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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裝袋扔進垃圾桶,毫無破綻地飄到織田咲身邊:“懷里去睡午覺了嗎?”
“嗯。懷里醬今天起得很早,應該是強忍困意想和A班的同學們告別?!笨椞飭D從對開冰箱的側面摘下花紋樸實的圍裙,隨口回應道。
生活廢人·相澤消太問完之后,非常老實地靠墻角站,很有自知之明地不阻攔主廚JK進擊的道路;原本準備和他擦肩而過、去廚房準備年菜的少女腳步一頓,冷不丁按住了某生活廢人——
綠眼睛的小兇獸掐著相澤消太的下巴,落下戰術踮起的腳跟??椞飭D抿抿嘴唇,不出意料地嘗到了一點、來自年長戀人的荔枝味能量果凍。
“你有一分鐘向織田jiejie解釋的時間?!笨椞飭D把圍裙搭在肩膀上,抬起另一只手,托住不聽話戀人的側臉,威脅般瞇起眼睛,“消太君,嗯?”
“我可以解釋,”雄英男教師把小兇獸的爪子摘下來,邊想著說辭、邊心機一百分地攬住小姑娘,“成年人有迫不得已;社會總是險惡的,生活總是艱辛的——”
“相澤消太總是不好好吃飯的?!笨椞飭D輕輕一拳砸在面前顧左右而言他的男人胃部,皺著眉訓斥道,“你是在暗示我廚藝不過關嗎?”
相澤消太拉著織田咲的手,垂眼看著她,語氣無奈:“不是這個意思?!?/p>
綠眼睛的小兇獸表示懷疑:“就目前的狀況而言,我有預感:一旦離開雄英的食堂,漫長的一周年假里,你們兩個能把自己餓死在宿舍里?!?/p>
“……”相澤消太,“真的不會?!彼m然總是一臉猝死,但并沒有一臉餓死啊。
織田咲:“別以為我沒看到。你把能量果凍的袋子扔進垃圾桶了。我們現在就可以求證?!?/p>
“你看到了?”男人挑了挑眉,不是為了小姑娘得到驚人成長的感官,而是因為——“那剛才為什么主動……?”
他還以為被未成年戀人直覺出發、大膽求證了。
“啊,當然是為了占你便宜啊,有什么意見嗎?”織田咲不假思索,“開學可就分手了,這種程度的劫色,就給我懷著感激的心接受吧,笨蛋相澤老師?!?/p>
“……”相澤消太失笑,“萬分感謝,不勝榮幸?!?/p>
在長達半年的游學旅行中,織田咲幾乎給遍布各地的、帝光近一半的校董會成員打了工。除了知識、眼界和能力的增長外,闊綽的校董們也為遠道而來的帝光繼承人小姑娘慷慨解囊——
簡單來說,就是小兇獸的實習工資曾一度高到令人惶恐的程度。
以布里塔尼亞皇室為代表的,瀞靈廷、時鐘塔、威茲曼家族等等大佬們,都為織田咲開出了非??捎^的工資;就算是自身經費拮據的意大利彭格列,也有嚴格參照日本的兼職工資水平。
總而言之,持家JK在這個短暫的春假期間,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富有JK(目前)。
“咲、阿咲jiejie……”優君瞠目結舌地看著開啟掃蕩模式的織田家二家長,小家伙拎包的手微微顫抖,“真、真真真的要買這么多嗎?難、難道是最最最最后的晚餐?”
“說什么啊,笨蛋優?!笨椞飭D反手用一盒頂級和牛rou砸了一下小家伙的頭頂,哭笑不得道,“因為各種原因,jiejie現在超級有錢,所以想做豐盛一點的年菜;啊,不許告訴織田作!”
優君抱著頭呆了呆,轉而哽咽:“阿咲,你不能做違反亂紀的事情??!有為難的地方,可以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就算進了監.獄我們也永遠不會放棄你的——”
“……”織田咲一時失語,“謝謝你的不拋棄不放棄?”
現在小學生的課余讀物到底是什么?法治在線?親人喚醒無惡不赦罪犯失落的良心?
“嗚嗚嗚幸助和我已經會做飯團了嗚嗚嗚,”優君悲從中來,哼哼唧唧碎碎念,“阿咲可以進橫濱的監獄嗎?我想給阿咲送飯嗚嗚嗚——”
“好、好,那我就提前謝謝優君了?!笨椞飭D好氣又好笑,一邊還指揮著拎包小少年幫忙拿東西,“魚糕看到了嗎?還有豆皮,沒錯,做豆皮壽司那種,記得看包裝袋上的標簽?!?/p>
優君:“???嗯?哦好……其實我、我有一點點想吃壽司飯……”
年夜
織田家素來有守歲的習慣, 小孩子就算沒有辦法撐到除夕鐘聲響起的時候,也要一起圍坐在被爐邊, 等凌晨時分被守歲的大人喊醒、彼此朦朦朧朧地道一聲新年快樂, 再被挨個抱回床上。
紅葉狩還未去世時, 織田家的小公主一直都是被喊醒、被抱來抱去的那個;等織田太太正式成為青王盟臣,寄養迦具都宅邸的小阿咲學會了設鬧鐘, 以便第二天早起、不耽誤和mama新年團聚。
在孤兒院的新年持家JK記不太清了,不過在那種擁擠、清貧而拮據的地方,想必是沒有什么特別正式的新年慶祝;被唯一的哥哥領養后,織田二家長已經成為了‘把孩子搬來搬去’的可靠大人。
綠眼睛的小兇獸坐在被爐里,一邊看著新年節目發呆, 一邊有條不紊地剝桔子。
被爐里滿滿當當塞著五個孩子——年紀最小的真嗣和小公主咲樂比較黏織田咲, 兩人抱著小抱枕、一左一右地靠在長姐的身邊,呼吸聲都是緩緩的、弱弱的。
克己、幸助和優君年紀相差不大, 分別占據了剩下矮桌的剩下四個方向,睡姿凌亂地癱著肚皮;年紀最大的小寸頭克己一手攥著零食袋子,大張著嘴巴,發出低低的鼾聲。
都長大了啊??椞飭D漫不經心地想道:還記得當初, 這個被爐看起來特別大,五個小家伙擠在一邊打瞌睡都綽綽有余。
在五年前,剛成為國中生、入學帝光中學的織田咲第一次和同父異母的哥哥,以及五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孩子,在橫濱一起度過新年。
那時的織田作在港黑應該地位比現在還低,具體表現在沒能爭取到陪伴家人守歲的年假。大叔早就結束了營業、收拾東西回家陪老婆孩子, 留下一堆小孩,在除夕之夜時守在家庭餐廳二樓。
自覺身為長姐的織田咲板著臉做好年菜,盯著五個話都說不太清楚的奶娃娃吃完飯,直到把他們聚在身邊哄睡著了,才抖抖索索松下一小口氣。
年幼的小兇獸整夜都繃緊了神經、絲毫不敢懈怠,幾乎到了風聲鶴唳的地步——橫濱這個城市實在是太危險了,而且可沒人保證,壞人也會乖乖地給自己放年假。
在織田家大家長滯留工作的幾個小時里,織田咲幾乎把所有最糟糕的狀況都想了一遍,連‘出事該怎么保護幾個孩子’、‘拼了命也不行的話先救哪一個’等極端請款,都在大腦里預演了一遍。
——于是,等織田作風塵仆仆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