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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作歹的手。
青年靠著墻壁,懶散地舒展雙腿:“不要在我面前?;^,織田咲——就算是閑著沒事出門瞎逛,我也不會做出‘單獨出門’這種沒腦子的事情?!?/p>
織田咲目光一沉,陡然起了殺心。
死柄木弔輕嗤:“那家可笑的甜品店的店長,不巧是我的下屬之一??辞宄巯碌那闆r再做決定,小·姑·娘?!?/p>
竟然直接撞上門來。你們英雄生可真會挑地方。
……我看你就是個眉清目秀的家里蹲??!‘下屬’是什么鬼?!翠眸女孩驚愕地看向甜品外帶處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麗日御茶子還有三四個就要排到了。
兩位繼承人前兩次會面,第一次時死柄木弔是內向的偶遇青年,饒是第二次USJ事件正面對上,與其說是繼承人,他表現得更像是被父母從電腦前撕開、被逼外出運動的宅男。
暴虐,陰沉,脾氣怪異刁鉆,甚至有些任性幼稚。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以居高臨下的平靜姿態,不緊不慢地壓迫敵人。
……是來自AFO繼承人的宣告啊。
織田咲稍微擺正心態,將位置從‘雄英一年級英雄生’轉向‘帝光高校校長候選人’,認真道:“如果是招攬,請容我正式拒絕;如果只是普通的談談,可以?!?/p>
死柄木弔淡淡地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不傷害商場內的平民,讓和我的同伴安全離開,不以強制手段扣押我?!贝漤]管他的反應,兀自擺明要求,“做得到的話,我們可以坐下喝杯果汁,做不到的話——
“魚、死、網、破?!?/p>
死柄木弔微微瞇起眼睛:“不怕我反悔?”
誰給你的膽子要求這么多。
“總要有一個人先擺出信任,”織田咲坦蕩道,“一直猜來猜去有什么意思?雖然弔君看起來不像好人,但不能以外表衡量內涵嘛,萬一弔君有顆金子般善良純潔的心呢?”
金子個頭啊。白發赤眸的青年擺出惡寒的表情,冷聲道:“閉嘴。走吧?!?/p>
織田咲指指正踮著腳點單的茶色短發小姑娘,笑道:“我先去跟她說一聲。放心,不會暴露弔君的?!?/p>
青年把手插進衛衣口袋,沒搭理她。
織田咲放下胳膊,讓帆布袋順著小臂滑到手心,一步一步走到麗日御茶子身邊。
meimei頭的小姑娘剛從店長手里接過外帶的松餅,讓開位置,笑著迎上緩步而來的同伴:“織田桑,松餅已經買好啦!我們現在趕去八百萬同學家吧?”
織田咲若無其事地笑了笑,稍彎腰,牽起麗日御茶子的手:“我在這邊遇到了以前的,咳,朋友,所以可能要耽誤一會。麗日能自己過去嗎?幫我向八百萬道歉?!?/p>
翠眸女孩的手心和麗日御茶子相貼合,一層冷沁沁的濕意隨之緊貼。麗日御茶子愣了愣,遲疑道:“沒問題……但是,織田桑,你真的沒有關系嗎?需要我陪你嗎?”
織田咲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親昵地揉了揉小姑娘的頭發。
——在兩人最靠近的一瞬間,翠眸女孩以幾不可聞的聲音飛快道:“兩小時。報警?!?/p>
織田咲若無其事地離開,笑道:“不用,別擔心?!?/p>
麗日御茶子猛地怔住,抬頭看向笑容不變的織田咲。茶色短發的小姑娘神色幾度變換,恢復了微笑的模樣,回應道:“好的。你也路上小心?!?/p>
在別人眼中,兩個結伴而來的小姑娘湊在一起說了幾句話,茶色短發的小姑娘接過翠眸女孩手里的帆布袋,就彼此分開了。
織田咲站在原地看麗日御茶子獨自離開,直到對方的身影消失在商場的門口,才緩緩松開緊握的掌心,走向在一旁等候的死柄木弔:“走吧?!?/p>
青年挑了挑眉,徑自轉身,一馬當先。
織田咲跟在死柄木弔的身后,半邊大腦打地鼠般閃現著出逃計劃,半邊大腦時刻留意周身的環境,同時還要避免跟丟了——為了防止CPU過熱爆炸,可靠JK選擇化身話癆。
織田咲:“弔君弔君,你叫什么?姓弔名君嗎?還是只是假名?”
死柄木頭也不回:“死柄木弔?!彼詣e再叫‘弔君’了,很惡心。
織田咲:“弔君弔君,你多大了?看你之前出現在酒吧,應該有二十歲了?”
死柄木弔不耐煩:“二十一。閉嘴?!辈閼艨趩??蠢貨。
織田咲:“啊,那弔君你好大了啊,讀大學了嗎?還是高中畢業直接工作?我最近也在考慮這件事,升學和就業都有各自的優勢和劣勢——”
白發赤眸的年輕人猛地停步回頭,冷冷地看著喋喋不休的小姑娘。
織田咲眨眨眼,微笑:“啊,抱歉?!?/p>
得到了想要的結果,死柄木弔強行按下心中想殺人的煩躁,轉身繼續走。
“——差點忘了,弔君是中小型非法事業組織繼承人,算高中畢業直接工作?!笨椞飭D眼看著警報解除,自顧自繼續道,“能問薪資問題嗎?弔君應該是正式員工吧?”
“……”神他媽中小型非法事業組織繼承人。
死柄木·繼承人·弔忍無可忍,握拳怒道:“不會說話就閉嘴!”
見對方真的拿出了生氣的架勢,織田咲識趣地見好就收。翠眸女孩飛快抬起左手捂在嘴上,右手靈活地比了‘抱歉。閉了。您請?!氖謩萑B。
白發赤眸的年輕人深吸一口氣,埋頭繼續走。
大概是對織田咲這種打不能打死,說又說不過的對象產生了極致的厭煩,死柄木弔后半段路程起步飛快;體術系JK對年輕人偶爾的小脾氣展現出了十分的包容,一邊繼續無聲燃燒CPU,一邊保持著一米左右的距離,緊跟在對方身后。
死柄木弔身后墜著一個女高中生,手里提著超市塑料袋,一路不言不語。兩人從商場后門走出,穿過好幾個昏暗的小巷子,七拐又八繞,來到一家不起眼的酒吧。
織田咲在皮卡皮卡閃爍的店牌下站定,義正言辭:“死柄木弔先生,我還是個高中在讀的未成年,酒吧這種地方——哎疼疼疼!大兄弟你別扯我頭發!”
“閉嘴?!彼辣緩t扯著小姑娘的馬尾把她拖進酒吧,同時對她夸張的演技嗤之以鼻,“禿了也不錯?!弊冯S前校長的腳步。
織田咲順了順被拽歪的馬尾,剛想直言發難,轉念思及這是對方的據點老巢,只能忍一時風平浪靜地咕噥道:“你表率一個啊?!?/p>
白發赤眸的青年懶得理她,找了個空閑的卡座坐下,揚揚下巴示意織田咲:“坐?!?/p>
織田咲沒在這種地方多做糾纏,老實地在死柄木弔的對面落座。
兩人第一次見面是在兼職面試的酒吧,織田咲穿著帝光的校服,笑語晏晏,死柄木弔穿著單薄的衛衣,滿臉猝死——竟然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