“你坐的,是我當年的‘戰馬’,它邊上那個有黑色木紋的凳子是永光的。我們倆當年騎著它們沒少‘打仗’。姥姥總是笑著給我們倆當裁判,輸的一方能得到獎勵,我們都不知道該輸還是該贏了?,F在想想,她大概是怕我和永光假戲真做,真打起來,所以才想出這個主意吧?”沈彥川也微笑起來。飯菜都做好之后,常夏和沈彥川先把飯菜裝進了保溫飯盒,然后倆人迅速地把剩下的飯菜吃光。常夏用沈彥川削好的蘋果、山楂熬的一鍋罐頭也開始滿室飄香,常夏給沈彥川盛了一碗,然后給姥姥裝了滿滿一保溫杯。收拾好東西,兩人一起去醫院看望姥姥。常夏到醫院的時候,舅舅和舅媽沒在走廊里,他們運氣不錯,幫姥姥租到了一個床位。姥姥的情況很穩定,沒出什么問題,醫生說,這個狀態保持住的話,沒幾天就能轉到普通病房了。常夏松了一口氣。舅舅和舅媽看到常夏的同學也來了,有點意外,常夏解釋說沈彥川正好回家看父母,聽說姥姥的事兒了,就跟著來看看。舅舅對沈彥川印象不錯,直夸他有心了。舅舅他們沒有多待,最后交代了常夏幾句不要長時間離開、記得去補交錢之后,就一起離開了醫院。常夏愣了一會,然后抬手看表,五點半到六點是晚上的探視時間,現在五點十分了,交錢估計得排隊,時間上不一定能來得及,還是等姥姥吃完飯再說吧。五點二十五的時候,常夏和沈彥川正等在重癥監護室門口,夏麗云來了。常夏看到她,神色復雜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夏麗云張嘴想說話,轉頭卻看到沈彥川也在,就住了口。沈彥川跟常夏一樣,也只是沖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夏麗云站在兩個神色冷淡,又不說話的高大男人面前,突然生出了一點懼意。她想起來,下午的時候,自己還扇了兒子一耳光,如果他還手……五點二十九,夏永□□喘吁吁地跑到了重癥監護室門口。常夏看到表弟,神情一緩,原本想跟著進去看望姥姥的沈彥川,也只能給表弟讓位。夏永光剛喊了聲“哥,你來啦!”,重癥監護室的門就開了。常夏趕緊招呼夏麗云和夏永光,進去之前,常夏給了沈彥川一個眼神,沈彥川點頭回應他之后準備走,卻看到夏永光扭頭看了自己一眼,沈彥川也沖他點點頭,然后轉身回了病房。姥姥看到孫子外孫還有女兒都來了,很高興。常夏做的飯菜,也非常合她的胃口,照比中午,姥姥多吃了不少。夏麗云坐在病床邊,看到自己媽倒在病床上的樣子,看到自己兒子小心翼翼地給老人喂飯,到底沒當場說什么難聽的話。探視時間結束,出門之后,夏麗云對著常夏欲言又止,常夏卻一直跟夏永光說著話,夏麗云見插不上嘴,最后招呼了一聲,就走了。“哥,剛才那個是你同學?”夏永光想起了自己的疑問。“嗯,是我同學。他叫沈彥川,你之前見過他,咱們一起吃過飯?!背O幕卮鸬?。“啊,我說怎么有點眼熟呢,他怎么來了?”“他今天正好也回家,知道姥姥的事兒,就過來看望一下?!背O脑俅谓忉尩?。“哇,那他挺夠意思??!他是你鐵哥們吧?”“嗯,是啊?!背O耐崎_門,看到坐在病床上的沈彥川,緩緩回答。夏永光剛跟兩人聊了幾句大學的事兒,就被他媽一個電話叫走了。送走夏永光,常夏回到病房,有點茫然,沈彥川由著他愣了一會,然后做出哥倆好的樣子,摟住常夏的肩膀,邊走邊說:“走吧,給醫院送錢去!”病房里的其他病人、家屬馬上也附和了兩句:“你們也得交錢了?我們都交三回了,這醫院就是個無底洞??!”,“是啊,這多病個幾回,金山銀山也不夠花??!”出了病房,走進樓梯,沈彥川緊了緊摟著常夏的手,“還好吧?”“嗯,我沒事兒。姥姥現在沒什么危險,我就放心了。至于我媽,她剛才沒說什么難聽話,至于別的,我不想管,也管不了,就這樣吧?!背O拈L嘆一口氣說。沈彥川仔細看了看常夏的神色,見他確實還好,就扯了別的話題,不再多說。兩人在醫院病床上擠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沈彥川就趕火車回了省會。常夏則開始了長達半個多月的陪護生活。姥姥在重癥監護室里待了三天,這三天,舅舅一家幫著做了幾頓飯,但每天晚上在醫院守夜的都是常夏,等到姥姥轉到普通病房,舅舅一家以工作忙,還得照顧夏永光這個高三生為理由,來得更少了。常夏一天二十四小時陪護,不到一周,人就瘦了一圈。醫院病房條件不好,沒有陪護床位,常夏只能租一張折疊床,晚上在走廊里睡。每隔半個小時,他不放心,還得進病房看看姥姥怎么樣。次數多了,病房里的其他人一方面是被他來回開關門折騰得有點煩,另外也確實有點心疼他,就告訴他,間隔長點再進來吧,姥姥要是有什么事兒,他們會第一時間喊他。常夏道了歉,也道了謝,他心里也知道自己這樣很影響人,只好控制進去的次數。不過,晚上的時候,他還是每隔半個小時就爬起來一次,只是不再每次都進去,而是趴到病房門口望一望姥姥的床位,看到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