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9
書迷正在閱讀:明明是rou文卻成了劇情文(H)、(劍三同人)寄余生(H)、許你放肆溫柔、(劍三同人)予君歸(H)、黎明惜晨意、替身帝君、陰陽眼滾滾婚約、沙耶加今天倒霉了嗎、誰搶了我的人頭、大師兄他有點冷
住太陽xue,剛剛有一瞬間,頭疼欲裂。“你怎么了?”黎蕭問,他最近不放心沈喬,三天兩頭往他這里跑,沈喬說了幾次他不肯改,也只有隨他。“該吃藥了?!鄙騿陶f,從抽屜里熟練地摸出一瓶藥,黎蕭眼見,瞧見藥品有什么不對立刻搶了過來,沈喬頗覺無奈,“輕度抑郁癥而已,別緊張?!?/br>“是最近得的嗎?”黎蕭戒備地問。“很多年了?!鄙騿陶f,“拍的后遺癥,這些年都沒好全?!?/br>“你怎么不說?”黎蕭臉色依舊緊繃。“有什么好說的,藥給我?!鄙騿虥]好氣地伸出手,“入戲過深,不是挺常見的嗎?”“是常見,但沒那個演員會十幾年了還不出戲?!崩枋捨站o藥瓶,“說,還有沒有別的原因?”沈喬看著他,無奈道:“有?!?/br>“說?!?/br>“好吧?!鄙騿虛巫∠骂M,“的劇情梗概,先跟我說說?!?/br>瘋掉。是,很多年前為了演他的電影,沈喬曾經差點瘋掉。講述的是一個大陸仔葉宏來香港打拼,原先單純的思想與信仰一步步被繁華迷亂的資本主義大都市腐朽侵蝕,最終一無所有回到故鄉。從身世到經歷,當時的沈喬與葉宏都沒有半點相似,為了演好他,沈喬用了方法派。所謂的方法派,就是讓自身盡可能去貼近角色,達到角色與演員的合二為一。一般來講,角色與自身重合越大,塑造起來就越容易。沈喬剛開始準備角色時一直達不到他想要的狀態:不是說沈喬那時的狀態不夠貼近,而是達不到他想要的水平,他想要沈喬拿出一次與本色出演的同等甚至更高的表演,可對于一個跟他完全不重合的角色,這種要求其實有些過分。對此,他的選擇是逼迫。他在香港踩點,找了家黑餐館讓沈喬去打工,特別強調了老板對沈喬“特別關照”。他收走了他所有的通信設備,整整三個月對他不聞不問。“打工?”黎蕭微愣,想起沈喬二十年前人生的順利程度頓時感慨,“也虧趙文彥想得出來?!?/br>“對?!鄙騿搪柫寺柤?,“趙文彥找的餐館還真是極品,煙頭皮帶都是小事,我拍完電影就讓jiejie解決了那家?!?/br>“這種餐館是該收拾一下?!崩枋捔巳坏?,“話說回來,趙文彥還真舍得你去?!?/br>“他自己也去踩過點。導演和演員本來都該為角色奉獻,他沒有做錯?!鄙騿炭跉庵杏须[隱的欽佩與自豪,“他是真正的好導演?!?/br>三個月后沈喬的確達到了他的基本要求:他自己本來就有意識朝角色靠攏,以他的天賦和幾年歷練的經驗,有那個環境,入戲是很容易的事,但他還想要的,是隨著故事的發展,“葉宏”身上那種逐漸浸入骨髓的絕望感。背著沈喬,他早早就訂好了另一套計劃。一開始拍攝還算順利,但跟隨著電影進度,他喊NG的次數越來越多,而且只針對沈喬一個人。同樣在拍這部電影的關蘊穎都抱怨過,說他對沈喬太挑剔,但他對此的態度是不予置評。他將冷漠甚至刻薄的態度延續到了戲外,他刻意當著所有人的面叱責沈喬,戲外見面時態度也越來越冷漠。沈喬起初認為他是出于電影需要,也非常配合,可到后來,他一次又一次的中傷,他終于當了真。他又在收工前罵了他一頓。所有人都走了,沈喬小心翼翼的走到監視器后面,問他:“文彥,我是不是真的演得很差?”那種小心又怯懦的語態,屬于葉宏,但永遠不屬于他認識的沈喬。短暫的心痛后,涌現在他心中的情感,是極致的滿意。演員的最高境界,人戲合一。他真正成為了角色,而在中,他都沒有做到。這個苗頭千萬不能被澆滅。于是他漠然地看向他,眼中隱隱是不耐與厭煩:“你連這種戲都拍不好,配當國際影帝嗎?”“這只能解釋你的入戲問題,出戲問題呢?”黎蕭問,“說,為什么十多年都出不了戲?”“我不是讓你說過劇情梗概了嗎?”沈喬說,原本輕松的語氣終于有了隱隱的低落,“本來那個時候我自我感覺我已經差不多痊愈了,但七月份......”他說不下去,黎蕭頓時明了。電影的開頭簡單交代了葉宏的身世,他的親人因意外紛紛死亡,只留下一個要他養的小侄子,只是后來侄子因為他的疏忽被拐賣,找到以后已經命不久矣。雖然不清楚那些年沈喬的具體經歷,但就他知道的......這經歷和沈喬也太像了!“我有段時間一直懷疑,我的人生是不是就是命運女神照著劇本排的?!鄙騿痰蛧@一聲,“別問我細節。我可以告訴你,要是能給我那個時候托個夢,我一定會告訴我,那個劇本能當預言書使?!?/br>那天,是他第一次看到沈喬在他面前哭。他死死咬著嘴唇,淚水控制不住下墜:從前無論他回憶了什么事,遇到了什么人,他都沒有這樣哭過。他知道沈喬心中一直有個障礙:那尊威尼斯影帝的獎杯,很多人都認為他不該得。他是本色出演,三年里也一直沒有超越這個角色,他配不起那尊影帝的獎杯,也配不起威尼斯評委所說的天才之名。沈喬從不表露,但那些評論,他是真的在意。被自己的愛人用這種話刺激,他會有多難過,他不會不清楚。可他那時心中只有愿望達成的狂喜,他根本沒有理睬他,抓起筆記本轉身離去。很長一段時間他一直難以相信,為什么他會用那種殘忍的方式,去對待他的愛人,他一直不愿接受的那個解釋,其實是事實------他太想這部電影能成功,能證明他自己。他要像1994年,在威尼斯橫空出世的沈喬一樣,以天才之名,舉世震驚。到了那一刻,他才可以全無心理負擔地站在沈喬身邊,而不是懷著自卑與妒忌。是,妒忌。很早很早以前,早到相遇的時候,他就在嫉妒沈喬------他們是室友,可為什么,沈喬的人生那樣順利,他為什么能那樣任性地過自己的生活?為什么那樣好?“......苦了你了?!卑肷?,黎蕭長嘆一聲。沈喬不予置評。他伸手:“藥?!?/br>黎蕭把藥瓶遞了回去。沈喬熟練地擰開瓶蓋,倒了幾顆在掌心里,就著水一飲而盡。現在說來輕松,但當初的日子是怎么過來的,他是真的不愿意想。十九歲的他與葉宏幾乎沒有相似之處,用方法派演繹,等同是在身體里創造出另一個靈魂,再活生生毀滅他。如果只是這樣還好說,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