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
了你做帝君的幻想?!?/p>
長沁責罰完宮人,進殿報告,見氣氛不對,立刻跪地。
班曦道:“從今日起,沈知意就在含涼殿當值,你們也不必二公子二公子的叫他,他只是含涼殿當差的一個宮侍,一切照宮規來?!?/p>
長沁一驚,抬起頭看向沈知意,見他垂著眼,衣衫凌亂的躺在床上,心里暗暗哀嘆一聲。
班曦說:“當然,除了宮侍要做的,你還有身為替身需要盡的職責,三日一侍寢,朕不會再傳召?!?/p>
她說完,轉身就走。
沈知意恨聲道:“我要不呢?”
班曦剎住腳,哼聲一笑:“沈知意,朕是天下之主,你有資格與朕說不?”
她離開時,帶起一陣冷風。
長沁慌忙站起來,拂去膝上的灰塵,匆匆轉頭,對著沈知意嘆息一聲:“沈公子,唉……你可真是!”
我本以為要重回華清宮了,好端端的,怎么從帝君變成了宮侍。
這下可好。
等茶都尉回來,這事怕是板上釘釘。
“罪過罪過?!遍L沁說完,小步追上班曦,希望能討個軟話。
然而,兩個人此刻,都是硬釘子。
長沁心中暗道:“苦??!”
二人的性格,都不柔軟,且執拗。
班曦走會中宮,忽然停住,抬手止了身后跟從的宮人。
“去把蘇向玉給朕叫來?!?/p>
她冷靜下來,想了想沈知意說的那些話,心中隱約有些不安。
那話,沈知意或許也能說出來,但她總覺得,剛剛沈知意說那番話時的神情和語氣,像極了知行。
自己身邊無人敢這般規勸她,唯獨沈知行。
他并非特意,而是不自覺地會指出她的缺點不足。被他規勸,她雖不悅,但卻能聽得進去。
班曦抱住雙臂,在這冬夜里,深深吸了口氣,又長長嘆了出來。
她抬頭望天,昏沉沉一片,像自己如今的心,看不分明。
“朕做錯了嗎?”
無人給她答案。
班曦閉上眼,紅了鼻尖。
“為什么沒人來告訴我……我該怎么辦?”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我做錯了嗎?
茶茶:沒,皇上做什么都對!
小可憐:做錯了,我說你你還不聽!你自己好好想想!
然后,小可憐更可憐了。嗨……性子太直,沒法子。
【明天好像上夾子,更新時間會挪到晚上23點半左右,大家不用太著急,畢竟更早了是早虐,更晚一點,小可憐可以中場休息休息】
PS:晉江全站的前臺評論功能關閉了,不過大家的評論我還是能看到的??!請各位趁此機會向我表白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想想辦法,以后每更新一章,我就摘抄上一章的評論放作話里,讓大家獨樂樂,這樣如何呢?
第26章 若不見
大半夜的, 蘇向玉進宮聽旨。
班曦說罷, 蘇向玉大驚抬頭:“陛下是讓臣……查沈知意這十年在稷山的經歷嗎?”
班曦長嘆:“你怎會不知朕的本意!”
蘇向玉心里苦, 不是她聽不出, 而是她不敢問。
班曦讓他查現在的沈知意, 是否是沈知意本人。
“蘇侍郎那人,也就一副皮囊長得中用,眼睛未老先昏, 朕記得從前,知行就與朕說過, 自己和沈知意之所以衣著一淺一深,就是因沈懷憂只認衣服不認人?!?/p>
蘇向玉心想,不僅沈懷憂如此, 她也如此??!沈家那兩個人,皮相真的毫無差別,連一顆能令人區分的痣都沒有,可不就得看衣裳分人?
“知行說,沈知意又是個從不喜淺色的古怪之人, 所以他只好勉為其難,日日穿著淺色衣衫?!卑嚓卣f, “就是苦了他, 淺色服易染塵,下了學再來見朕,要特地再換身干凈的?!?/p>
蘇向玉道:“陛下是因何起疑心的?”
班曦擺手,嘆息道:“朕知你想說什么, 沈知意善偽裝,他們雙生子心相通,因而他學起知行來是最像的……說到底,朕也沒有確切懷疑的地方,只是相處多時,依稀感覺他并不像從前的沈知意,我想讓你查查,他在稷山這些年,都做了什么,見了什么人,此外……再問問當年知情的人。朕其實,也從未完全了解過,知行去世前后是何情形?!?/p>
“臣妹定會盡心竭力?!?/p>
蘇向玉在昭陽宮宮門外碰到了回宮的茶青方。
“青方哥?!?/p>
“這么晚了,剛下值?”茶青方道,“見過皇上了?”
“是啊?!碧K向玉道,“青方哥這是要回?快要到皇上的千秋萬壽了,要辛苦青方哥了?!?/p>
“應該的,只是不知,你那天在京內嗎?”
“這還真說不定?!碧K向玉道,“下月恐怕是要去云州一趟,要是別的事,我就吩咐屬下去做了,但此事是皇上親下的旨,我呀,還是要親身去一趟?!?/p>
“云州?”茶青方目光一閃,問道,“可是皇上讓你去稷山,打聽沈知意?”
“青方哥!”蘇向玉拱手一禮,“您乃神人也!怪不得皇上歡喜你?!?/p>
“亂說?!辈枨喾轿⑽⒁恍?,點頭道,“既然是皇上吩咐的差事,那你就去吧,千秋宴,到時候再說?!?/p>
---
沈知意挪到了后殿,和在冷宮做活兒的宮侍們同吃同住。
昭陽宮的宮人們,也分等級。
像長沁朱砂這些品級高的宮人掌事,若無犯錯,未被革職,是有自己的獨立寢殿,且亦有專人伺候梳洗,粗活笨活也不需要他們經手cao勞。
而像冷宮的這些,無論男女,都需日夜不停地倒值做工。
從前遼開始,宮內就沒了閹人內監,后來到了蕭成時期,漸漸有了分類,除了可在中宮走動的男女宮人外,其余地方男女做工統統分開,與掌事、監管、侍衛,形成監察環。若私下里亂了風紀,或有男女丑聞傳出,污人耳朵,則嚴刑懲罰,難逃死罪。
沈知意原是這么想的,可到了做工的地方,才知道,所謂的男女分工,實則就是同處一室,各占一處罷了。
私下里雖無人敢僭越,但做工時調笑幾句,目露曖昧之色,卻時有發生,屢禁不止。
沈知意現在是皇帝“諭旨親封”的宮侍,不能不做工。
頭兩日,監管和掌事還帶著試探之心,只象征性的讓他去做殿內灑掃這種清閑差事。
直到第三日,內廷監送來衣物,就同低等宮侍一樣的薄棉夾襖粗布衣衫,掌事和監管“察言觀色”,也立刻入戲,又給他分了活兒,讓他除雪。
晚上,沈知意叼著半拉黃面饅頭,坐在含涼殿門前,點著一盞燈,拿針挑手掌上扎的竹刺。
手不經凍,這才三日,就凍裂了口子。
沈知意哈了口氣,挑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