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
,只是稍稍側頭避開了一個試圖落在耳尖的親吻。江蕪出人意料的接受了路承的說辭,接受了他們既是師徒又是戀人的身份,但他對除去路承之外的人都生疏的很,也就是路念鳶能稍稍跟他近一些,他腦后的傷口不深,用了巫情的傷藥之后很快就開始結痂愈合,大夫每日來診脈,江蕪也自己把過脈,無非就是腦后存了淤血壓迫到了神經,開幾副活血的方子多喝幾日應該就能見好,如果不見效也無妨,最多耗上個幾個月早晚會痊愈。江蕪如今是孩子心性,戒心重,可好奇心也不小,路承讓他在屋里安心休息了一日才允他出門,他這回再也不敢讓江蕪單獨跟別人出去了,路承將軍務推得一干二凈,他一手牽著江蕪一手拿著厚實的披風,一早上就陪他出了激流塢四處走動,他帶江蕪做了渡船往孤山集的方向去,河上風涼,江蕪還算聽話的裹著披風待在他身邊,失去了記憶的男人對遠處的山巒和白帝城很好奇,可他幾次想從船艙里探頭出去都被路承攔了下來。已經年近不惑的江蕪眉宇間滿是少年人的賭氣時才會有的神情,路承心癢的難以克制,他從未見過江蕪的少年模樣,只是在腦袋里偷偷肖想過年少時的江蕪該是怎樣的清秀孩童,他吻上男人微微撅起的唇角,路承沒來由的眼眶發酸,歲月帶走了江蕪曾經的孤僻冷清,也帶走了他少年時的活力,一點點殘忍又不可逆轉的將他生生打磨成了這副沉默內斂的模樣。江蕪雖說有些不情愿但還是緊張兮兮的揪著披風的毛領任由他吻了上來,淺嘗輒止的親吻在船靠碼頭的時候剛好終了,路承抱著他上岸,又背著他爬山路走到頂,江蕪不好意思卻又掙不過,好在路承沒帶旁人出來,船夫也留在了河邊沒與他們同行,迎面的涼風讓江蕪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路承加快腳步背著他走到不空關的岔路,等到了平穩之處才將他放下。今日是十五,孤山集正是熱鬧的時候,秋日正逢收獲,商販叫賣,行人熙攘,江蕪下意識的抓緊了路承的袖口,不太符合年齡的動作讓路承整顆心都軟得無以復加,江蕪因而得了一包蜜餞和兩塊酥脆的點心,他用油紙兜著懷里的吃食邊走邊吃,目光不停的被街邊的新奇玩意吸引過去,路承見他逛得開心也就沒阻攔,他陪著江蕪逛到傍午,手里漸漸提滿了東西,江蕪這會倒像是個小沒良心的頑劣孩童,非但不幫路承分擔,反倒還兜著蜜餞吃得不亦樂乎,甚至都忘了分給他兩塊。天色漸暗的時候他們才往回走,路承提著東西就沒法再背上江蕪,他同不空關的管事要了匹馬,江蕪坐在他身前,兩個人溜溜達達的騎著馬到了河邊,等候多時的船夫替他們將東西放好,回去的時候是順風,因而船行得很快,江蕪也有些乏,倚在路承肩上打了個會瞌睡倒也真睡了過去。路承抱著他回房又給他除去外衣讓他躺得舒服一些,初到瞿塘峽的時候江蕪蠱發過,眼下還不是時候,那會他擔心路上奔波會讓江蕪受累,所以便草草了事沒太折騰他,路承畢竟還是個年輕氣盛的,他瞥到江蕪嘴邊還沾著糖粉就實在沒法自控,路承其實吻得很輕,許是糖粉太甜了,江蕪迷蒙之間就覺得被人含住了唇瓣舔弄,身體產生了難以啟齒的反應,熱意自心底開始緩緩蔓延,沒吻多久他便覺得腿間有了濕意。江蕪含糊不清的嗚咽出聲,淡色的軟唇被路承含著舔得滿是水漬,他試圖去躲卻無法自己動彈四肢,入骨的綿軟侵蝕了他的神經,他像是落入陷阱的幼獸一樣無法逃脫,身體在一瞬間像是被別的東西完全占有了,生理的接受令他無地自容,江蕪渾渾噩噩的落了淚,兩腿本能的夾緊了路承的手腕,腿間的軟rou已經有了抬頭的跡象。路承正吻得動情,一時腦熱也就忘了江蕪的情況,等他將手伸進去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江蕪早就側過腦袋咬著下唇哭了滿臉的淚花,瘦削的肩頸一顫一顫的分外可憐,無論是眼底的畏懼還是慌亂都足以讓他愧疚不已。江蕪蜷縮在被子里不肯露頭,路承怕他引得蠱發便只能心驚膽戰的站在床邊等了一刻,好在yin蠱先前被喂飽了沒有作亂,江蕪只是有些動情,挨過去這一陣就好了,路承局促難安,但也知道江蕪現在八成不想見他,他就只得先離開。路念鳶剛練完基本的槍法,正背著一桿木槍坐在房頂吃著江蕪給她帶的糖糕,路承步履匆匆的走過去也沒見著她,五官已經張開些許的小女孩晃著小腿歪頭思量了一會,她很喜歡江蕪,最開始的時候是出于自責和愧疚,后來倒是真的被江蕪照顧的很好,江蕪待她真誠,該細心的時候細心,該嚴厲的時候又絕不放松,路承教她武藝,江蕪教她詩書,她總覺得自己是憑空多了一對父母。江蕪丟了一部分記憶,路承自己編了謊話還不算完,硬是要求她和其他人一起騙著江蕪,路念鳶還是太小,十歲出頭的她理解不了太多原委,她聽了路承的吩咐,江蕪問起的時候她說自己也是棄嬰,機緣巧合被他們遇上便收養了。她還遠遠不能理解路承的心思,她并不清楚從前的波折,也想象不到路承一直藏在心底的愿望其實是無比簡單明了的,路念鳶吃完了最后一塊糖糕,她用年初去江南的時江蕪買給她的小帕子擦干凈手指,她輕巧的跳出院子,照著路承給她定的規矩,老老實實的去演武場練起了箭術。路承離了兩刻鐘多一點,他帶了晚飯回來,江蕪雖說是起來吃了,但總歸還是有些不安,后廚今晚蒸了饅頭,菜樣有葷有素,還要江蕪一直喜歡的山菌燉雞,雞湯澄黃,山菌也都煮進了味道,路承幫他盛了一碗湯,翅中的rou被剁了兩節,路承將骨頭剔去才給他盛進碗里,江蕪低著頭接了碗卻沒敢看他,饅頭也沒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路承以為飯菜不合口就又跑了一趟后廚,一連打劫了好幾樣別人要的飯菜,氣得小護衛追在他身后差點以下犯上。江蕪還是沒吃多少,路承也不敢強著他吃,只能自己灰溜溜填飽肚子,他收拾碗筷的時候覺出了不對,江蕪沒吃完的那半個饅頭不見了蹤影,他放下手中雜物將有些不安的男人困到床頭,江蕪一副快被他嚇哭的樣子卻始終不敢說話,路承往他身后一摸,果不其然的尋到了一個簡陋的布包,里頭放著三兩件衣服和半個饅頭。他沒有誤解成江蕪要走,路承在這種事情上總是分外聰明,他一眼就看出了癥結所在,他將手足無措的愛人擁進懷里摟住,江蕪瑟縮的顫栗了幾下倒還算乖順的任他抱了,路承越抱越覺得難受,他埋進江蕪的肩窩悶聲開口,有些硬得頭發蹭紅了江蕪的頸側和面頰。“你不用怕……我不會強迫你,也不會讓你走,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