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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小真嗣的緣故——小真嗣雖然年幼體弱,但有一個學霸屬性的天賦,即‘過目不忘’。
如果是其他孩子來,大概只會根據自己的理解,來轉述織田作的囑托;但未來學霸小真嗣不一樣,他會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把對方的話復述出來。
然后漏洞就這么出來了——話廢體質的大家長織田作,根本不可能給出那么有條有理、方方面面關照的囑托;除非,是提前想好的措辭。
接著合理推斷——笨蛋大家長必然是遇到了一時脫不開身的事,或者說受了短時間難以恢復的傷,不得已將真嗣托送到雄英,還絞盡腦汁想了囑托、試圖掩飾真實情況。
嘛,當然,還有一個原因……
織田咲把便當里的丸子夾給真嗣,訕訕:這簡直跟她當初在雄英參加提前考試、慘烈住院一個月時的狀況差不多。
所以說,不愧是兄妹啊。
天喰環看了看走神自嘲的織田咲,笨拙地把自己便當里的丸子夾給斜對面的逆流醬。女裝小佬抱著兒童便當吃得心寬無比,見狀還還不客氣地提要求:“要那個!要章魚香腸!”
翠眸女孩反手就是鐵掌制裁:“你給我差不多一點!”
一個‘個性’怎么比她還能吃?!
在兄弟姐妹中最受照顧的織田家老幺歪了歪頭,小心夾起自己的章魚香腸,努力試圖遞給逆流之河:“不介意的話,請吃這個吧?!币ハ鄮椭?。
“……”為什么這個小屁孩會主動給我???麻花辮的小家伙沉默了一會,別別扭扭道,“哦。謝謝……喂,你!玉、玉子燒吃不吃?”
真嗣怯怯地點頭:“嗯……”
織田咲看著拐進兄友弟恭片場的兩個小家伙,挑眉輕笑了一聲。
女孩紅棕色的丸子頭被拆開,漫卷地垂在肩頭胸口;臨場落跑的參賽者還穿著一身雄英高校的運動服,肩頭小巧單薄,軟軟地靠在列車靠背上。
盛午將近,過于熾烈的陽光從車窗透了進來,把織田咲的側臉映得如玉石般透明。翠眸的女孩子唇邊微微含著笑意,目光溫柔、勇敢而明朗。
啊……現在。天喰環的心跳在這份帶著狼狽的美麗中緩緩加快,卻又喜悅得要撲棱著翅膀從胸口飛出來:我們……在逃跑的途中。
——從非常非常重要的比賽中逃出來,放棄了很難得到的晉級名額,不知道之后會面臨什么懲罰,也不知道在目的地會遇見什么,就那么輕易地乘上了逃跑的列車。
真不敢相信。少年摸了摸胸口心臟的位置,幾乎要微笑出來。像是里的情節一樣。
逃跑的發起人兼家長從包里摸出手機,起身,把便當盒放在座位上??椞飭D沖一大兩小揮揮手機:“抱歉。打個電話?!?/p>
——半小時后,橫濱某醫院、某病房的某房門被一腳踹開。
作者有話要說: 織田作:我開始害怕了.jpg
牽著手翹課出逃什么的,真的是我的初心情節?。ㄎ嫘乜冢┉h環學長我對你超好是不是!
一起出逃√明白心意√下一步就是見家長織田作了!四舍五入我就是寫了一篇環環前輩單推??!
我可真是太棒了?。ㄆ埔艉埃┬∮⑿廴珕T廚阿裴的天喰環打卡成功!
繼承人
織田作差點被好友的突然到訪給嚇出病來。
“下次好歹正常敲門吧, 太宰?!弊笫值踔嗟那嗄臧研⌒褪帜緜}塞進衣服,一邊抱怨一邊繼續身殘志堅, “有什么事情嗎?我在短期休假中?!?/p>
一個多月前, 織田作不幸地被卷入一樁牽連甚廣的藥物走.私案件中。港口黑手黨雖然是正正經經的橫濱黑道組織, 但毒.品依然是它最后的底線。
原本港黑干部層并沒有把它當回事,熟料到最后, 其規模的大小、牽涉人物的層次都遠遠完全超出了預想——而彼時,只有當初被派去處理‘小蟲子’的織田作還占據優勢。
抽中幸運簽的底層黑手黨先生滿心茫然和臟話,卻只能嘆著氣處理爛攤子,直到太宰治趕赴國外、港黑兇獸二人組碰頭,才從根源處一舉掀翻了這只‘小蟲子’。
作為事件的關鍵人物之一, 織田作在事件發酵和組織反應期間完美保留了己方實力, 可以說是基石支柱般的存在;因此,港黑首領友好提出了‘要不給你升個職?’的建議。
該建議被底層黑手黨織田作婉拒, 變現成一筆獎金和時長一周的帶薪休假。
“真無情啊,織田作?!逼崎T而入的黑西裝青年反手合上門,笑瞇瞇在病房內唯一的椅子上坐下,“我可是一下飛機就來接你了——多真摯可貴的友情!”
織田作紅棕色的半長頭發在腦后扎了個小揪, 隨著收拾東西的動作偶爾晃一晃、晃一晃:“好的——好的。那可真是多謝你了?!?/p>
太宰治輕笑,單手托著下巴,語氣正經了幾分:“那么,你真誠的朋友再次關心你:傷勢怎么樣?沒有不小心變成殘廢吧?”
“托你的福,”織田作單手疊襯衫失敗,自暴自棄地把衣服一股腦塞進行李袋, “不對,托我家小姑娘的福,沒有大礙。假期后能正常開始工作?!?/p>
“說起織田家的meimei,”黑西裝青年挑眉,“織田作沒有收到雄英體育祭的家長邀請嗎?”英雄科的學生沒人能獲得一個體育祭入場參觀的名額,也就是雄英俗稱的‘家長邀請’。
“體育祭邀請我當然收到了……”織田作把最后一件衣服塞進去,困惑地看向好友,“你為什么知道這種事?”
——據他了解,好友太宰治對所謂‘英雄盛會’的興趣程度,大概還不如對一只會跳舞的狗興趣大。
黑西裝青年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順手拎過織田作的行李袋,揚聲:“走吧?!?/p>
太宰治宣稱來接人并不是信口開河,和橫濱尋常青年無異的兩人分別坐上主副駕駛位,黑手黨最年輕的干部輕飄飄扔出一句話:“首領讓我留意三年級場的一個學生?!?/p>
聽到‘首領’兩個字,底層黑手黨先生立刻淡了興趣,拿出手機找自家小姑娘的號碼,邊撥通邊隨口道:“從英雄學院里發展組織成員?”這可真是有創意。
“哈哈,這個想法不錯?!碧字畏_小型轎車駕駛指南,開玩笑般繼續道,“嘛,因為沒人想到,那個注定沒落的‘帝光’真找到了繼承人……”
電話另一邊正響起‘您所撥打的號碼無人接聽’,織田作也就沒聽清干部友人的整句話。青年稍微放下耳邊的手機:“嗯?沒想到什么繼承人?”
“嗯……也許叫‘格林尼治’會更熟悉?”黑西服青年緩緩啟動車輛,語氣輕松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