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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是要一起進去的意思。
“郡……奴才參見郡主!”守門的人原一臉困意,突瞧白雅等人,一個激靈,就精神了。
“里面何人在哭?你們竟也不攔著!若沖撞了貴人如何了得?”小福子虎著臉先發制人。
白雅瞅了他一眼,覺得這狐假虎威的模樣甚是生動。果然,權勢是個好東西,活得也肆意些。
守門的兩個太監忙跪在地上,戰戰兢兢道:“奴才該死,是……是公主的貼身侍女沐靈,因前不久犯事,公主未帶她去莊子,她每日都要哭上好幾次,原先是在房里哭的,今兒不知怎的,竟跑到院子里來了,奴才這就將她打發回去!”
沐靈?那個口齒伶俐的宮婢?一探究竟的心思半歇,白雅道:“既如此,請公公好生善勸,我便不進去了?!彼c玉妍公主的關系本就不好,犯不找添上一筆,況且那沐靈不是善樁。
“是是是,奴才遵命?!?/p>
然而,白雅想脫身?顯然不成。就在她轉身之際,慘烈的尖叫聲傳來,秀眉輕蹙。她終止步,卻只立于門口。
“小福子,你去看看?!彪m是在宮里,但該有的謹慎她不會忘,玉妍公主存了怎樣一顆心,她無法揣測,前幾日陳蔓雪的動作,也沒個究竟。
不得不說,白雅的直覺甚準,然而她只猜中了有人會對她不利,卻未猜中對她不利之人。小福子才進去沒多久,剩余的一個守門人往旁窺視了幾眼,見無人,突然跪在地上哭道:“求郡主開恩,救救奴才吧!”雙手還想搭上白雅的裙擺。
“大膽!”余下的兩個宮女一左一右護著白雅后退,厲聲斥責。
白雅被弄得一頭霧:“開什么恩?”卻未撥開兩人的保護。
那太監突然抬起頭來,順帶將袖子高高擼起,跪著往前挪了幾步:“郡主您瞧,公主她……她瘋了!自您回來后,她以虐打奴才等人為樂,便連里面……里面的沐靈,也被打得苦不堪言,奴才不是不想勸,是知道她心里的苦,且……且她已得失心瘋!若郡主不信,只管進去細瞧!沐靈身上的傷比奴才的更甚,這都是……都是公主所為啊!”
聽起來不是小事,瞧對方身上的傷也不似作假,只是……自她回來?這話聽著有些刺耳,白雅道:“如今掌管后宮的乃太后娘娘,若你們有冤苦,不妨找她?!彼?,名不正言不順,若真要處理起來,杖的唯有蕭瑾謙的寵,那她恃寵而驕的罪名就該落實了。
“奴才身份卑微,又如何見得了太后,若讓宮婢傳話,她們是定然不敢惹事上身!忽悠奴才事小,就怕她們拿著奴才的把柄去公主跟前邀功!那奴才們就真的交代在這里了!求郡主救命??!”
“大膽奴才!竟敢不依不撓,此事郡主已知曉,幫你們是恩典,不幫是規矩,還不趕緊退下!”宮婢水心怕白雅貿然攬事,不好明勸,只得將不長眼的太監責退。此時清風不在,她們半點不敢疏忽。
“求郡主開恩!”太監恍若未聞,苦苦哀求,模樣瞧著可憐又悲壯。
白雅一臉復雜:“此事我會著丫鬟暗中告知太后,你且退下?!睂m里有宮里的規矩,走錯一步,可能麻煩無數,她不會也不能同情心泛濫,更確切來說,她會盡可能不給前朝的蕭瑾謙添麻煩。
這便是她不喜皇宮的緣由之一。
“奴才謝郡主開恩!”說著,那太監又連磕了幾個頭,只是磕著磕著,突然脖子一歪,嘴角有鮮血溢出。
“??!”眾人大驚,一旁的水心下意識彎腰扶住太監,便在這時,白雅身旁的水木突然倒地,白雅發覺的時候已被一股蠻力拉進瓊華宮,嘴巴被人狠狠捂著,眼睜睜地看著水心等人陸續倒在地上,至于那太監,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鼻子被捂了一團白布,不一會兒,意識越發淺薄,驚懼涌上心頭,終于,蓄著淚水的琉璃眼一黑……
白雅暈過去了。
第107章 著火
李德忠步履匆匆,繞過朝陽殿,穿過麒麟殿外的金碧長廊,與剛出勤政殿的劉總管狹路相逢。
“喲,李總管,如此猴急,趕著去投胎不成?”宮里有規矩,宮婢行走十步之外不得聞其聲,否則治驚擾之罪。然而,他們兩一個主內一個主外,雖說他比劉總管權勢看著大些,卻屬平級,有些事不能明著說。
李德忠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氣喘吁吁道:“劉總管,皇上可在?”
劉總管撩了一下眼皮:“皇上正與永恩候議事,李總管來得不是時候?!?/p>
“那……白大人呢?”
“白大人被皇上譴派他處,不在宮中,李總管若有要事,不妨直言?!?/p>
對方回答得密不透風,李德忠深知此事滋關重大,勢必要將私人恩怨放置一旁,遂服軟道:“劉總管,那我便直說了,你可要直言相稟??!”他就怕劉總管為了除掉自己在皇上跟前給他上眼藥膏子。
劉總管皮笑rou不笑:“李總管這是什么話?我豈是是非顛倒之人?”
身后似有腳步聲傳來,李德忠忙道:“劉總管,出事了!剛剛在瓊華宮門臻和郡主被人劫走了!”
劉總管臉色劇變,拂塵險些兜不住,氣急敗壞:“你不早說?好端端的怎么就被劫走了呢?何人劫的?”
“我也不知??!趕到的時候已躺了一地的宮婢,薛大人已緊著搜尋,只是這事還得稟明皇上!”
劉總管急得團團轉,事關臻和郡主,這事大著呢!
“不行,跟你這老貨說不清,我得去稟告皇上!”說完他一溜煙往勤政殿方向跑去。
此時的勤政殿,君臣兩人或肅穆或戰兢,一坐一跪,皇權高高在上。
年老的永恩候匍匐于地,淚水縱流:“皇上!犬子年幼,惡奴唆使,才釀成大禍;內子愚昧,之所以瞞而不報乃愛子心切!求皇上憐惜老臣僅此一嫡子,開恩吶!”
原來,前日有百姓在南城門大街攔截羽林軍,狀告永恩候世子強搶婦童、草菅人命,羽林軍不敢怠慢,將案件回稟衙門,經衙門細查,發現諸如此類的惡事不只百姓狀告這一樁,只是原先或大或小的都被永恩候夫人以錢財搪塞或權勢欺壓才隱瞞至今。
永恩候心知皇上心厭以權謀私或草菅人命之人,這兩年來,因欺壓百姓被罷或被斬的官員不凡期數,他雖為閑散侯爺,侯位卻是先祖以命謀得,三代之內不怕帝皇撤回。但,他怕嫡子就此折損!
帝皇久久不語,永恩候越顯心急,正打算以先祖之功動之以情,劉總管突然出現,瞧著臉色似不大好,佝僂著身子在帝皇耳邊低語。
蕭瑾謙目光微垂,再抬頭厲光浮現,邊起身邊道:“永恩候世子薛凌衍,草菅人命,殘害婦童,剝奪世子頭銜,終生不得入朝為官。永恩候夫人